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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上林苑迫诘塞王（第2页）

此时的司马欣一脸凝重和担忧，来到嬴瑞面前放低姿态，毕恭毕敬施礼。

“罪吏司马欣，参见太子殿下。”

嬴瑞问道：“阁下可知，孤为何召你前来？”

“罪吏愚钝，还请太子明示。”

嬴瑞心说还真是个会装傻充愣的人。

嬴瑞牵着马踱步，司马欣连忙跟上。

只听见太子边走边说：“阁下既然已经知道令兄情况，那孤在此就不多赘述。

现在孤只想知道，司马家和墨家有何干系？还有令兄之事，和你有没有关系？请阁下坦言相告。”

司马欣脸色微变，尤其嬴瑞最后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说，不说实话你就死定了。

司马欣瞟了一眼嬴瑞身后的马脸大汉，见他手中的弓弩一直都是搭弓上弦。

再看另一名长得熊腰虎背的络腮大汉，右手一直搭在佩剑上，明显也不好对付。

司马欣回过神来，说道：“太子殿下，此事乃令兄一人所为，罪吏并不知情。”

嬴瑞停下脚步，说道：“是吗？”

“罪吏不敢妄语。”

眼下还不能确定司马欣是不是无辜的，但为了保险起见，嬴瑞准备抛出一枚试水炸弹，先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孤听说，阁下与曹咎是故交？”

司马欣连忙解释道：“确实有过几面之缘，但还谈不上故交。”

“孤还知道，前年栎阳狱之中，抓进一个犯了宵禁之人，后来又被你给放了，孤想知道，你为何将他放了？”

司马欣闻言，吓得心里直哆嗦，太子怎么连自己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

不等司马欣解释，嬴瑞接着说道：“而你放掉的这个人，正是在会稽起兵的反秦之人，项梁。孤没说错吧。”

这一刻，司马欣匍匐跪了下来。

“当时栎阳狱中确实抓了一个犯了宵禁之人，后来曹咎托人给罪吏送信，令罪吏放了他。当时真不知道他是后来的项梁，还请太子明察。”

嬴瑞闻言冷哼一声：“阁下认为，不知情这个理由能说得通吗？但凭私放反贼、勾结曹咎这两条罪，便能诛尽你司马氏一族。”

司马欣伏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确实，就算自己当时不知情，但凭放走的人是项梁，还有勾结魏咎，就能让司马氏满门抄斩。

不过转念一想，太子既然能赶在廷尉逮捕之前，把自己叫过来问话。

说明这件事还有谈判的余地，要不然自己的全家老小早就被押送大牢了。

就在这时，远处策马奔来一群人，看官服正是廷尉府的人。

姚崔见嬴瑞果然在提审司马欣，也就命令部下，暂不上前逮捕。

司马欣见廷尉已经到近前了，也就不想再做挣扎，他认为眼下只要嬴瑞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定会留自己的家人一条活路。

“罪吏向太子坦白。不过，太子殿下，在罪吏说之前，太子必须发誓，不要株连罪吏的一家老小…呜呜！”

说完最后一句话，司马欣情绪失控，三十六岁的七尺汉子直接失声痛哭。

嬴瑞见此，心底产生一丝怜悯。

心说自己为达目的，这样不择手段，是不是太坏了？

“孤在此立誓，力保司马氏一族不受牵连。”

司马欣平复好情绪，说起了司马家和墨家一切相关的事情，包括这次命案的策划，也统统交代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