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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堕落剑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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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杀无影剑是伯鲁萨最强也是最深藏的剑术，只有少数的已故对手有幸目睹。

伯鲁萨承认，恶龙哥里亚的龙鳞和生命非同一般。亡故剑的锋利和绝杀无影剑的穿刺可以撕开龙鳞，种种力量的加持令他向恶龙发出最强一击，然而哥里亚没有直接死亡。

不过，绝杀无影剑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重创对手使其晕厥。恶龙哥里亚倒在从自身流出的一片鲜血湖泊之中，已经晕厥。

虽然分出胜负，但还不是收剑的时候。伯鲁萨持剑转身走动，离着恶龙的首级越来越近，目睹了绝杀无影剑的对手必须守住这个剑术秘密，死亡是最好的保证。

头顶的风暴划过闪电，落雨激打起脚下的血雾，伯鲁萨举起长剑就要斩下恶龙的首级。

“老师！”

风雨掩盖不住这一声熟悉的呼唤，伯鲁萨想忘记但忘不了，那个叫布蕾娜的徒弟总是这样无数次的称呼他。

长剑停在半空，伯鲁萨转头看见了风雨中赶到的布蕾娜以及她身边的马诺伊也来了。

这时，布蕾娜震惊发现这场决斗好像已经分出胜负。哥里亚倒在了血泊，而且失去意识，半空的长剑只要斩落就能终结这头恶龙的性命。

这头恶龙与她已无契约关系，但，布蕾娜记得些许回忆。尽管在一生的记忆中短暂微小，可却是永远无法忘怀的一生中最重要的回忆之一。

这头恶龙不能死在这里，布蕾娜对这个想法感到与所谓的正义冲突，但坚定要做。哥里亚身上不存在正义和邪恶，它就是一股纯粹的力量。

布蕾娜无法判定惩戒这头被世人称为恶龙的哥里亚，经过这场契约的布蕾娜不禁猜想未来还有人与哥里亚缔结契约。究竟是好是坏，现在是无从知晓的，这股纯粹的力量在世间的其它地方可能也会发挥某种好的作用，如果是坏的，那时就再判定哥里亚为邪恶。

“老师！我是来向你问清楚一件事的。”布蕾娜冒着风雨一步步走近伯鲁萨，走得急促。

“布蕾娜，你该记得是你决定了不再当我的徒弟，你应该叫回我，伯鲁萨大师。”伯鲁萨看着布蕾娜的走近，下一句突然喊道。

“你想救这头恶龙是不可能的！站在原地！至少我不会把剑挥向你！”

布蕾娜颤抖一下站着原地不敢向前，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危寒，是伯鲁萨发出的。再往前，她的下场一定和恶龙一样。

“我也是来向你问清楚！”这时，马诺伊始终站到布蕾娜身边，甚至勇敢地再跨一步。

“你也站住！”伯鲁萨不满地对马诺伊吼道。“你也想救一头恶龙？马诺伊，那你算什么守护正义！”

马诺伊停下脚步，与伯鲁萨仅隔十步距离，反过来质问道：“剑圣伯鲁萨！那你呢？一个强大的剑圣连一个轻而易举就能拔除的邪恶都不敢拔除，这种打倒恶龙的实力，你一直都用来干什么了！”

轰隆！闪电下，面容肃紧的伯鲁萨一语不发。

“剑圣伯鲁萨。”布蕾娜不情愿这样一个陌生且令她失意的称呼，她上前跟着马诺伊身边向这位受尽无数人崇拜的剑圣说道。

“拉克鲁尼已经死去，他的邪恶已经不能再去伤害和威逼任何人，现在，你总该向我们说明白了吧，为什么对近在眼前的邪恶选择退避？为什么连我和马诺伊都可以舍弃？我一直去相信你，相信你说的自己也是个惩戒邪恶的人，那到底是真是假？这十五年来，我究竟跟随了一个真面目是怎样的老师！请你回答我！”

伯鲁萨听完这些逐渐戳进内心的话语，轻叹一声。长剑随手慢慢落下身旁，他累了，不仅是这个过程的累，也是一直以来坚持扶着一张面具的累。

现在，伯鲁萨终于向毫不知情的马诺伊和布蕾娜卸下面具，划过风暴的闪电照亮他的一脸带着自嘲的冷笑。

“我没骗你，布蕾娜，我一直是惩戒邪恶的人，只是早在十五年前的我已经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