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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咆哮一声,忽然点地上跃,我恰恰落在它背上那块屁股大的麻布上。
吓得我,急忙死死的抱住它。
特么的,这个高度,下方都是嶙峋怪石,掉下去我不被扎成马蜂窝才怪!
压根不理会我,小灰灰已经岩羊一样蹦蹦跳跳,沿着山谷与悬崖,遇岩攀岩,遇涧过涧,疯狂向山上奔去。
不但攀岩,还爬树。
渐渐渐渐,手执朴刀的灰衣人已经出现在身后。
某一断崖太奇崛,只有崖底一棵大树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小灰灰没有犹豫,也是驮着我三下两下爬到树冠之上。
蹬了蹬足下的树枝,它已经白虹贯日似的扑向崖顶!
那是七八丈的距离啊!
艾玛呀,吓得我小心肝都快蹦出来了,耳边风声呼啸,身后草木皆兵,饼哥是不是要就此冬瓜豆腐,一卒万事空了?
然而小马驹已经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崖顶。
我没事,只是崖顶是一滩锋锐碎石,小灰灰四蹄皆血流,一挣一扎,好不容易才稳定了身形,开始一瘸一瘸的蹒跚而行。
我赶紧翻身下马,牵着它一溜烟小跑。
只是跑着跑着,它就奔我前头去了。
给我带路嘛!
“特么的,千算万算没算到他带个马!”
崖底一片沸腾,那些来路不明的朴刀灰衣可就没掠崖如飞这个本事了。
“绝不能要燕师鬼师都青眼有加的家伙逃了!”
他们赶紧两侧斩荆破棘,辟路追来!
得,我总算是明白了。
我已经成为一枚被燕北那糟老头子在棋盘拨弄的棋子!
有人恬着脸投奔我,有人不动声色投怀送抱,也有人闻声而动,疯狂追杀!
是我燕北未来的衣钵传人!
一句话的事情,我已经处于秀丽水瑶血雨腥风的中央!
崖顶也有伏兵。
否则又怎么会有一地的锋锐石碎?
我牵着的,这是嘴里利齿嚼铁如泥的主啊,能伤得了它的蹄子的,哪能是普通碎石?
林中暗哑,突兀飞出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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