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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灯会（第1页）

小白记得狄去邪托付他的事情，此时皇宫和外城等级森严，根本无法进去。

过了几天，机会来了。师傅他们操作电焊的时候不小心造成了短路，冒出了火花。小白忽然想到自己还没有做电灯呢，如果电灯搞出来，电线一接，又是无数的钱进账。

小白先做出了竹丝灯泡，竹丝直接拿火烧成碳丝即可，灯泡则是把沙子融化了，吹成玻璃瓶。制造铁管是个技术活，还好这里能工巧匠甚多，很快做了出来。沙子放在陶罐里面高温融化后，变成了一团团黏糊的液体。

小白拿出铁管，蘸了一些玻璃液体，迅速吹了出来，但是吹了几次，玻璃泡的大小不好控制，师傅见状道：“我们在外面做一个模具，放在里面吹，就可以做出固定大小的玻璃泡了。”团队的人赶紧去打了二个半圆形，用铰链连在一起。

小白一试果然可以，他用二根铜丝固定在碳丝二端，又小心翼翼的把碳丝放到玻璃泡里面，最后想起里面要抽真空，可是以现在的水平还造不出真空泵，看来必须搞一台机床了。

现在是要找替代方案。小白忽然想起二氧化碳气体，它比空气中，而且物理性能稳定，应该可以作为灯丝的保护气。制备二氧化碳的方法可以加热石灰石，就是最普通最常见的大青石，加热之后产生二氧化碳和生石灰，也可以使用醋跟石灰石反应，生成二氧化碳。考虑了一下，决定用加热石灰石制造，因为醋酸太慢了。小白想了一个土方法，就是拿了一个铁桶，直接装了半桶大青石，放在煤炉上用中火加热，等到大青石变成石灰之后，轻轻提了下来，等它冷却，然后点燃了一根木条放到桶里，木条在桶的下部忽然熄灭了。小白知道下面就是二氧化碳气体。他拿出一个竹筒，舀了一筒‘空气’倒进了放好灯丝的玻璃泡中，大家看他这个操作，竟是如同道士做法一样虚无缥缈。小白再用铁棒，蘸了一些融化的玻璃，把玻璃泡封了口，这就是最后的产品了。

师傅拿去打算接上发电机的输出，现在韩文迪已经安排了一个人，在白天的上班时间烧锅炉，保持蒸汽机的运行，所以这里白天都是有电可用的。小白道：“师傅等下！先开了电焊机。”师傅道：“我差点忘记了，这个功率太小，只接一个灯泡会很快烧掉。”开了焊机然后接上灯泡。

灯泡的发明在21世纪也算极其重要，几乎可以跟火的使用让人类告别茹毛饮血一样，起到了革命性的效果，它让人类走进了光明时代。此刻，在公元5oo多年的隋朝，这个不足2o瓦的小灯泡，骄傲的发出了它并不是特别耀眼的光芒。小白心里激动地想，要是我不是穿越过来的，那么，我现在可以骄傲地说，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了。又想到：要是没有灯泡，我晚上就不会出去，不出去就不会去洗脚，就不会到这里来开洗脚城了。

所有的流程经过小白操作和总结之后，韩文迪就安排了下去按照流程程式化生产，不得不表扬他们的效率，到下午的时候，储存室内，便摆满了五十多个灯泡。小白和师傅现在开始研究去哪里找碳丝的替代品和制造水轮机了。

制造水轮机比蒸汽机简单多了，就是一根铁轴，上面焊接了十来片铁勺子，水力冲击勺子，带动铁轴飞速旋转，铁轴和发电机焊接在一起，产生源源不断的电力。韩文迪也带来了好消息，他在市场上找到一种雨布，用它包住铜线之后，可以绝缘，电线的问题解决了。

小白带人跟着韩文迪找到了离铁匠工坊最近的一条河，找到一个有落差的位置，然后还找到了这块地的主人，给了他二十两租金就租下来了，安装上了水轮机和发电机，还在上面搭了一个屋子，安排人守在那里，带过去的人一路埋好电线杆，接好电线回来，最后打开了水坝的闸门，源源不断的水电便沿着电线牵了回来。

现在基本上打通了灯泡的产业链，所以当天小白就和韩文迪商量了，必须灯泡上市之前，拿出重金购买了二个仅有的铜矿，顺便垄断了铜镜生意。而电线的定价权，也属于了他们所有。小白问道：“现在资金够不够?”韩文迪道：“大约需要一万两，如果每天还是这样进账的话够了，”小白道：“那你明天就去收购了。”

小白下午感到好累，在工厂里面吃了中饭，打算出去走走，休息一下。

他竟然把怀疑是现代人开的店逛了逛，统计了一下。首先是“乾隆铁板鸭”，这一看也太明显了吧，谁不知道乾隆是清朝的皇帝啊，他买了半个，尝起来味道确实不错，他喜欢里面的小米椒，够辣；第二个店是“老北京布鞋”这也行？不过鞋子就不穿了，做事情还是唐朝的皮靴好，经常搞电焊，鞋子高一点免得被电焊的火花溅到；第三个：“香港牛仔裤”，里面居然很多人在试穿呢？不过都是加加大，唐朝美女的屁股有多大，你懂的；第四个店：“沙县小吃”，最经典的就是他的小笼包配黑米粥了，加糖之后特别好吃，小白自己也会做，半碗糯米半碗泡发一个晚上的黑米，加上三碗水，熬到黑米烂了就可以了，但是就没沙县的香。隔壁还是一个“黄焖鸡米饭”，就差兰州拉面了，看来还是做餐饮的人才多。第七个店：“湖北佬渔具”，进去一看，竟然还有木头雕刻的路亚，因为没有塑料，老板发挥聪明才智，找了一种密度和塑料差不多的软木，雕刻成了路亚的形状，还自己配制了窝料，看来他在现代就是一个好渔夫；第八个店“黑丝传奇”这个老板竟然是个穿着黑丝的古代女子，小白奇了，问道：“老板娘，你自己开的店吗？”老板娘道：“不是的，是我老公开的，这玩意我以前都没见过，认识他之后，他去染坊定制了好多，拿给我穿，然后我穿出去很多人问我在哪里买的，我就叫我夫君开了个丝袜店。”

小白进来了不好意思空手，见到她店里摆着丝袜和性感丁字裤，随便买了几双黑丝，几双肉丝和几条丁字裤，老板娘贴心的帮他用一个布袋包好了，免得被人看到。小白告辞了老板娘，心道这家伙不错啊，穿越过来这么快便找到老婆，还把兴趣爱好带到了古代，真是妥妥的活在当下，人生赢家。有机会一定带自己的女朋友来选丝袜。他走累了，决定逛最后一家店，那是一个奶茶店，外面写着“广东双皮奶”，感觉一下回到了现代打工的时候每天喝奶茶的日子，他喜欢喝奶茶，就算没钱，下了班也要去喝上一杯烧仙草。

里面忽然叫到：“焊武帝！你好，请你喝奶了。”小白一看是韩文迪。小白走进店面，装修风格竟然也是现代的，老板正在娴熟的加入各种原料，此时奶茶店装奶和开水的桶没有不锈钢材质，都是韩文迪供应的铁桶，所以韩文迪认识了老板之后就经常来这里照顾老板生意。像每个奶茶店一样，这里面坐满了帅哥美女，只是小白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些微胖偏胖的身材，找不到什么美感。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骨感少女，点了一杯柠檬双皮奶，大家都嫌弃的看着她，不愿意跟她坐在一起，小白却一边喝奶茶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哥，你品味真独特啊，”韩文迪笑道。“嘿嘿，”小白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忽然发现老板也在看这个女子，决定上去说几句话。走到老板旁边，老板正在把柠檬和冰块放在一个竹筒里面，盖上了盖子使劲摇晃，让柠檬汁释放到冰水里。“嗨，老板。你也是基地的吗？”老板听到熟悉的现代口音转过来，看到似曾相识的小白。“哦，原来是他。”小白想起来了，这货以前穿越培训的时候，坐离心机总是尿裤子的，但是不好意思说他的囧事了。老板看到穿越的同伴，竟然有点不好意思，道：“你也是基地的吧，有空过来喝茶，”小白道：“你计划的怎么样了？”老板道：“还计划什么，都习惯这里了，挺好的。”小白知道他们已经温水煮青蛙，失去了回去的野心。

小白回来，竟然见到了秦叔宝。原来他到京城交了一份文书，在街上遇到师傅，便过来小聚，过二天就是元宵节了，小白和师傅劝秦叔宝一起看了元宵灯会再回去，秦叔宝答应了。

小白决定借此机会搞一次真正的灯光会，一个最好的展示机会，一个真正的‘灯’会。因为发电机和接电线有点麻烦，他决定去工厂临时做二个电瓶现场使用。初中物理他学的还是可以的，他清楚记得自制盐水电池就是用铜棒和锌棒分别插在盐水里组成一个电池，如果电压不够就再搞几个串联。但是锌金属不好找，只能寻找替代金属，他再次回忆了电池的原理：二个活跃度不同的元素在盐水中反应，我这里这么多铁棒，再加上一种元素，他想了好久没找到其他的元素，看见旁边的灯泡，忽然想到了！他直接拿碳棒做为正极，铁棒作为负极，放在盐水中，接上灯泡，居然一下就点亮了，虽然亮度不够，“那我我直接用铁片好了，增大接触面积，”小白自言自语，马上付诸实践，果然灯泡亮多了，而且越来越亮！

他想了很久才明白原理，竟然是电子从铁棒通过导线转移到碳棒上，并且在碳棒和铁棒之间存在较高的电势差，让食盐水发生电解电解食盐水产生的氯气和氢氧化钠又加速了铁的腐蚀速度！而且这个电池跟铜锌电池不一样的就是更换电极只需要更换铁片即可，碳极不参与反应！灯节那一天只需要多带几包盐，几片铁就可以补充能量了。

他依样画葫芦做了几块这样的电池，然后做了二串灯泡，为什么要做二串，不是为了备用，而是为了制造炫酷的跑马灯效果！现代的跑马灯都是通过单片机或者三极管控制，但是在没有这些配件的情况下，小白想出了一个土办法。他用铜线和小磁铁做了一个小马达，马达安装在一个木块上，转动轴上面带动一个小圆盘，圆盘周长分成四份，隔一份用磨刀石磨掉了一些，贴上薄薄的竹片，二串灯连接好电池，然后分别剪短了电线，现在剩下四个接头，接上安装在木块上面的四根铁丝，四个铁丝按照对角，轻轻压在圆盘上，当电机转动的时候，圆盘上面的竹片和铁片分别和四个接头接触，接触到铁片的那一路灯泡就亮了，另外一路就熄灭，这样交替进行，因为人眼睛的视觉暂留，看起来就是跑马灯的效果了。因为电机转速太快，小白又做了一个小齿轮带动大齿轮的减速装置，让转速慢了二十倍，效果终于出来了。

最后，就是在灯上涂上一些彩色的颜料，变成彩灯。

灯节这天，举行灯会的大街上铺着红地毯，户户张灯结彩，男男女女，都牵手搭肩出来看灯，热闹异常。秦叔宝跟着师傅他们出来，只见到处灯火辉煌，各种灯笼，各种形状，令人目不暇接，有麒麟灯，凤凰灯，凤凰灯下面的各种鸟灯，还有奉旨搭建的御灯楼，里面还有龙灯。小白的跑马灯安装在灯节的杂耍舞台上，跟灯笼一起照亮华丽的舞台。除了猜灯谜，最有趣的节目就是杂耍舞台上的各种表演了，开始出场的是胸口碎大石，然后是马车压胸口，刺激异常。接着有西域来的异人口含石油，喷出长长的火苗，还有驯猴子表演，小孩子们看的目不转睛。那些好看的姑娘们，今天也全部打扮的花枝招展来看灯了，惹得无数王孙公子，游侠少年，纷纷围拢过去，抛眉弄眼。

一个姓王的寡妇带着他十六岁的女儿也出来看灯，这女儿长得花容月貌，面如桃花，一出门就被一群浪荡公子看上了，有一个下人，看到美女，急忙飞快的跑去给他的公子哥报信，生怕美女飞走了。

原来这个公子便是宇文惠及，他是朝中大官宇文述的小儿子。他跑过来，看到王婉儿，魂都没了，又见到只有一个老妈妈跟着她，便上去动手动脚的。王寡妇看见宇文惠及如此不堪，发起怒来，不料宇文惠及的打手们一拥而上，把她们抢回府中。

宇文惠及把老太太关起来，又把王婉儿拉到书房里，喝退下人，欲行不轨，王婉儿十分刚烈，双手乱抓，竟然抓破了宇文惠及的脸，宇文惠及折腾了很久，都没有按住王婉儿，把王婉儿打了一顿，关在书房里。宇文惠及命令下人放了王寡妇，叫她滚出去，王寡妇不依，叫他还自己女儿，宇文惠及道：“你女儿已经被我睡了，你滚吧。”王寡妇听完便要撞墙而死，宇文惠及带着下人，推的推，拉的拉，把她轰出了宇文府。宇文惠及又觉得邪气未除，精虫上脑，于是带着一帮下人继续出去寻找美女。

那王寡妇蹒跚走到杂耍舞台边，哭诉起来，片刻间围拢了一百多人，秦叔宝就在这里，很快明白了原因。他和师傅以及带来那几个捕快，一个个气的咬牙切齿，眼睛冒火。旁边的街坊见状，对秦叔宝道：“你们看来不是京城人，不知道宇文惠及的厉害，他父亲宇文述在朝中做大官，家里养了一百多个武将，没人敢惹。”秦叔宝只是笑笑不答话，带着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宇文惠及的街坊，以前被他欺负过，这次见秦叔宝天不怕地不怕，决定跟着他一起找宇文惠及算账，他们暗暗离开了小白，去街上寻找宇文惠及。

到三更时分，只见几十个人一个人簇拥着一个骑马的少年过来，那街坊道：“这骑马的就是宇文惠及了。”秦叔宝道：“就是骑马这个，五马破曹！”他带着四个捕快一起跳起来，五人的兵器同时往宇文惠及身上砸，宇文惠及还没搞清楚他们的来路，只能往后便退，秦叔宝一个跳跃，六十四斤的金锏直接砸在宇文惠及头上，宇文惠及脑袋被打开，连身下的座椅都被打趴下了。家将乱叫起来道：“不好了，打死公子了。”一齐挥动齐眉长棍，跟秦叔宝他们打了起来，虽然他们人多，但是哪里是训练有素的秦叔宝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秦叔宝他们打的东倒西歪，秦叔宝赶紧带着众人连夜跑出了城，怕师傅被人认出，也带着师傅跑了，留了一个人，给小白捎了个口信，小白匆忙中拿了一千两银子，托他交给师傅，那人便匆匆告别，跟秦叔宝返回老家齐州。小白又问到王寡妇家里，去看望王寡妇，送了她一些银子，王寡妇十分感动，给他一把奇怪的钥匙，上面没有一个齿，小白只好收下。

宇文惠及的家将跑了回去，找到宇文述，失魂落魄道：“公子被打死了。”宇文述问：“怎么回事？”他久经沙场，遇到如此惨事，竟然丝毫不慌，家将道：“公子街上抢了王婉儿，把她老母赶走，出去就被人打死了。”宇文述道：“那王婉儿在哪里？”家将道：“在公子书房关着。”宇文述冷笑道：“红颜祸水留不得，给我打死她。”家将领命而去，打开书房门，一句话不说，就是一顿乱棍，可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王婉儿，从此烟消玉殒。宇文述又问家将：“打死宇文惠及的是谁？”家将道：“只知道此人身高一丈，二十多岁，兵器是双锏。”宇文述身旁小头目一听，道：“原来你要打死李渊的时候。也是这个人救了他。”宇文述道：“难道他是李渊派来报仇的吗？”第二天，开始派出人到处去打听凶手信息。

小白也在调查宇文述的背景，发现他是隋炀帝的宠臣，官拜左卫大将军，权倾朝野。必须小心提防。

韩文迪来找小白，道：“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小白道：“比如？”韩文迪道：“皇宫要我们安装电灯，他们很快有一个晚会，希望能用上我们的新产品。”小白此刻很想联系上一个宫里的可靠信息来源，道：“是谁来预订的？”韩文迪道：“是杨素杨太师下面的人。”小白问：“要安装多少灯泡？”韩文迪道：“还不知道，等下我派人去实地勘测一下。”小白灵机一动，道：“我去好了，我想看下皇宫。”韩文迪道：“可以，不过你进了宫，一定要小心谨慎。”小白点头。

不一会，宫里的太监骑着马车来接，小白带了纸，卷尺和笔墨，跟着太监进宫。

隋朝的皇宫，位于大兴城的中心稍微偏北一点，从东市往西走到朱雀门街，直接往北，就进了宫门。守门的见到是经常出来采购的太监，掀开帘子看了下，见到小白，太监道：“这是奉旨进来安装灯泡的。”卫士便直接放行了。

进了皇宫还有一道检测，类似于现代的安检，主要是防止携带利器入宫，当然小白作为外面的人进去，肯定有卫士贴身跟着。小白问了需求，然后测量了距离之后，现场做了一个报价单，交给太监，太监要他自己交给杨素杨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