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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静原没接话,眨了眨眼睛:“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个道歉。”
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路辞讥笑了下:“我做不到,他始终欠我们家的。”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只给宋静原留下一句“照顾好自己”。
宋静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想这样也好,起码不会有人再去陈砚面前往他伤口上撒盐了。
她垂下眼眸,那条红色手链还挂在她的手腕上,盯着看了几秒,无声叹了口气。
自从那天在莱河街不欢而散后,陈砚始终都没有出现在学校里面。
宋静原给他发的几条短信都石沉大海了,打电话过去,只有冷冰冰的机械女音提醒她对方已关机。
沈睿去了他家几次,偌大的别墅里一个人都没有。
宋静原心情郁闷了许久,几次上课都险些走神,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起伏变化,但她知道,自己状态非常糟糕。
夜晚失眠状况很严重,明明已经有了很强烈的困意,但是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也睡不着,就那么对着天花板发呆,脑袋里偶尔会回放之前和陈砚相处的点点滴滴。
或者是睡着了,但醒来却一身虚汗,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食欲也不是很好,虽然每天会被沈枝意强行拉着去食堂,但往往都是吃了几口就觉得难受,只好放下筷子。
沈枝意在一旁像是打趣:“宝贝,你这样可是在糟蹋农民伯伯的心血。”
宋静原当然能听出她是什么意思,实话实说:“枝枝,我真的没胃口。”
她本来就瘦,这么一折腾,脸颊上的肉更少了,看起来憔悴又虚弱,像是朵被风雨摧残过的、即将凋零的小白花。
“静原。”沈枝意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算是失恋了,咱也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啊。”
宋静原正在思考一道三角函数,听见她的话后停了笔,望向窗外。
四月初了,校园里一片春意盎然的风光,楼下的白桦树枝繁叶茂,穿着校服的同学们在小广场上嬉戏打闹,打开窗子,温暖和煦的风拂过她的脸庞,像是轻柔的抚摸。
她停顿片刻,像是在和沈枝意解释,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就是莫名心慌。”
陈砚整整消失五天了。
谁都联系不上他。
他是想用这种冷暴力的方式和她分手吗?
她心里没底,决定晚上亲自去他家一趟,不管他在不在,总要去试试。
放学铃声响起,宋静原匆匆收拾好书包,在去浑河北路的路上给陈砚打了个电话。
还是关机状态。
宋静原皱了皱眉头,继续拨打。
同样的结果。
后来她干脆跑着过去,在那栋别墅面前停下,可房间里一片漆黑,这次连院外的铁门都被锁上了,显然是没有人在。
她攥了攥掌心,带着满腹失望回家。
路灯昏暗,少女的背影在一片橙黄中显得格外无力。
陈砚到底去了哪儿呢?
宋静原的脚步很慢,她晚上没有吃饭,也感受不到饥饿,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朝着家的方向走,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很多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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