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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心中惊疑不定,往事仿若阴魂不散,牢牢地纠缠身周。他一时竟分不清,是宁王有意为之。还是自己思虑太过产生了错觉,毕竟这些花草物件也不过是寻常而已。
他随即想到,五皇子幼时生活在凤仪宫,耳濡目染下,府中布置带有些许旧日影子也属正常,才稍稍释然。
游廊另一头是宁王的书房,空间轩敞明亮,弥漫着淡淡纸墨清香,卷宗书本齐整有序。难得的是,一应物事大都已半新不旧,毫无浮华之气,显得十分熨贴。
天宜帝不由微微颔首,正要称许两句,目光一瞥间,却看见西边窗下安放有一张棋坪,青玉为面,黑白棋子交战未了,显然是先前对弈才到半途。
异样的感觉再一次袭上心头,皇长子洛深华擅弈,十四岁赐住长宁宫,将棋坪设于书房西窗下,读书之余,常与太傅、友人手谈,与眼前情景何其相似。
尤其那青玉质地的棋盘,边缘处刻有米粒大小的数行古篆,皇帝忍不住上前细看,越端详越是眼熟,再拿起一颗棋子,羊脂白玉莹润细腻,触手生温,许是年代久远的关系,连两只棋篓都透出古雅沉朴的韵味,分明就是洛深华摆在长宁宫的那一套心爱之物。
皇帝的脸色由晴转阴,将白子丢回棋篓,心里生出一股无名闷火,不知因为触动了不愿回顾的往事,还是洛凭渊太不知避忌,任由碍眼的物件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东西你从何得来,为何会在此处?”他沉下脸明知故问,语气中的不悦已相当明显。
“回父皇,”洛凭渊的神色却不见惶恐,平静地微微躬身,“儿臣在静王府居住年余,离别之际,大皇兄以玉棋相赠。儿臣感念兄弟情谊,故置于书房,以便常常得见。”
皇帝的表情愈发阴郁,他听得出,宁王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伤感。
洛湮华已是生死簿上被勾了名字的人,想来时日无多,如果再在洛凭渊面前为一点小事计较,未免显得心胸狭隘,有失君王气度;但他又实在心里发堵,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隔了一会儿,才意有所指地缓缓说道:“你倒是念旧,镇日想着兄弟情分,朕却得把江山社稷、洛氏宗族装在心里,时刻不能放下,焉能为了一时之仁而误了皇图霸业!你若是本末倒置,连孰重孰轻都分不出,就白白辜负了朕的厚望!”
自琅環皇后赐死,类似的想法在他心中已徘徊多年,此刻说出,恩威并施、气势迫人。
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或许琅環在韶安阵前确实不曾通敌谋反,但假以时日,谁又能保证没有不臣之心呢?尤其是,他们的宗主是位居中宫的皇后,育有一位才能出众的嫡长皇子。
“父皇身上责任,诚然是重逾千钧,”洛凭渊说道,“然而国有律法,人有七情,世间万事自有章法,皆可归入天地之大道。在儿臣看来,纵有利害取舍,只需时时以不违天和为先,就非不可解。”
天宜帝没想到,洛凭渊非但没有受教、请罪,反而神情郑重地论起道来,不由怒而反笑:“你是要教训朕?我且问你,朕何处有违天和,你又如何能解?”
“父皇言重了。”洛凭渊有备而来,并不因对方话语中隐隐的威吓而退缩,从容说道,“圣人所言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儿臣不敢妄论,唯独以为,倘若连身边眷属、至亲骨肉尚且翻脸无情,又将从何爱惜百姓、克尽天子之责呢?非是儿臣不分轻重,不识时务,但大皇兄难道不是父皇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
“住口!你懂得什么,也敢大放厥词!”此语无异于直揭旧日疮疤,天宜帝大怒,下意识就想超起棋盘,劈头盖脸摔将过去,但五皇子正处在他和棋坪之间,伸手去拿却是不太方便。
李平澜和袁旭升不知何时已离开了书房,洛凭渊后退半步,仍旧保持着镇定:“琅環平反,往事已矣,儿臣无意冒犯父皇,只是心中尚有一点疑问,不吐不快,望请父皇解惑。”
他知道自己的言行已然犯了诸多忌讳,索性不再顾忌,一字字说道:“十年前,韩妃设下毒计构陷皇后娘娘,致使娘娘含冤而死,父皇对大皇兄亦是疑心深种,不复以父子之情相待;时至今日,父皇可曾想过应当还娘娘清白,给大皇兄一个交代?”
话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施了一礼:“儿臣斗胆,恳请父皇重行滴血验亲!”
一言既出,天宜帝铁青的脸色瞬时转为紫涨,厉声喝道:“大胆!放肆!”
他万万想不到,平素看着稳重知礼的五皇子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那一句“滴血验亲”犹如雷声般在耳边振响,在脑中回荡,仿佛一下下闷雷劈在心底最不可告人的地方。皇帝额头青筋暴起,不假思索地扬手就是重重一记耳光。
以洛凭渊的武功,要避过简直轻而易举,但他没有动,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口中立时泛起了血的味道。他并不跪下谢罪,抬手擦拭一下唇角,低声说道,父皇,儿臣在静王府,看得比谁都清楚,皇兄尽心辅佐国祚,从未做过对不起父皇的事。”
天宜帝气得发抖,放在过去,这般出言不逊、忤逆君上,即使不褫夺宁王的顶珠,也非得命人将其拉出去打板子,狠狠教训一顿,但他最近锐气大错,纵然在盛怒中,也不得不考虑重惩五皇子的后果,尤其事情还涉及到静王,说不准又是一场难以收拾的风波。
室内一时陷入沉寂,只闻皇帝重浊而急促的喘气声。僵持了片刻,洛凭渊转过身,走到书房里侧,一墙之隔就是供修葺的内室,他不再迟疑,推开了紧闭的门扉。
皇帝正举棋不定,随着宁王的举动,他阴沉而疑虑的目光也投向里间,而后就倏然定住了。
内室的空间并不大,陈设周全,乃是一间普通的卧房,令人吃惊的是,靠墙的床榻上竟然睡得有人。幔帐只放下一半,午后阳光透过银红的窗纱斜斜映入,勾勒出枕上柔和的侧脸轮廓。那是洛湮华,静王气息均匀,眉目安静,完全陷在无意识的昏睡里。
天宜帝僵在原地,盯着榻上的人,心里震惊莫名,连书房外传来错杂的脚步声都未曾注意。除了恼火、惊怒,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滋味。过往多年,每一次见到静王,他眼里看到的都是对手和威胁,无论朝堂对峙,御书房论政,空气里无时无刻不在涌动着暗流,浸染了衡量、试探,提防、戒备。
他已经很难想起上一次看见皇长子安睡的样子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在十年前,听了韩贵妃情真意切的诉说,看过如嫔留下的告发信,带着满腔震惊和怒火摆驾长宁宫,面对重伤昏迷的洛深华,下令立即滴血验亲。
那是最后一次用为人父的目光注视,从走出长宁宫的一刻起,琅環皇后不再是结缡的妻子,洛深华也不复他的嫡长子、禹周的未来储君。风暴卷过,亲情爱重荡然无存。他不必也没理由回头,为了一个帝王的尊严,为了洛氏江山永固,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又有什么不能牺牲。
一晃就是整整十年,同样是寒冷的冬日,自己已渐渐老去,眼前的洛湮华也不再是昔时风华正茂的少年,由猜忌冲突而利用交换,以至彻底决裂,早已各自忘记曾经有过一段父子情分。只是每走一步,最先选择翻脸动手的,都是自己。
洛湮华赢了又如何,纵然名满天下,大仇得报,毕竟已经寒毒入骨,注定会在病痛中不久于世。
而光阴荏苒,当初无依无靠,只能听任摆布的小皇子,也成了独当一面的宁王。看到静王的一刻,皇帝清楚地意识到,洛凭渊绝对是来真的,也是真的认为,必须给静王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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