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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幕（第2页）

季珊的小鹿撞得昏死过去。

她没有豁出去的勇气。也许她就应该是那种到了年龄去相亲，看着家境、学历、工作、收入相匹配就因为“合适”而结婚的人。那种奋不顾身的爱情，在季珊的电影里不存在，生活里也不会存在，因为她的理智会把她拉回所谓的“正轨”。

季珊很坚定地说，“我该走了，学长。”季珊微笑，“生日快乐。”

金李烨目光笔直地望着她不说话，没有表情。

这张脸大部分时候都没有表情呢，看不出喜怒。

但他一定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吧。

季珊礼貌地微微弯腰，转身重新回到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闭，金李烨忽然大步走来，手臂抵住电梯门。

季珊愣了一下，“你干嘛？”

金李烨拎着蛋糕走进电梯，淡淡地控诉，竟有些失落，“你说好陪我过生日的。”

季珊笑，“所以呢？”

电梯门关闭。没有人按楼层键，电梯停留在28层，不动。

“做人要有基本的信用。”他看着她，眸子漆黑。

季珊嘴硬，“所以呢？”

他望着她，温和又有些小心地说，“所以，我什么都不做。进来陪我待一会儿，好吗？”

她出现得不是时候，若是再晚两年，等他把一切解决，或许他会像普通的男孩那样牵起她的手，跟她腻腻歪歪地恋爱，做所有平凡却甜蜜的事。

只是现在不行。所以他给了自己一万个理由，在心里划出一道天堑，隔开这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女孩子。

今天他被养父拉去说亲父的故事，又被威胁，一颗心像惯常那样在冰冷的海水里泡着。忽然收到她两条短信，心里滋生的暖意，却让他乱了心绪，破天荒地超速开车回来，只因为眼前这个戴着绒线帽子，像只小兔子一样乖巧的女孩在等他。

她说要走。

他不能留她的，他应该像一个正经八百的助教对待后辈那样接受她的道别，甚至像个绅士那样帮她摁电梯，跟她道晚安，目送她离开，然后一个人看论文，权当生日已经过过了。

季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微张着嘴巴。学长啊，你这样可像一个变来变去的小媳妇了。

金李烨专注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复，目光深邃。

季珊跟他对视了一瞬，缴械投降，“那就一会儿。”

金李烨温和地笑，“好。”

季珊在心里一边狂骂自己没有原则，一边原谅自己说，没有女人能抵挡他那样专注的目光，仿佛时间都为此静止，只有你们两个人，彼此注视，一瞬即是永恒。

金李烨摁开了电梯门。

金李烨家是一个小复式，一楼有着整面的落地玻璃。一楼的一角是开放式厨房，客厅中央一组巨大的内陷式沙发，靠窗有一个吧台，两只米色真皮的高脚凳，旁边一架黑色三角钢琴，映照着巨大吊灯的光。

另一个角落是巨大的开放式书房。

二楼大概是卧室。

“坐。”金李烨走下台阶，把蛋糕放到沙发中央的木质茶几上，去厨房，打开冰箱门，“想喝什么？”

“啤酒。”

金李烨从冰箱拿出两瓶橙汁，倒入杯子里端过来，“你太小了，今晚只能选择橙汁。”

季珊看了一眼，幽幽道，“那你还问我。”

金李烨笑，仿佛星星落进眼睛里，“这样显得我比较尊重你。”

金李烨关灯，季珊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方形的盒子，“当当当当！生日礼物，你可以打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