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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付炽,微微的挑了挑眉。
付炽略微有些不自在,伸手去接过了他手中的酒,说:“瘸子叔让我出来看看你来了没有。”
程知遇双手抄进了裤袋里,偏头看着她,微微笑笑,说:“是吗?”
付炽这话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在他的目光下低下头,硬着头皮的说了句是。
程知遇低低的笑了一声,虽是没再说话,付炽却因他的低笑而红了脸。好在宅子不过就在几步之遥。
待到两人到了门口,瘸子叔笑眯眯的迎了出来,招呼着程知遇往里。付炽则是一溜烟去了厨房,帮着摆饭。
晚餐十分丰盛,瘸子叔拿出了他的桂花酒以及自己酿的白葡萄酒,同程知遇推杯换盏。
哑巴姨不胜酒力,并不碰酒。付炽喝了一点儿葡萄酒也喝了桂花酒,桂花酒甜甜的着桂花的香味儿,付炽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桂花酒虽是软绵好喝,但后劲儿却很大,她的双颊酡红,浮现出了几分醉态来。
哑巴姨脸上的笑容温柔,比着手势说:“阿炽醉了。”
她双手捧着酒杯。见哑巴姨比手势,马上就说:“没有,我清醒着呢。”
她摇着头,一晃一晃的,憨态可掬。
程知遇将她手中的酒杯拿过,说:“不可以再喝了。”
付炽这会儿倒也老实,点点头。
瘸子叔给付炽盛了一碗汤,说:“这酒喝着好喝,但后劲大,吃点儿东西,一会儿得难受。”
他有些后悔没看住付炽,本该只让她尝尝就好的。
哑巴姨温柔的摸了摸付炽的头,又比起了手势来:“老太太同阿炽妈妈的酒量都不错,到阿炽这儿怎么就成了两杯倒了?”
她脸上的神情颇有些无奈。
她其实很少会提起付炽的母亲和外婆来,平常付炽不问,她绝不会提。
她比完赶紧的去厨房煮醒酒汤去了。
尽管付炽再三的表示自己没醉,仍是被哑巴姨灌下一碗醒酒汤。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面前的酒换成了果汁。
她自己也老老实实的不去碰,给哑巴姨剥起了大闸蟹来。现在的大闸蟹已经很肥美了,剥开壳便是满满金色诱人的黄,价格自然也不便宜。
哑巴姨一向节约,并不肯吃,要留给付炽和程知遇,被付炽哄着吃了。
除了大闸蟹,桌上还有大虾,程知遇同瘸子叔喝酒时偶尔会剥上一个丢到付炽的碗里。付炽的面色微红,为了不引起注意却又装作若无其事。
知道程知遇的酒量,瘸子叔今晚没有再同他拼酒。两人虽是都喝了不少,但他好歹没像上次一样醉倒。
吃完付炽同哑巴姨一起收拾起了厨房来,程知遇则是同瘸子叔在外边儿喝茶闲聊。
待到付炽收拾完厨房出去,外边儿沙发上坐着的程知遇就抬腕看了看时间,起身同瘸子叔和哑巴姨告别。
时间不早了,一顿饭过后时间就已是九点多。
瘸子叔要起身送他,他没让。于是便由付炽送他。
两人出了瘸子叔家的小院,随着铁门咣当的一声关上,付炽看了看长长的巷子,没了傍晚时的喧嚣,这时候已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行人也变得稀少,远远的也不见有人影。两人独处她到底还是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说的问道:“小舅舅你要不要再坐坐?”
程知遇手抄在裤袋里看着她,忽的低低的笑了一声,说:“小付小姐是认真的在邀请吗?”
他的语气里略微带着调侃,像是看出了付炽是在没话找话说。
付炽哪里能承认,点头,说:“当然是认真的。”
为表示自己的真诚,她上前打开了门。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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