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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堂木起!
“既然是被告,公堂之上岂敢不跪?!”
“少爷。。。”一旁的家丁连忙示意袁骋猷跪下,
袁骋猷翻了白眼“切”了一声,才极不情愿地跪下。
郑暻仁这才开始审案,
“丁老汉,你状告袁骋猷抢夺你画可有证据?”
“回禀大人,千真万确,从好几日前,就听说文国公府小公爷四处打探一幅画,而老朽恰巧有这幅画,所以不敢吱声,可是万万没想到,不知这文国公府如何得知画在我手上,便派人来抢了去!家里人劝我保命要紧,可是这幅画对我意义重大,实在是气不过,才想要击鼓鸣冤,求青天大老爷替我主持公道!”
“你放屁!”袁骋猷转身想要动手,被一旁的衙役拦下,
“公堂之上岂敢放肆!”袁骋猷一挥手,两个衙役直接架住了袁骋猷。
“简直是胡说八道!那幅画明明是我从天下宝堂买的!”袁骋猷这时候也收敛了一些,涨红了脸看向郑暻仁说道,“大人,你可以传天下宝堂的人来作证!”
郑暻仁惊堂木一拍,遣了衙役去传证人。
文国公府里此时一片沉静,不过那也只是看起来,书房里的袁仲谋面色平静,只不过桌上的茶水换了几盏却未进一口。
马管家就站在一旁,衣袖下的双手不停地搓动着。
派去衙门的家丁来回跑动,第一时间将公堂上的情况告知袁仲谋。
来到衙门的人是苏子义,只见他恭敬地向郑暻仁行了礼,跪于堂下,朗声开口,
“草民天下宝堂老板苏子义,见过大人!”
“苏老板,敢问昨日你天下宝堂可有卖出过一幅画?”
“启禀大人,书画这样的宝贝易坏难打理,名家作品价格昂贵,我们天下宝堂只是个小当铺,从不收这样的东西,何谈卖出去一幅画呢?”
“你胡说!那幅《洛北山水图》就是从你们那儿买的!”袁骋猷朝着苏子义大吼,惹得郑暻仁惊堂木又是一拍,
“休得放肆!本官还在审问,勿要打断!”
“我!。。。”袁骋猷还想说下去,看见家丁使劲摇头,整个人跪坐了下去。
“可是这被告指认画从你天下宝堂得的,无缘无故也不会扯上你吧?”
“回大人,这好说,这当铺都有规矩,死当活当都有字据,若是买卖死当的物件呢,这字据自然也是要和一并转交的,若是这位公子爷说画从我这儿拿到的,将盖有我天下宝堂的字据拿出来便是。不过话说回来,大人,我天下宝堂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地方,像袁公爷这样的大客户我岂有不讨好的道理?卖出去的东西哪有不认的道理,可是我们的确是不做这个生意啊!”
“有理,如此袁骋猷你可有话说?”
“家丁!”袁骋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望向郑暻仁,“郑大人,将拿回画的家丁,把我那家丁带来审一审就知道了!”
闻言,郑暻仁皱了皱眉头,还是努力保持耐心地说道,“你那家丁姓谁名谁,我让人去传。”
这么一问,袁骋猷却犯傻了,那个家丁他也不认识啊!袁府几十个家丁他哪能都认识啊!他赶紧望向一旁的随从家丁,没想到那人也是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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