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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任何人写的故事(第2页)

于是那小女孩便匆匆的跑向了她的妈妈,向她索要。但是她妈妈似乎事故圆滑,走过来,拿着瓶子端详了好一会儿,放下,便对女孩说“这是啥啊,没什么用……下次妈妈给你买大娃娃”

但女孩还是缠住了她。我想他妈妈应该是不会买的,因为她甚至没问价格,那说明她已经从最根本上否定这东西了。大人不喜欢的东西,常常不会满足孩子。女孩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我几眼。

我叫住了她。于是我用一个瓶子,换来了一个吻。

——谢谢哥哥

我笑了笑。

其实那东西本来是我用来卖给情侣的,瓶子旁边那卷纸,也是写着我的情诗。送给小朋友算啥啊,但是好歹我有可能实现了她的梦,瓶壁上涂着荧光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的梦想发光了,是不是我的功劳呢?

我期待她的笑脸,黑夜里窗口上闪着光的星星。我拿起吉他,想起了一些事情。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我在鼓楼的夜色中

为你唱花香自来

在别处沉默相遇和期待

飞机飞过车水马龙的城市

千里之外不离开

……

……”

自从那女孩走后,我好长时间再没有遇到要买的人了,人潮一波一波的从我眼前走过,却无一个人回头望过我。我的琴声,彩灯,似乎隐藏在了这座缤纷的城市里。

于是我的弹奏,也成为了只有声音的死寂。就像一个小丑,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干脆不弹了,我把吉他搂在腰间,开始仰望黑夜和那闪烁的霓虹灯。再也不注意四周来往的人。我相信,躲在角落里的人,是暗夜的娇子,不会有多余的眼光投来,也不会有多余的话语说你,即使你穿的再光辉亮丽。

旁边的阶梯上的总是会有一两个拿着酒瓶人,他们莫名叹息。却没人注意的他的那一声叹息,我知道,是因为人潮涌动淹没了他的微弱的呼吸。城市越大,心事越是难以表达。

夜深了,来往的人却愈来愈多,我知道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我得收摊了。“美丽”的景色使我难以呼吸。

我重复着步骤,关了彩灯,瓶子放进了盒子里。我知道我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了。

旅游的男女,举着照相机拍了我,后面《楚河汉街》四字。

走了,不会再来了。

今夜的夜色真美,带着昨天忧郁,有点凉。

……

(大雁文学WwW.XiaoYanWenXu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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