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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显然还有发挥的余地。
她随手从矮几底下抽出一本书卷,翻了几页道“阿兄,此处是何意?”
沈却瞥了一眼,扯了下嘴角,这是兵书。
虞锦眼都不眨地看他,毫不心虚。
四目相对,沈却侧倚过去,挪过书卷。
起初,虞锦确实听得认真,但一息一息过去,小姑娘已然托腮昏昏欲睡,喉间还时不时挤出一声敷衍地“嗯”,沈却压了压嘴角,往后一靠,移开了眼。
马车嘶鸣一声,继而向前。
车厢晃的这么一下,虞锦手肘一滑,索性趴在了矮几上,简单定着发髻的簪子“噹”一声落地,青丝散下。
沈却捻起一缕,缠在指间把玩,遂慢条斯理地翻开了公文……
梦中,虞锦只觉得头皮有些紧,眉心不由隆起。
沈却瞧了她一眼,手上动作稍缓片刻,又一圈一圈缠了起来。
紧赶慢赶,终是赶到了客栈。
夕阳西下,几人踏进客栈,暂歇了一夜,复又继续上路。
……
……
半月之后,途经密林,总算瞧见石碑上刻着“垚南”二字。
又过半日,夕阳西下,马车停滞在城门外。
侍卫将令牌递上前给守卫,只见那人脸色倏然恭敬,忙命人将栅栏挪开,一路放行。
连赶了半月的路,虞锦这娇贵的小身板着实有些吃不消,到第四五日时便已然有些蔫儿了,加上前日又来了小日子,偏是忍着疼了一路,无异于雪上加霜。
进城后,虞锦忙捧起小铜镜,整了整碎发、衣领,一切妥当后,马车正正停下。
眼前的府邸庄严肃穆,两座衔着龙珠的狮子张牙舞爪立于前,高高的房檐下挂着一块烫金牌匾,“王府”二字赫然刻于前。
门前的石阶一尘不缁,连片落叶都没有。
就连两旁的松树,都被修剪成了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造型。
整个王府,都透露着沈却的严苛至极和吹毛求疵。
虞锦堪堪踏下马车,就见漆木正门“哞”地一声敞开——
一个黑发黑须、慈眉善眼的老者提步匆匆而来,他笑得满脸褶子,朝沈却拱手行了个虚礼后,道“王爷可算回了,王爷此行可还顺利?”
白管家上上下下打量沈却,见其全须全尾,顿时松了口气。
沈却道“此行顺利,不必忧心。”
“那就好,那就——”好。
白管家忽的一顿,余光瞥见一抹兰紫色身影,亭亭玉立、俏而闲适,在诸多男子里格外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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