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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西府海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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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9．西府海棠

关于妖.艳，唐朝有施肩吾的写过《山石榴花》一绝以物喻人："深se胭脂碎剪红，巧能攒合是天公。莫言无物堪相比，妖.艳西施chun驿中。"宋朝的任希夷也写过一首《海棠》以物喻人："海棠花上问chun归，岂料chun风雪满枝。应为红妆太妖.艳，故施微粉着胭姻。"巧合的是，那个妖.艳的马君如就在自己的吊脚楼的后院栽了一棵石榴树，每到五月，一树灿烂的红se十分夺目；巧合的就是那个女老.板的身上的味道就是诗里写的那种海棠香。

我第.一次跟着田大到郑河，从沅江爬.上高高的阶梯，就走进了望江楼。一眼就被马君如的妖.艳和美貌所吸引。豆腐西施的美丽是十分显露和张扬的，就像迎风怒放的花.蕊，就像娇.nenyu滴的鲜果，好看的一塌糊涂。不是和田西兰那样优雅动人的，也不像翦南维那样的水灵纯洁。她有着颠倒众生的绝美风姿和优雅贤淑的气质，她的神情温柔恬静、很有风度，但举手投足之间又是那么的风.情万种，那么的成.熟妩.媚。

尽管她不过就是一袭海派旗袍，却不能掩饰这个妖.艳的女子那娇人的身材。她的yao身纤细狭长，富有韧xing，线条极其优美诱.人。皮肤白腻如玉，柔nen光.滑，S字形的身段和光.滑圆.润的曲.线透露.出女xing特有的那种柔和而妖冶的美。她的xiong部呼之yu出，臀.部圆.润丰.满，粉.肩浑.圆结实，双.腿修.长优美。整个人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美.感。

而那双透she出无限深情的双眸当然让人心动，那张薄薄的、大大的红.唇透露.出温婉贤淑，矜持柔和的同时又充满了无限的妩.媚风.情，更是让那张人见人爱的绝世俏脸上多了一层惊人的妖.艳。一双凤眼变得水汪汪的，眼波流转间还不时放she出勾魂的媚电。那种与生俱有的妖娆美好可以jiao人看得目瞪口呆，而又暗藏妩.媚的风.情。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无与伦比的美.感，不经意间又流露.出万千的风.情，浑身上下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nen伢子，我的小跟.班。"田大在向马君如这样介绍我："从大城市来的小混.混，都说老.子找的不是一个练功夫、闯江湖的，而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读书郎！不过可千万别小瞧这个nen伢子，除了长得有些帅，其实还是一个很有qian质的小家.伙，对了，和你一样爱看书。"

"细皮nen.rou的，是一个靓仔。"女老.板嘴里冒出来一句粤语，很平淡的看了我一眼："这样的小帅哥不应该跟着田哥闯江湖，而应该去演那个真.人版的《聪明的一休》。"

我就对第.一次见面的这个妖.艳的女子佩服得要命，在峡州南正街的时候，就有人说过我长得像ri本的那个动画片里的一休哥。就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一个礼："师娘好。"

女人白.皙的脸上就飞起了两片红霞："一休哥，你jiao我什么？"

"王罗汉，大家都jiao他nen伢子。"田大在提醒着那个妖.艳的女子，很高兴地捏了捏她的桃.腮："他jiao你师娘呢！"

"一休哥，过奖了。"女人还是那么淡淡一笑："可惜我不是你的师娘。"

"妈.的，住我的屋、穿我的衣、吃我的饭、晚上mo着老.子的蛋。"田大的手从妖.艳女子高.耸如云的xiong前掠过："你就是老.子的堂客，当然也就是nen伢子的师娘嘛。"

女老.板不愿在我面前引起纷争，款款的走过来接过了我的那个迷彩se的行囊："一休哥，欢迎你，以后就住在这个店里，和姐姐为伍了。"

因为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的花香，我不由得抽了抽鼻子。田大看见了，就笑着踢了我一脚："馋嘴的家.伙，和ri本鬼子一样都是闻香队！你师娘现在开的是酒楼，当然有大鱼大rou的给你吃，闻到的究竟是什么味？"

"海棠花的香味。"我很肯定的告诉他："西府海棠的味道。"

马君如就站住了脚，回过头来好好的看了我一眼。

海棠，属蔷薇科植物，叶片为椭圆形，花.瓣呈倒卵形，既有草本也有木本，不过木本居多。海棠原产于中.国，现在北方和南方都有栽培，一般进行地栽，也可以盆栽用根桩制作盆景。峡州南正街的那个长得和弥勒佛似的肖德培（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地质工程师，在部队的时候总是跟着勘测队东奔西走，某一次回家探亲的时候带回来一盆海棠，就让那条南正街的人都认识了海棠。

"罗汉。"肖大爹的嗓门很大，jiao住和小伙伴们玩得正开心的我，指着放在街边的那盆海棠说道："给花施肥！"

"肖大爹。"我知道他说话的意思，自己却有些犹豫不决："田大妈说，不能对着花洒尿，会把花烧死的。要……"

"你以为海棠和有些花那样娇.滴.滴的吗？北方的花天寒地冻都不怕，还怕你的一点尿吗？"肖大爹望着我一笑："罗汉，你是童子尿，是好东西呢。"

我就理直气壮的拿出小家.伙，咬着牙、鼓着劲，对着那株枝叶茂盛的海棠拉尿。肖大爹在笑嘻嘻的、念念有词的背着金朝元好问的那首《同儿辈赋未开海棠》："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爱惜芳心莫轻吐，且教桃李闹chun风。"

有一天，我把这段故事讲给马君如听，那个妖.艳的女子居然呆呆的站在那里愣住了。好半天才轻轻的问了一句："一休哥，你真的闻得到……海棠花香吗？"

"那个写书的张爱玲曾经提到人生的三件憾事：一恨鲥鱼多刺，二恨海棠无香，三恨《红楼梦》未完。其实并不竟然。那是因为她根本不认识西府海棠，也不知道那种海棠花开得又香又艳。而其他的海棠只要注意一点，专心一点，也能闻到那淡淡的花香。"我画蛇添足的又加了一句："师娘身上就是那种海棠花的味道。"

"是吗？"她在表示怀疑："那是我的香水味。"

"不是的。"我很肯定地对她说："维维的身上是薄荷味，老.师的身上是蜂蜜味，师娘的身上就是那种西府海棠味。我小时候闻过的，不会错的。"

豆腐西施不动声se的淡淡一笑："喜欢吗？"

我在肯定的点着头。

她就靠近了我一些，让我能感觉更真确。

"chun风用意匀颜se，销得携觞与赋诗。秾丽最宜新著雨，娇饶全在yu开时。"我在念念有词的读着唐朝郑谷的那首《海棠》："莫愁粉黛临窗懒，梁广丹青点笔迟。朝醉暮yin看不足，羡他蝴蝶宿深枝。"

"老天！"马君如居然会惊讶不已："一休哥还喜欢唐诗？"

"一点点。"我就有意在她的面前卖long自己的才华："唐朝刘兼也写过一首海棠诗：淡淡微红se不深，依依偏得似chun心。烟轻虢国颦歌黛，露重长门敛泪衿。低傍绣帘人易折，密藏香蕊蝶难寻。良宵更有多.情处，月下芬芳伴醉yin。"

"我记得唐朝的那个薛涛写过这样一首海棠诗。"她的声音悠扬顿挫："chun教风景驻仙霞，水面鱼身总带花。人世不思灵卉异，竞将红缬染轻沙。"

"这一首其实没有明朝唐寅的《海棠美.人图》说得好。"我在解释道："褪尽东风满面妆，可怜蝶粉与蜂狂。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chun心付海棠。"

"好一个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chun心付海棠。"她就第.一次给了我一个妩.媚之极、令人心之摇.曳的笑靥："一休哥，你本来就是一个读书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