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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五章 断臂扣目 南阳天来人下（第2页）

“这两人是什么身份？”陈敬一问道。

柳天江默默地垂首想了一下，双眉紧紧皱着，不知在想什么。众人不敢去打断他的思路，仅管十分好奇，也只好忍耐着。

“十三连锁会之主杨桂要他们的命……这样看来，他应该也还没死，传言倒是不真了……唉！”

柳天江长叹了一声，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似是不胜欷嘘。

陈敬一终于忍不住了，道：“什么人没死，什么人又死的，你倒讲清楚！”

柳天江苦笑了一下，道：“剑痴徐臣，他还没死。”

这个名号一说出来，在场诸人均提起了精神，不知怎会扯到此人身上。

剑痴徐臣，是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传说人物，也是据说唯一达到剑圣境界的高手。

但是关于徐臣的事迹，世人所知极少，不但不知他从何来，也不知他从何去。只听说他的妻子不知什么与他反目成仇，制作出空邪书对付他。空邪书内有七十三道邪灵，都是被他妻子玩弄过的高手的冤魂，被封在书中，以各种的绝招听命于拥有空邪书之人的指挥。

但是空邪书并未对付上徐臣，因为徐臣据说为了铸成一把刀，投身铸炉而死。

这么一个处处是谜的高手，居然与眼前画中这两人有关系，而且又与杨桂有关系，怎不叫众人精神一振？

柳天江仰着头望着屋顶，似陷入沉思之中，过了许久，才道：“这件事，已经发生很久很久了。剑痴徐臣之所以传奇，最主要的一件事，想必众人都知道的。”

陈芸芸问道：“天鸣地之战，也只是江湖传说，当时并无人在场亲眼目睹，或许多有夸大之处。”

陈芸芸所说的，是武林中传言多年的一则故事。当时有两位高手，分别在刀、剑上造诣甚高。一世用剑不提剑的晏成；一生持刀不用刀的陌寒。

放眼天下，不要说打败他们，甚至值得他们拔出鞘中宝剑，或是值得用刀对付者，根本找不到半个，他们因此有了这样的封号。两人一向就是莫逆之交，对权位名声皆已不挂于心，深感江湖无聊，便相偕退隐，住在南山的天居庐，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江湖之人浪荡落拓，无非争强斗胜，或是扬眉吐气，能像他们这样造诣无数，又淡泊名利的高人，实堪称为神仙。武林中提到这两人的名字，总是像在说着不存在的世外仙人一般，简直不是尊敬倾慕，而是不可思议了。

突然间传出晏成、陌寒要和人决战的传言，岂不是轰动了天下？

值得两名绝顶高人挑战的对手是谁，就更加引人好奇了。而这个人是名不见经传的叶小钗，不要说没人听过他，连他学的是哪一门功夫，都没有个底，就好像是个突然间冒出来的人。天鸣地的决战，虽然许多人想看，但是一来天鸣山重峦叠障，云海浩阔，无人知道天鸣地的确切地点；二来确实日期也难以掌握，因此这一场震撼人心的决战，竟无一个目击者。

后来便传出晏成与陌寒双双惨败的结果。晏成自此终生不出山一步，而性情暴烈的陌寒，居然羞忿而藏匿在深山中，自绝经脉，至今尚无人发现他的遗体。

徐臣打败了晏成与陌寒之后，也就没有出现过武林。徐臣名声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因此，虽然关于他的传说纷纷，却都像故事一般不真实。甚至许多人认定：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晏成与陌寒也还好好地隐居在天居庐。

难怪陈芸芸会说武林传言多所夸大。

不料柳天江摇首道：“这是真的，确实有徐臣其人，也确实打败了晏成与陌寒。”

“哦？晏成与陌寒，为什么要和他决战呢？”陈敬一问道。

柳天江指着画像，道：“与这两个人，有很大的关系！”

众人虽然都已料到，却当然想不通会有什么关系，心里急得不得了，只盼慢条斯理的柳天江能快点说个明白。

柳天江却把话一岔，又问道：“你们认为徐臣应该有多深的根基修为？”

陈敬一道：“能打败绝世高手，根基和修为必定是深不可测的。少说有两三百年吧？”

一直未说话的陈擎却长叹了一口气。

众人望向陈擎，他神色若失，喃喃道：“未必，未必，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陈擎沉重地连说了两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引起众人极大的好奇，陈敬一道：“难道你见过徐臣？”

陈擎摇了摇头，缓缓道：“我没见过徐臣。但是，我背上的剑，却是被晏成所封。”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没到还有这一段旧事。

陈擎长吁了一口气，道：“晏成前辈根基在我之下，但是武功却在我之上！我与张宇林原本以修练剑术为主，数十年前已自认剑术无敌于天下，于是连袂挑战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