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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多事!
贺之樟这段时间对唐洛的表现很不满,甚至怀疑他是故意把人引到那里,或许是时候换一个心理医生了。
想到在那里见到季南堇的时候,贺之樟心跳到现在还不太平静。
“以后不要去那里。”他抓着女孩儿的手腕命令。
季南堇没有回答,贺之樟转身看着她重复,“不准去那个地方,也不准见那个人,听见没有?”
季南堇侧过身跟他面对面,她问:“那你去吗?”
四目相对,贺之樟几乎就要以为她知道了,直到听见她孩子气的说:“我不喜欢这个人,你不要跟他做朋友了。”
喉头滚了滚,最后也只发出一个单音节,然后怕她没听见,哑声补充,“好。”
季南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他的话可不可信。
沉默像一场无形而又漫长的审判,贺之樟被子下的手紧张的曲起,偏偏他一激动眼睛就充血,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道歉。”
粉唇在眼前一张一合,贺之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颤抖的瞳孔暴露了他此刻的慌乱。
“我不应该阻止你交朋友,更不应该偷偷跟踪,我知道这样很不好,我就是觉得那个唐医生给人的感觉很不好,而且他还接你电话,我不喜欢。”
“???贺之樟,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十指扣进床单,贺之樟脑子乱的厉害,根本没听见季南堇说了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病。
被子‘唰’地一下被掀开,紧跟着‘哐当’一声,是有人撞上床边的家具,跌跌撞撞往外走。
“贺之樟!”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季南堇刚抹黑把鞋穿上,就听见男人压抑的低吼,“别跟来!”
起身的动作停住,季南堇在漆黑的房间里站了一会儿,然后拿着手机出去找人。
书房里没人,电梯还停在三楼,季南堇耐心很好,一层一层的找下去。
别墅太大,她一个人,靠着手机照明一间一间的找过去,最后在酒窖里找到了。
酒窖面积不大,约摸三十个平方,除了三面墙整体订制的酒柜,没有其他遮掩物。
季南堇站在楼道里,看着半开的房门,想起了贺家城堡里那个地下室,还有那一屋子的动物标本。
不是不害怕,可有人在等她。
季南堇深吸一口气,关掉手机照明灯慢慢走过去。
贺之樟靠坐在柜子旁边,头埋进膝盖。
开门声在夜晚的地下室尤为清晰,那一瞬时空重叠,他仿佛听到那个男人喉咙里的狞笑。
“阿樟。”
贺之樟浑身一颤,抱着膝盖往角落里缩,“他来了,逃不掉的,还是逃不掉!”
季南堇叫了两声都没听见回应,摸黑去碰坐在地上的人,却被他一把挥开。
男人的力气很大,季南堇跌坐在地上,手肘好像破皮了,不过她没时间去管,因为她发现男人有些不对劲。
“贺之樟你怎么了?”季南堇小声叫他,“如果是因为刚才的事,我跟你道歉,别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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