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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今日前来,是奉了主人的命令!有事相托!”铁季济一拱手,弯腰恭敬了起来。
“主人?啊?”杨玉山的态度立马就变了,“这可不是铁捕头儿子该说的话!”
“许多人活着,不就只跟畜生一样吗?”铁季济也不自卑了,他异常平静地说道,“没有人赏识认可,那就连畜生都不如。国士当为知己死,主人对我恩同再造!只要能施展我的抱负,就算是让我去给主人当畜生,那又何妨?”
没有人知道铁季济到底经历过什么?他极度自卑而又极度自负,却又后天修养不够。也许,长期的怀才不遇,和别人的鄙夷,能让他的人格发生扭曲。
杨玉山不语。
铁季济缓缓站直了身子,挺起了腰板,他俯看周围群山小。那一刻,他也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容易自卑的他,也有着自己的抱负。他更是自信地觉得,自己的武功绝不弱于当世任何人!他是负责打黑的小捕快,他希望自己能像雄鸡一样,一声啼叫,天下大白!他多么希望自己能遇到伯乐!多年消沉之后,一个人出现了……
“陈…陈姑娘,您负责押运的这趟暗镖,现在结束了。”铁季济道。
“谢谢你这句话!”陈桂长舒了一口气。她心中的千斤巨担,终于可以放下了。
“杨玉山大侠,请问,‘诛魔笔’现在是否还在您的身上?”铁季济礼貌地问道。
“是。”杨玉山又惜字如金地装起了“笔”来。
“接下来……”铁季济问道,“我主人,他想拜托您继续负责押运这趟镖。可以吗?”
“找我押镖?那价格可不便宜!他付得起吗?”杨玉山傲然道。
“什么价格,但说无妨。”铁季济道。
杨玉山开出了条件。
铁季济随口应道:“没问题。”
“你能替你…替‘那个人’做决定?”杨玉山疑道。
“我主人说了,不论杨大侠要什么,只要没有他的性命重要,都可以答应。区区钱粮,根本不在话下。”铁季济道。
“区区钱粮?呵……”杨玉山苦笑一声,不禁悲天悯人了起来,“天下有多少老百姓,就是为了这‘区区钱粮’拼死拼活!最后,还……”
“不对!”铁季济猛然惊觉,“听你刚才说话的口气,你好像知道我主人是谁!”
一股极强的内劲,瞬间凝聚在铁季济的铁拳之上。
“若要人不知啊……”杨玉山居然蹲了下来,对着铁季济带来的公鸡说道,“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一个小孩子,还能灭了我的口不成?哼!就算是你亲自出马,无非也是被我痛揍一顿吧?喂,那家伙!你的事,我不会管!这趟镖,我杨玉山接了!”
铁季济铁青着脸,他盯着杨玉山全身的破绽,随时准备动手,以性命相搏。
“咯咯咯……”“咯咯咯……”地藏峰上的公鸡和考场上的公鸡接连鸣叫。
铁季济背后的“主人”,此刻正端坐于考场之中。而这两只公鸡,正是用来传递远处声音的塞外灵禽。而会解读这鸡鸣之声的人,便可借此接受数里之外的信息。
“咯咯咯……”
铁季济听了,松开了握紧的拳头。拳上那强得可怕的内劲,也都散去了。
“这趟镖,要押去哪儿?”杨玉山对着公鸡问道。
“咯咯咯……”
“文房国。”铁季济翻译道。
“呵…我就知道你这老狐狸的心思。”杨玉山朝着公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