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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做鬼失格（第2页）

“嘻嘻嘻嘻。。。。。。”

“而你，将成为我的第一只猎物，荣幸吧，庆幸吧，感激吧，因为我还没学会如何折磨猎物呢。”

赵烨的脸扭曲成一团无法辨认的形状，此刻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人类的特征了。他伸出手，伴随着嘻嘻嘻嘻的笑声，带着回响，一把抓住了千子的脖子，将她提到了自己的脸上。

赵烨凑近鼻子嗅了嗅，然后眯起了眼睛，一副陶醉的享受感。

“真是美妙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言毕，赵烨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强烈的香味刺激他那空空如也的胃，让他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咕咕咕的声音。

赵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咧开嘴，笑了笑。

“小家伙，饿坏了吧，再忍一忍，坚持一下下，我们很快就能饱食一顿了。”

赵烨张开了大口，朝着千子的脖颈咬了过去。

“我没吃它们，没有吃。大人们吃，我没有吃，没有吃过。”

女孩拼命的摇着脑袋，啊啊啊啊的大哭着，回答赵烨刚才的问题。

她的手脚拼命抓着，提着，反抗着。这一刻，千子感到自己要死了。可是，她不想死，不想死。

即使生活随时可能会杀死她，即使接随时会杀死她，即使疾病随时会杀死她，即使街上的坏人，随时会因为恶趣味而杀死她。可即使如此，她一点都不想死。

哪怕，饥寒交迫，哪怕，悲惨无比，哪怕，无人爱她，她依然想要活下去。她想拼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挣扎到最后的一根稻草，她想拼命的活下去。

“我很乖，很乖的，不要杀我，我再也不会说坏话了，也不会呆在这了。真的，真的，一定不会再说了。”

千子的声音发颤，鼻涕，眼泪全部涌了出来，分辨不出，哪里是眼泪，哪里是鼻涕了。

这幅可怜的样子，突然让赵烨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经历。他似乎有个妹妹，有个熟悉的身影，也曾露出过这副样子？

一瞬间，赵烨的思维和记忆混乱起来，让他分不清，到底哪里是现实，哪里是虚幻。

赵烨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凝滞了。

他抓紧女孩脖颈的手也松了，女孩顺势掉在地上，她咳咳咳咳咳的大口喘息着。

看着女孩的样子，赵烨心中涌出悔恨和愧疚，他不该，也不应，更不能这样做。他应该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只鬼。

片刻的理性终于让他取回了所剩不多的人性，赵烨颓废下来，眼泪不觉间布满了眼眶，顺着扭曲的脸而流到了手背上。

温温的，暖暖的，有些咸，有点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赵烨怒吼着。

“走，快走，给我滚！”

赵烨狠狠的推了女孩一把，把她推的远远的，大声的骂着。

“滚蛋，马上，滚蛋，。。。”

“求你了，快走吧。趁着我还有人性，还有理智。”

赵烨拼命压制着身体的异动，体内的生理需求以及对血肉的渴望。他狠狠瞪着女孩，哀求她离开。

千子犹豫的望了他一会，确认他真的打算放自己走之后，便把腿跑远了。

望着女孩的背影，赵烨苦笑了一声，他躺在地上，望着远处触不可及的夜空。他伸出手，想要抓些什么，可又什么都抓不到。

“至少，我想做为一个人活下去。”

一行清泪，淌到地上，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