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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放与若儿二（第2页）

“玉，你说什么？”苏素没听到，又问了一遍。

齐玉刚要说话，就听到，“爹……娘……”

嘶哑干涸的声音，很小，但齐玉却听到了，他一步冲上前，问：“放儿，放儿，你醒了？”此刻，已失一个中年男子的稳重，显得有些激动。

苏素一听，也立即跑了上去，四目紧紧地盯着床上，心悬地高高的，充满了期待。

齐天放艰难地睁开眼，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们，想要轻扯一个笑容，安慰他们，却发现没什么力气，做不到，只能断断续续地说：“爹，爹……娘，放……放心……”说话时，心抽痛着，却不知是因为伤，或者其他。

“快别先说话，先休息，先休息。”苏素紧张地说道。

“若……若儿呢……”齐天放虚弱地说道，他不相信，他要找到若儿，他不信她会这样对他！

“放儿，你先休息，你爹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苏素安慰道，心里却有些怀疑。

听后，齐天放也就放心了，心一宽，疲惫就席卷而来，于是，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之后，喝过药后，伤口处也换了药，，眉间难言疲惫与苍白，本精烁的双目却无神，如暗淡烛火，却透着点点的星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少爷，您醒了。”床头静立十三四岁的丫鬟，眉清目秀，脸上带着稚嫩，两手端着精致的木盘，看到他醒过来，立即准备将药喂于他喝。

齐天放看了眼，唇边艰难地扯开笑容，苦涩，咳嗽了声，却连胸口连着疼，“小秀呢？”

“回少爷，已经好久未见到小秀了，似乎是在……”丫鬟话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嘴，眼担心地看着他。

齐天放自知其中之意，小秀是若儿的贴身丫鬟，她嫌他的丫鬟照顾不好，硬是塞了一个给他。

如今，什么都不剩了。

这屋子，没了她的气息，便再也没了温暖，没了她的欢笑，便再也没了生气，没了她的娇嗔，便再也没了幸福。

死气沉沉，冷刺骨。

丫鬟立即跪下来，“少爷，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下去吧。”齐天放轻轻地说道，眼闭上了。

“可是这药……”丫鬟迟疑地说道。

“下去。”声音虚弱，却威严。

“是。”

空荡荡的屋子，想忘，音容笑貌却一再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如何忘得了，已深入骨，融于血，明明知道不可能，为何心中还带着一丝期盼？

日子，这样一天天的过去，齐天放已能下床走动，身子却渐渐地消瘦下来。

风和日晴，是个好天气，齐府花园中，青藤树下，一几，一壶，杯中茶叶的清香散于空中，齐天放坐于贵妃椅，出神地看着远方，整张俊脸不带一丝笑意，严肃，沉重，如诗的一幅画。

此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一份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