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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这句话,屋里屋外的人,都变了脸色。
现在巩县王姓严格来说,王迤还是族长。但王姓不大,只有两百来户人家,加上这几代的末落,以及天陵山瓷窑还没有兴盛起来,山区的穷困,有一半人家搬了出去。剩下来的近百户人家,散落在天陵山各个山村里。
原来王家还好的时候,王氏一族还从四邻八乡赶过来,晒晒族谱,祭祭祖先的什么,甚至杀几头猪羊,大家来个宴席聚会。现在王家末落了,都好几年没有搞这活动了。
但这个祖宗牌位放在那一家很有讲究的。必须是族长正妻的第一个儿子,以后才有权利掌管,实际上掌管这个牌位,也就等于是这一姓的族长了。
还有一个情况,因为战乱,或者其他的缘故,搬迁得离故乡太远,那么只好重开一房,不可能为了祭祖从岭南跑到洛阳来。这叫开房立宗。在唐朝的同姓同宗,也就是这个来历。太原王是一姓,巩县王又是一姓。至于宗,也就是假如巩县王到了苏州,重开了一房,就是说同姓不同宗。只是到了宋朝后,也就没有这话了,天下王都是一家人。
但这也不成定律,有时候长子品性不好,也可以举行宗族大会,将族长的权利收回,也就是王申所说的收缴祖宗牌位与族谱。
虽然今天他是没有这个权利收回去的。可王迤从品性上来说,也可以说是确实没有资格掌管祖宗牌位与族谱。王画这时已经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很有可能王申已经在王姓宗族里活动此事。
这时候族长的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特别是一些大宗族,尽管家中有后人在朝中为官,可老族长有时候讲话比皇帝讲话还要管用。只是这个管用,也看族长本人的身望。如王画的爷爷在世时,说话,所有姓王的人一个也不敢响声。现在王迤说话呢,一个也不会听。
王迤气得直哆嗦。
王画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父亲还差了一点儿。
王画走了出来,他走在客厅正中央中堂上供着的王家牌位面前,对王申说道:“你想要掌管这个牌位是吧?”
“大侄子,不是我想掌管,是姓王的几百户人家不想丢这个脸面。或者你想想,姓王的还有那一个有我这样资格去掌管?”
王画笑了起来,我正要找你出气,现在你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投。那么我不戒意先在你身上出口气。
他走到牌位面前,将牌位拿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列祖列宗在上,后辈向你敬言。今天有不孝子孙,串通外人,谋夺同族弟兄的家产,而今天又来侮辱族长,今天晚辈为了王家的门风,失礼了。”
说着冲陆二狗、牛得富四个说道:“将他拿下!”
陆二狗四个人早看这个人不顺眼了。孔黑子没有办法,那是祖师爷,武艺太高。可一般人,他们还放在眼里么?况且打架闹事,就是他们的本性。更何况王画是什么主,与太原王角牛的神人。
四个大汉,角牛角不过王画,可不代表着角不过王申,上来就将王申按在地上,动都不能动。
王画一手拿着牌位,一手拿着族谱,在念族规。其中就包括同姓不得结婚,如果触犯,会有什么样的惩戒,同族不得相互争凶斗狠,不得谋害同姓族人,相互团结友爱,尊才爱幼等等。
反正按照这个族规来,今天就是将王申打得半死,王申也是黑天冤枉无处喊。
你不是要牌位,今天就拿这牌位,拿这族谱揍你。
念完了,王申还在嘴硬,说:“小崽子(本来是想喊小兔崽子,可因为一姓没有喊出),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做出这样的事,今天居然连列位祖宗都敢欺骗。陆二狗,给我掌嘴!”
王画在青山沟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开始了对所有敌人的第一次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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