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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原告还在那里叫喧,说他们是自己人,当然会互相包庇。
他让县令大人问问,那姓朱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入的学,又不是天才,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那样的成绩?
义康镇的宴公子,都被他比下去了。
……
如此种种,诡异之处颇多,别说堂外的听众了,就是坐在堂上的县令郁鸿信也有些诧异。
当初在考场,他确实有在朱七号房前站过,发现这小子做题专注,下笔如有神。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完全保证,对方没有作弊。
毕竟,除了小抄之类的手段外,还有提前“透题”、“背题”等手段。
他望向朱七,询问:“朱顺德,你有何话可说?”
在进来之前,朱七就已经被交待了,在回答县令的话前,一定先行礼。
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说不知道,老老实实,照实话说就行了。
于是,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他,说道:“回县令大人,学生无话可说。”
岑先生等人一听,就知道要遭。这话不就是说,他不辩解了吗?
不辩解,不就是承认了吗?
外面,也是一阵哗然。
“不是吧,这朱案首承认了?”
“我靠!?”
“竟然是真的!”
……
朱三赶紧站了出来,磕了一个头,说道:“县令大人,请容草民说几句。草民七弟从小禀性单纯,甚至被人误以为是傻子,趁其落单时欺负他。草民恳求县令大人,您能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他是什么时候入学的,又是如何学习的……请不要让他自辩。”
岑先生也站了起来,解释他这学生实属“书呆子”,平时上课也多以背诵为主,再加上入学时间不长,便没有教他策论。
这件事情,整个兰花书苑都知道,若县令大人不信,随便问一个人便有答案。
原告“呵呵”两声:“这不是扯淡吗?他本来就是你们兰花书苑出来的,若他作了弊,你以为你们整个兰花书苑跑得掉?既然如此,你们当然会统一口径,不承认这件事情了。”
“再者,他们自己都说了,这朱顺德是个书呆子,连诗词歌赋经通的宴公子半根汗毛都比不上,怎么可能压下宴公子,拿下县案首之美誉?”
“这一听,就是有问题嘛。”
……
转过头,又向县令郁鸿信出言相劝,不要被这群骗子给“蒙蔽”了。
县令郁鸿信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在把岑先生等人请出来之前,他是真的相信,他亲自选出来的县案首不可能作弊。
可是随着审问的时间越来越长,原告伶牙俐齿,被告却资质愚钝,口舌笨拙。
巨大的差异,越来越让他后悔——他不会真的要栽在这件事情上面了吧?
“县令大人,请容许草民替草民七弟自辩,草民七弟确实是那时入的学,如今也不过……”朱三辩解道,“草民也承认,七弟不若宴公子聪慧,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草民七弟也有别人都没有的本事。”
他没有再面向县令郁鸿信,而是直接转了身,面向了朱七。
“七弟,三哥问你几句话,你老实回答三哥,好吗?”他知道,再等下去恐怕是不行了。
他家老七天生“呆傻”,不会“自辩”,县令大人又迟迟不问这些问题,那么这件事情只会越来越向有利于原告的方向发展。
若不赶紧洗清自己身上的“污点”,那么随时时间的流逝,只怕到了后面,越来越说不清楚。
朱七抬起头来,呆呆地点了一下头:“好,三哥,你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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