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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喧嚷的人声被屏蔽在了耳膜外,耳畔只剩下了路景策低沉的呼吸声。
青年修长的指节死死攥住对方的衣服,把价格不菲的一身衬衣拽得皱皱巴巴。
发尾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像一只虚弱的小狐狸蜷着身子,眸子虽然睁开了一道缝隙,但是空洞得无所焦距,眼尾有生理性的水汽积蓄,将一副漂亮的眉眼衬得脆弱宛如易碎的琉璃。
易匀星被腰伤折磨得嗓音发哑,只知道自己现在被路景策抱着,其他什么意识也没有,委屈地轻哼。
“路景策……”
“我在,我在。”
路景策远远将一众工作人员甩在了后边,大步走向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
一遍遍低声安抚:“我在,没事了,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乖。”
他用手肘按下了电梯的按钮,“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响声,易匀星猛地颤了一下。
“不……不坐电梯。”
青年拽着衬衣的手越收越紧,指尖被磨得发红。
几乎是气音的哭腔:“不坐电梯。”
他只要一到密闭的空间里,看到四周逼仄的冰冷的金属色,童年难熬的记忆就会如潮水一般淹没过来。
尤其是在他疼得神思撕裂的时候。
父亲醉酒的气息和粗鲁的咒骂声,母亲护着他无力的哭声,他流干了眼泪也无法靠自己瘦弱的手阻止父亲挥下来的铁衣架,甚至会让自己和母亲遭遇到更多的辱骂和痛打。
等父亲发泄完怒意,就会把他拖拽到阴暗的房间里关禁闭。
他睁着眼也会在里面幻想到可怖的梦魇,然后整夜不敢合眼。
等到父亲酒醒再一次出门去和狐朋狗友们玩乐打牌,他妈妈才有机会找到房间的钥匙接他出来。
易匀星把脸埋在路景策的颈窝,对方身上的体温滚烫得一层层透过衣料贴着他的皮肤,把他在回忆和现实间来回拉扯。
他说得迟了一些。
对方已经抱着他走进了电梯里,电梯门发出了一声微响,这里很快变成了一个近乎封闭的空间。
易匀星的心骤然一沉,朝着不见底的深渊坠去。
纠缠不清的噩梦鬼影幢幢地扑了上来。
痛苦的回忆张开了血盆大口。
青年喉结滚动间,唇干到开裂,脸色苍白,但鼻尖蹭着路景策的衣领,泛出了淡淡的绯色。
“车已经等在地下车库了,别怕,我在,我们很快就到了。”
熟悉的低沉嗓音刺破了密集的黑暗。
对方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额上,双手将他搂得很紧。
易匀星微微怔了一瞬,身体的感官瞬间沸腾,小兽一般趋利避害地忍不住去感受路景策的声音、温度、掌心的力道……
透进眼里的光稍稍亮了一些。
他竟然没有再回忆到他害怕回忆的一切。
青年紧绷的,防御性的身体渐渐放松了。
几秒后电梯在地下一层停下,路景策抱着人出了电梯,一辆轿车就停在过道上,等候的工作人员见到他立刻打开了车门。
“路老师,易匀星他……”
“去医院——药箱呢?”
工作人员还没有在选秀节目里见过这个架势。
以前在节目受伤生病的练习生不是擦破了点皮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为了骗镜头故意闹得声势浩大,生怕再不赶紧去医院伤病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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