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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哦了一声,“知道便知道了,鲛珠又不是我偷的,你来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太后迁怒沈大将军,他方才已被抓进天牢了。”崔公公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着急,“您可得快些想办法救将军啊。”
“……你一大早过来,就为了说这个事情啊。”
沈涅鸢倒是并不着急,她甚至有一种置身事外的看客模样。
崔公公一愣,心想沈将军究竟是不是她爹,怎么爹入狱了,她还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小县主,你若是想救将军,老奴倒是可以帮忙。”
崔公公想着这沈涅鸢性情有些刚烈,许是不愿意于人前示弱,便是主动说起可帮忙一事。
岂料沈涅鸢打着哈欠,悠悠地来了一句,“谁说我要救他?”
“小县主你这是……”
崔公公也算是伺候过不少贵人的,这些贵人的心思,他都能猜准个七八九,可没成想他竟是怎么也看不透沈涅鸢。
“小县主,将军若是出事,整个沈家都得遭殃。”他小声提醒道。
沈涅鸢敛着眸色,坐在了梳妆镜前,不紧不慢地道,“不劳公公费心了。”
她说罢,又重新趴在了地上的被褥上,抱着枕头打算睡个回笼觉。
崔公公离开没多久,太后身边的丁公公就领着一队侍卫包围住了整个院子。
太后心气不顺,便要找点人出出气。
第一个是沈威,之后就轮到沈家众人。
太后的口谕是,怀疑沈威监守自盗,便是让丁公公带着侍卫搜查沈家人的厢房。
外头吵吵闹闹的,沈涅鸢已然睡得迷糊了,她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将被褥拉高,遮住了小脸。
床榻上警觉的少年翻身而起,他冷眼看着门被砰的一声踢开。
踏入房的是丁公公,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少君竟是会堂而皇之的坐在小县主的床榻上,正瞪着他。
吓得他猛地一缩脚,快速地退出了厢房,将门关上。
“公公怎么了?”为首的侍卫眉头拧得很紧,疑惑地看着他。
丁公公擦了擦额前的汗,稳了稳神色,一本正经道,“老奴突然想起来,小县主虽是沈家嫡女,可她身份实在是特殊,不能这么闯进去搜查。”
沈家嫡女身后的势力可是邻国虎狼之邦北冥,得罪不起啊。
侍卫首领恍然大悟,拱手道,“多亏公公思虑周全,那……”
“况且小县主是险些被陷害之人,她又帮太后出谋划策,混过了白露祭,鲛珠失窃之事,定是与她无关。”
丁公公睨了他一眼,侍卫首领颔首赞同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沈家老夫人和二房那里搜查。”
“行,你们去吧,老奴与县主说几句话,总要做个样子给众人看看,这样才好交差。”
侍卫首领闻言,心中暗叹面前的公公不愧是大总管,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见侍卫们领命而去,丁公公又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他轻扣了几下门,轻声问道,“少君您怎么在这?是不是难以脱身?老奴可以帮忙。”
屋内,拓跋渊挑眉垂首看着躺在地上的少女正单手撑着脑袋看着自己。
“隔着门说话多不方便啊,不如请丁公公进来。”
沈涅鸢好心建议道。
她倒是不知道原来丁公公也是他的人,既然丁公公可以帮他离开奉国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岂料少年单手握成拳,抵在薄唇前轻咳了几声,道,“本公子伤还未痊愈,不易多动。”
他抬眸间沈涅鸢正蹙眉看着自己,便又说道,“现在奉国寺守备森严,若是冒险出去,遇上了侍卫,难免有打斗,我这伤口……”
一动就要裂开。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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