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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回答,他又将人抛了上去。依旧是随着一道烟花直冲云霄的轨迹。这回他抛得更高了些,在离地近乎两人高处。他轻笑,点地飞身去接住下落的她。
稳落入怀,卿如是只觉心也随着一抛一落,不像是在自己胸腔里跳,倒像是真的落在他那里去了。
烟火盛景,原来从这个角度看就像是下了一场光怪陆离的雨,流漫争艳,尽入眼眸。
卿如是还未回神,月陇西又跟没事儿人似的笑问,“好不好玩?要不要再来一次?”
竟然随意一个小把戏就让她忘了这人浪荡的恶行,卿如是咬了咬牙,微恼道,“放开我!”
看来是还没消气。月陇西没有放开她,笑睨她一眼,脑子里的风花雪月暗暗浮上来,他吹响了口哨,片刻后,一匹红鬃马朝他们奔来。
卿如是一阵天旋地转,竟被他携着抱上了马。她这方向看,能看到马尾。
“?”她默了一瞬,“!!!”
“这方向不对罢?!”卿如是皱紧眉抬腿要下,却被月陇西按住腿,制住她的同时,他借力翻身上马,与她对坐。
对坐?!!
卿如是瞪眼:“月陇西你……?!”
月陇西恍若未闻,单手搂着她的腰肢不让她动,施力轻轻一揽,将人抱到自己双。腿上。
她几乎就是骑在自己腰上的。
月陇西低头去看她噌地羞红的脸,笑吟吟道,“小祖宗,抱稳了啊。”不容她片刻置疑,他挥鞭打马,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了出去。
卿如是猛地东摇西摆,看不见前路,她吓得手足无措,顿时抱紧了他的腰,“月陇西你……粗鲁!无耻!龌龊!”
“还敢骂我?”月陇西笑得几乎可以说是猖狂,再挥鞭打马,仿若御风而行,“快快唤我夫君,我就让你舒坦。”
“你骑慢一点!!”卿如是根本无暇计较他故作暧。昧的话,只晓得一手抱紧他的颈子,另一只手抱紧他的腰,脑袋紧贴在他的胸膛,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腿还盘在他的腰间,将他扣得死死地,她的声音在风中逆流,“你这是纵马闹市!万一撞着人怎么办?!快放我下来!”
“你唤‘夫君’啊,唤了我就让你下来。”相对比卿如是看不着前路的慌张,月陇西从容得简直过分,“你瞧你把我给逼的,好好一个承诺,非要赖这么久,赖了也就赖了,还骂我浪荡轻浮?非教你晓得究竟什么是浪荡轻浮,你才会乖乖的是不是?来,都等不及了,快唤夫君罢。我已经做好徜徉在风中听你娇娇软软唤一声‘夫君’的准备了。”
“呵。”卿如是冷笑,松开一手猛拽下他的衣襟,张口咬在了他的左肩上,唇齿与肉间狠狠一通磋磨,继而朝他吼道,“夫君!夫君行了罢?!”
似乎觉得不痛。月陇西的唇角慢悠悠地延开,装模作样地挑眉反问,“啊?我没听见啊。你大声点,我这逆风呢,耳背得慌。”
“你别得寸进尺啊!”卿如是想到什么,瞬间狂躁起来,“你们、你们月家的人怎么都那么不要脸呢?!”
“好啦好啦,我听见了。”月陇西安抚她,逐渐慢了马速,微敛起笑意,他垂眸看她。
风声渐轻,情思一寸寸地钉进骨头里。
不期然地,卿如是的耳梢烫了起来,以为他要说什么腻歪的话,便故作淡然地白了他一眼。
白眼还未完全翻过去,却听他一本正经地问,“刺激吗。”
卿如是:“……”
月陇西抬起头,眸子滑过漫天的烟火,唇角上扬得异常灿烂。
他用着几乎可以说是在引。诱的慵懒声音,轻问道,“小祖宗,管你孙子叫夫君,是不是很刺激?是唤我作夫君刺激,还是……像我们这般对坐刺激啊?”
卿如是羞窘不堪,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你闭嘴!不许说话!”
“我不说话。那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月陇西稍俯身,在她耳畔轻问,“凑近一些,听到了吗?”
凑近一些?卿如是把脸掖在他胸膛,果真听见了声音。听见他的心跳得怦啊怦地,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自己的心好像也在和鸣。
骑过廊桥,江面似乎传来了空幽的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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