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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呆了两天,两个舅舅单独叫小两口吃饭后,亲戚这边的聚会基本就算结束了。朋友那边也三番五次的招呼,虽说乡镇上的那些已散落到其他各个乡镇上,互相间少了联系;但县城里无有去处,黄添加这边的小团体依然稳固。
李为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完全不是那个先锋市里自律的李为,整天蠢蠢欲动,心痒难耐,实在控制不住后,找个通知他们喝酒的借口出去了。周东华不愿意去,她似乎讨厌小县城的一切,黑臭的河、寒冷的天、打牌的人、寡淡的生活,包括她父母所在的另一个小县城。她将自己关在主卧里,用一扇门将两边隔开。
李芳则很想找人听她说话,抑郁症患者越没有人理睬她,就越是要人听她倾诉,倾倒她没了约束的脑海里,胡乱冒出的各种想法。而没有约束的想法其实就剩下感官上的种种刺激,她要说的内容无非就是从想男人到要好菜吃、或是诅咒保命之类。
太过赤露的话,谁都不愿意听,因为我们认为我们高级于原始的先民,我们衣冠楚楚,人前懂道德讲礼貌,至于人后那是人后的事。李芳试图冲进房间说话,但李家父母是坚决不肯丢这个脸,这不仅涉及最后的脸面,还涉及后续东风与西风的问题,于是发动囡囡六只眼睛从早到晚盯住。急得李芳像热锅上的蚂蚁,面目狰狞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发躁。她其实不是没有理智,只是绝大部分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而已。就像炸裂的气球,理智只能暂存一秒,然后就消失得无影踪。就像我们认为先民愚昧、可笑、没知识、没文化、没有理智一样。
小县城的日子不同于先锋市,那里似乎一睁眼就错过了五百万,这里更像是树木缓慢生长,每天每天看不出变化,但隔一段时间后就惊奇发现它哧溜冒上去一截子。老街沿街商铺变化很大,虽杂乱无章,但却具备了一切劣质时髦的各种元素,仿佛一群杀马特少年的乡村聚会。
特别是街中那个老式录像厅重新装修,改造成三层楼的麻将娱乐中心。正门口拱门气球搭配两侧象征节节日上的青竹,马赛克墙体上花枝招展,横挂竖挂了很多的条幅和小气球,跟住后面的空调外机飒飒飘动,许多老式推窗却是打开的,热气混合烟气冲出来,随风变幻出各种形状后呼一下不见了。如同跳舞撒水泥灰的人们。
朋友们日子也明显更好了,包了个小厅玩,只是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喊没钱。“赚不到钱哟,拿份死工资有啥用,六筒,”徐炜理完手中麻将,牌不错,很高兴用手划了一圈后,转头对旁边观战的李为笑嘻嘻说到,“这边没啥进账,那边股票还给套死了,哎呀,烦死人”。
几年不见,李为感觉熟悉又陌生,只是终究打工养下习惯,学了大城市那套,小心点头附和,开些小玩笑:“那是有点苦,那就桌上多赚点,哈,不过这样好像也不对,你赚就要别人输,都是朋友,不合适,不合适。要不就普调工资,每年加百分之五十,大家都好”。
小县城里没有那么多心思,不会刻意分析揣摩、掰开揉碎的想。话说得好听好玩,在场的七八个人就嘻嘻哈哈插诨打科,熟不熟无所谓。能玩就在一起,不能就各自散开,没有利益驱使,不用刻意巴结,简单明了。
“莫听他瞎叨叨,现在就他最潇洒,离了婚,儿子也不要,天天竖起脚来玩。”黄添加递过香烟给李为,边摇头取笑。
“哪是我不要,是他娘说不会再婚,让把儿子给她,”徐炜被捅到烂脚有些生气,鼓起喉咙上的青筋,强行解释,毕竟教育系统的人,读过这么多年圣贤书,脸面还是想要的,“再说,我也是为他着想,跟住我都没地方吃饭,在那边,他外公外婆会看住他”。
“自己懒还硬要辩,自己要玩承认就是了,还啥为儿子着想。要真替他想,就戒掉麻将,天天好好陪住他,做饭给他吃,看住他写作业,这才叫为他想。你又不是没时间,单位上清闲得很,自己不愿就说不愿,莫找什么借口,”少爷大声驳斥他,倒不是有多么的正气凛然,而是一直以来都看不爽他爱犟嘴的性格脾气,说完又冲黄添加和李为笑眯眯一扬头,“你们说我说得对吧,总觉得自己很正确一样,听得烦人。”
“哎呀,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具体情况你又不晓得,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徐炜表情烦躁,结结巴巴解释,气得手中的牌都停下来了。
这下可耽误了打牌的正事,牌桌上其他人都气得接二连三叫起来:“出牌呀,干嘛呢!”,“欧吼,打张出来哟,紧争什么,本来就是你的问题”,“哎呀,人家的仔人家会管,要不要都是人家的事”,“是呀,人家的事莫管,桌上只说打牌,其他事莫谈”…
“是诶,你也是爱和他争,你看我都懒得说他,他都定型了,你说他有什么用。”黄添加悄摸悄声对少爷说到,用小拇指在额尖上挠了挠,脸上有些怒其不争的烦躁。
“是哟,我这毛病要改,嗨,这不是看一起玩的,忍不住就想说几句嘛。”少爷悄摸悄声回答,改冲李为开玩笑,“啥时候回来的,真得好多年没见你,赚钱要紧,回来看看老朋友们也要紧”。
“前两日子回来的,是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下次多回来,”李为笑嘻嘻的假回答,只是对刚刚他们说的事好奇,又兜回去,悄声问到,“他啥时候离了婚,两口子整天闲事没有,一点压力都没,按道理不应该呀”。
两人瞟了眼牌桌,那里正到牌局的高峰,一伙人吼天吼地,兴奋异常。然后两人默默对视失笑摇头,七嘴八舌几句话不屑带过:
徐炜两口子从来都是各玩各的,儿子往老丈人家一扔,也不管不顾。这很不符合县城里的传统家庭观,在外面玩的女人都是坏女人,她们应该在家带孩子洗衣服做饭;而整天呆在家里的男人都是没用的男人,他们应该找借口出去玩会,然后回家后挨上一顿训,乖上两三天,在外男人要挺胸抬头,到家要是个耙耳朵。
两人刚开始两人还挺好,日子稍微过一过后,与周围愈发格格不入,很多闲话就出来了。因此,男方想要求女方单方面改变,玩惯了的女方怎肯接受,于是矛盾越来越大,闲话越来越难听,终于落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李为哑然失笑,觉得这种原由很有些搞笑。毕竟在先锋没钱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贫贱夫妻百事哀。而其他都不是大问题,能吃到软饭或傍到大款的,那都是有资本的人。人们会自卑苦恼于没钱,而不会讥笑轻看于偷人。
徐炜笑呵呵走过来,一边笑骂:“真他娘的背,那么好的牌居然放炮,哎!”少爷则赶紧走过去上桌,这是本地打牌的规则,人多情况下轮流一把一接,大家有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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