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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尉迟敬德（第2页）

秦琼对秦王道：“这么丑的图像，简直是亵渎了大唐殿廷，求陛下借笔给臣涂抹掉。”秦王即命左右取笔给叔宝，叔宝执笔在手，咬牙怒目，把像从上至下，全部涂黑，秦王笑道：“你再涂下去墨都不够了。”

秦叔宝收了笔，伏地奏道：“臣愿领兵三千，赶到晋阳，去灭此贼，如若不胜，甘愿受罚。”唐帝大喜道：“恩卿肯去，必能立功、朕再不用担心了！”即下旨封徐茂功讨虏大元帅、秦叔宝为讨虏大将军、王簿为正先锋、罗士信为副先锋、程咬金为催粮总管，命秦王为监军大使灭虏都沼讨，领唐将押后。

小白忽然想起尉迟敬德好熟悉，忙在秦王耳边道：“世民兄，我夜观天象，觉得这个尉迟敬德虽然丑但是迟早要归附唐朝，为我们所用。”

秦王道：“真的吗，如果这样就太好了！”秦王便奏请唐帝道：“儿臣觉得如果尉迟敬德肯投降的话，也不失为一名好将。”唐帝道：“确实是一名猛将，皇儿有什么高见？”秦王道：“我觉得可以派我的小白兄弟去把他说服了。”小白站出来给唐帝行礼，唐帝一看竟然是那天晚上在酒店救他的青年，赞许道：“免礼平身，就让你跟着去把尉迟蛮子收回来，事成之后，我答应你一个条件。”小白道：“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众人见小白还敢跟皇帝谈条件，不禁大惊。唐帝道：“当然，但是你总不可能想当皇帝吧，哈哈。”小包见唐帝居然开起了玩笑，笑道：“谢主隆恩。微臣不喜欢做官，喜欢做生意，现在开着一个小小的洗脚城就很满足了。”众人大笑，李世民在他耳边道：“那个神油记得再搞些过来送我老爹。”小白点头。

然后辞了皇帝，秦王带着徐茂功、小白等人连夜领兵起行，朝并州出发。

大军走了几天，来到了汴州，徐茂功对秦王道：“我们前去征讨刘武周，但是王世充在后面，怕被他合围。我想可以让驻扎在菊潭的楚王周灿替我们出兵攻打刘武周，占领的土地，和他一起分了，他生性贪婪，必然同意。”

秦王道：“这个人喜欢吃人肉，隋朝左侍郎、通事舍人全家都被他吃了，太恶心了，孤早就想剿灭他了，虽然归附了我们，这种人才不会真心和他友好。”徐茂功道：“不要这么想，如果朱灿同意去，殿下分他二三千人马，在后面给他做援兵，等他和刘武周打起来，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如果他不去，我发兵去剿灭他，王世充被我们和刘武周包夹，必不敢轻易出兵。”

学士段悫道：“臣与朱灿有一面之交，让微臣拿着书信去跟他陈说利害关系，事情必然办妥。”秦王道：“听说你好酒贪杯，恐怕贻误军机。”段悫道：“军情大师，不同儿戏，臣去决不喝酒。”秦王道：“如此孤就放心了。”段悫带了秦王书信来到菊潭。

隋朝时，朱灿在亳州当县官，和段悫经常一起痛饮。听到段悫来了，飞快的赶来迎接，二人分宾主坐下，朱灿问道：“多年不见，你现在哪里混？”段悫道：“现在跟着秦王做学士。”

朱灿道：“听说李密被王世充打败，带了将士们却投降唐朝，是真的吗？”段悫道：“为什么不是真的？现在兵马将士又多了几十万，真正国富兵强。现在秦王打算跟你交好，共同讨伐王世充，如果得了王世充财物，全部让你拿去，土地五五分了。”

朱灿道：“秦王既然有如此美意，又让老朋友送信过来，兄弟怎么能不从呢？明天便发兵去搞他，你们只需要再派一二千兵马来协助我就可以了。”吩咐手下摆酒，对段悫道：“兄弟酒量一定增加了吧？”段悫道：“兄弟已经戒掉了喝酒，对不起你的盛情款待了。”

朱灿道：“昔日跟你通宵畅饮，今日知己相逢。不要说公事兄弟答应你了，就算是私情，我们也应该开怀畅饮。”坐在段悫盘边，给他拿了酒杯，倒满了美酒。

段悫看着美酒，经不起朱灿的一劝再劝，感觉口水不断流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二人谈笑甚浓浓，觥筹交错，段悫忘记了自己说的话，喝个不停。这时候二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段悫看着朱灿二眼通红，想起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的时候，没有饭吃，大家吃人肉饮酒的样子。笑着对朱灿说：“大王，你以前喜欢吃人肉，不知道现在位高权重了，还吃不吃？”

朱灿听到，登时怒形于色，心想：“这狗奴才，我现在痛改前非，却在众人面前，揭我短处。”便说道：“我现在只喜欢吃读书人，读书人细皮嫩肉，味道好吃，吃喝醉了的人，吃起来便像猪前腿肉一样好吃。”

段悫道：“放屁，你只吃了几个小兵，读书人哪里给你吃！”朱灿道：“你说我放屁，我就吃了你怎么样？”段悫道：“你吃了我，你也要人头落地。”朱灿大怒，吩咐刀斧手把段悫杀了，蒸来下酒。

段悫的军士吓得连夜回去，报告了秦王。秦王大怒，便要起兵来进攻菊潭，以报段悫之仇。恰好李靖带着伊州来归附唐朝，听说秦王驻扎在这里，便带了来相见。

秦王大喜，便将朱灿酒醉烹了段悫的事情说了一遍，李靖道：“这种禽兽，何劳殿下亲征，臣去收服就好。听说并州已经失去几个县，浍州也危在旦夕，殿下最好前去救援。”秦王道：“如果你亲自去，我就不用担心了。”于是派李靖和张善相领兵一万前去。

刘武周和突厥结盟，约定一起打唐朝。突厥可汗曷娑那便召集兵马，准备出发。他手下有一名千夫长名叫花乘之，拓跋族人，原籍河北，原配妻子死去之后另外娶了一个袁氏，中原人，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一颗木兰树种下来，几年都没有开花，袁氏生女儿时此树忽然开满了茂密的花朵，所以夫妻俩给女儿取名花木兰，又过了四年，再生一个女儿取名花又兰，今年又生了一个儿子，还在喂奶。

花木兰长得眉清目秀，声音洪亮，跟其他小孩不同，花乘之没有儿子之前，就把花木兰当做儿子一样看待，教她弯弓射箭。到了十多岁，不肯去穿针引线，反而喜欢读书识字，学习兵法和马术。

听说可汗要征兵打仗，他回家跟妻子商量，张氏道：“你年纪已大，怎么还能去带兵打仗？”花乘之道：“我又没有大点的儿子可以代替我出征。”张氏道：“花点银子打点，说不定可以免除兵役。”

花乘之道：“大家都想花钱免灾，打仗的人从哪里来？何况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张氏道：“不要说你年老了难去冲锋杀敌，就是家中这一家老小，丢下我们怎么活下去？”花乘之道：“到时候再想办法。”过了几天，上面一连下来军令，让花乘之去点名，花乘之没法只能跟着众人去报到。

没想到军情紧急，马上发放了军粮，限定三天内动身。花乘之回来说了，一家人都苦闷起来。花木兰心想：“当初吴国和越国交战，孙武操练女兵，所以女人也可以当兵。史书上面，有扛着绣旗的女将；隋朝初年，也有锦伞夫人，都护城杀敌，取得胜仗。难道这些女子，都是没有父母的吗？看当时形势，也是被王命所逼，勉强出征，反而名垂青史。现在我父亲年岁已高，我上无哥哥，下有弟妹，今天如果父亲出了门，家里无依无靠。如果战死沙场，连个收尸的没有。不如我改做男装，替补了他前去，只要自己乖巧，绝对不会暴露，说不定一二年之内，还可以回到家乡，再报答父母的恩情，这不好吗。但不知道我改了男人装束，像不像男人。”

她在房间里，把父亲的盔甲战袍，穿在身上。又穿了父亲的靴子，还好自己的脚不是很小，裹了一些胶带穿了进去，走起路来毫无婀娜的姿态。她走到水缸边，看着自己的倒影，自言自语道：“不好意思，在下长成这样，不要说做千夫长，就算是做将军也可以了。”她正在看着，不料母亲走进来，看到她吓了一跳，道：“你这丫头古灵精怪，为什么扮成这样？”

花乘之听到，也走进来，看到木兰笑道：“这又是做什么？”花木兰道：“爹爹，木兰今天这身打扮，可以充军去吗？”她父亲道：“怎么去不得，昨天点名之时，有三千多个，都没有这般相貌和身躯，但可惜。”花木兰道：“可惜什么？”

她父亲道：“可惜你是女子，如果是个男儿，做爹妈的发什么愁，还要想你去建功立业，光宗耀祖呢！”木兰道：“爹妈不要发愁，女儿决定了，明天就代父亲去顶上。”父母道：“你是个女儿家，说痴呆的话。”

木兰道：“听别人说，乱世的时候，多少夫人公主，改装逃避，无人识破。女儿只要自己小心谨慎，包管无人看出破绽。”

袁氏抚着木兰连声说道：“使不得，哪里有黄花大闺女到千军万马中去做事的？”木兰道：“爹娘不要固执，我去拼一下，才能保全弟弟妹妹，才能使爹娘安心，难道忠臣孝子，只有男的才做得来？有志者事竟成，女儿此去，一定胜过那些脓包一样的男子。只要爹妈壮胆，不要啼哭，让孩儿悄悄出门，不要让队伍中知道我是女子，不然就会出丑，回来让人家笑话。”父母见她执意要去，一家人哭哭啼啼，没有个主意。

过了一夜，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忽然听见外面急切的叩门声，有人在外喊道：“花老大，我们一起去吧。”花乘之开门出来，见到门外站着三四个同队的兵，正要开口，只见女儿木兰换了男装，整理好了，抢道：“我父亲年老，我替他去。”

那些看客笑道：“花老大，我们不晓得你还有这么大的儿子，长得真好。”花乘之见既然这样，也不好说其他的话了，只得含着泪道：“是。”这些人说：“有这样的好儿子，正应该替你老人家去当差，让他去一刀一枪，拼个官儿回来，你一家子就荣耀了。”

木兰拉着父亲进去，拜别了父母，说了一句：“爹妈保重，好生照顾弟妹，我去了。”背了包裹，拾起长枪，把手一摇，潇洒的出门。花乘之流着眼泪，要送木兰到军营里去。被木兰言辞厉色，催了回来。

邻居知道了，大部分走来埋怨她父母，道：“你们二个老人家，把大女儿送去参军，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还有些没志气的夫人私下道：“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不思量着给她找个夫君完婚，叫她自己在千万人的队伍里，去挑喜欢的人快活，这难道不好吗？”

花乘之无奈，只当做听不见，心里却日夜煎熬。木兰出门以后，不到一年，他染上一病，竟然死了。他的妻子袁氏，拖着幼儿幼女，不能独自养活，只得改嫁同村一个姓魏的，这是后面的事情了。

秦王跟徐茂功与刘武周交战，收服了五六个郡县，到了柏壁关。秦叔宝和尉迟敬德对战，打了四五个回合，不分胜负。小白看的心急，提起狙击枪瞄准了一会，八倍镜的十字星跟着尉迟敬德的脑袋转了几个圈圈。想到尉迟敬德到时候注定是秦王的爱将，还是放下了枪。他们又打了一个回合，各自回去了。

宋金刚听说尉迟敬德胜不了秦叔宝，以为他有什么私心，派了人过来督战。尉迟敬德懊恼，又出关来叫战，秦叔宝骑马出来，他们又打了一百个回合左右，还是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