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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还有什么比现在的处境还要更加令人绝望呢?
即使不抬头,她都清楚此时出现在她身后的人是谁。
纤细的手腕被对方一把握住,没有给她开口拒绝的权利,季怀秋便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去。
“啧,这是什么情况?三角恋吗?”
“哈?今天来这里真是来对了,不仅看了砸小提琴,现在竟然又上演了情感纠纷的戏码,这要是支持录像,明天准能火到新闻头条上去。”
别再说了。
那些人犀利的言辞和怨毒的眼神一并砸在她的身上,好似要将她的身体戳个对穿。
“别听。”
那些令人不悦的眼神被外套挡住,她被包裹在西服外套里,隔绝出一方狭小的空间。
嗓子眼儿像是堵着一块粗糙的石头一般,连开口都变得生涩困难。
一路行至后台,阮白玉便莽撞冲了过来。
“季怀秋,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你搞音乐,你还能搞什么?”
季怀秋对于她的质问视若无睹,只是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叶皖。
“刚刚遇到困难,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明明就在台上。”
他变了。
无论是阮白玉,还是叶皖,此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变化。
刚刚在台上,被季怀秋摔掉的,并不仅仅是小提琴。
他这是在破釜沉舟,在疼痛中撕裂过去,开出一朵崭新的花。
“我可以解决的。”
她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可是她怎么敢去找他?在皖墨的注视下,带走属于她的未婚夫吗?
她已经不堪地成为了情人,却不能允许成为感情里的小三儿。
“季怀秋,你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了,你口口声声和我说你和那个什么墨的已经断了关系的,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今天这种情况,我说什么都不会求万万过来的。”
阮白玉强硬地将叶皖的手从季怀秋手中抽走,她虽然是希望眼前这两个人能够在一起,但是更不希望叶皖不清不白的被人冤枉。
“白玉,带我离开这里吧。”
她咬着嘴唇,零星挤出几个艰涩的字。
她实在是太累了,不想再继续牵扯下去了,还好她身边还有阮白玉。
“好,你别担心,我带你走。季怀秋,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找我之前,至少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
话毕,她意有所指地望着门口,那里已然立着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
不用多想,自然是追过来的皖墨。
“又是你,叶小姐。”
皖墨皱了皱眉,她实在是想不通,这么一个苍白的孕妇,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季怀秋为之放弃这么多。
“麻烦让一下吧,皖皖今天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来的,可不是为了这个男人,你喜欢,那你争取吧,我要带着我们家的宝贝儿走了。”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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