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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眼泪（第1页）

程明月哈哈大笑，神情间满是骄傲自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一点功德就能换一个孩子平安长大，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还有大好年华，这点功德很快就能补回来的。”

夏日阳光热烈，落在程明月的脸上，这种耀眼的自信，让谢玉树想起记忆中的望舒，一样的自信，同样的自得。

笑声中，玉瓶里的绒绒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

太明小学隔一条街就是一个大超市，两人好不容易来趟市区，除了收鬼之外，自然不能空手而回。

这日虽不是周末，但前来采购的人依然不少。

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衣食住行样样皆有，程明月和谢玉树混在人群里慢慢挑选。

生鲜区摆满了大冰柜，一走近就可以感受到特有的清凉。

程明月捏了捏李玲秀给的红包，对谢玉树晃晃：“表哥有什么要吃的吗？”

又问小女鬼绒绒：“还有你？”

青玉瓶是姑姑梁君雅送给程明月的礼物，对鬼类有平心静气之效，正适合此时的绒绒。她呆在玉瓶中听到程明月的话，不由张了张嘴，眼睛亮亮的：“我也可以吃东西？”

自她死后，除了头一个月还会有些水果，她已经很久没被供奉过了，以至于现在听到吃，几乎都要想不起生前食物的味道了。

程明月边翻看冰柜里的食材，边答道：“那是当然，只要经过我手，你可以吃任何食物。”

绒绒眼巴巴地趴在青玉瓶口，又看她几眼，才羞涩地说：“想吃红烧肉和鸡蛋面，我好久没吃了。”

看谢玉树没回她，程明月又问：“表哥？”

谢玉树沉吟一会，指着程明月手边包装的肉块问她：“这是什么？”

“牛排，就是牛肉。”

他修长的手指在冰柜玻璃上轻轻划动，半晌收回。清冷的眼眸竟生出了一丝丝自我怀疑，他转开视线，看向别处：“你做主吧。”

程明月偷笑，带着往鲜肉区走。玄术界传承自太清道德天尊，老子正是天尊在人间的化身，故不吃牛肉是玄门弟子的戒律之一。

而刚才谢玉树偏偏就指了牛排来问，这不是暴露了他对现世依然无知么？

老祖宗是相当傲娇的人，闹了这样一个笑话，自然不好意思起来。

程明月拿了三个小蛋糕，给谢玉树看的时候还调侃了一句：“没事，牛乳我们是可以吃的。”

不过调侃归调侃，正事还是要做的。除了挑选食物，程明月一路开始给他讲解什么是超市，什么是手机支付，讲这些在如今的随处可见，这亦会是谢玉树成为现代人之后生活中的一部分。

“可老宅没有冰柜。”老祖宗一句反杀。

“咳咳咳、咳咳咳.....”程明月的侃侃而谈差点被口水呛死，扶在货架上才尴尬说道：“我们多赚几单，就能有了......”

小气的老祖宗！

程明月在心里恨恨吐槽。

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她又指了指蚊香：“这是驱蚊的，太山那里蚊虫多，我们买一盒吧。”

谢玉树挑眉，不以为然：“何必买着这些，我知道一个药方，配成香囊可保方圆百尺没有虫蚁敢近。”

居然还有这种方子，程明月好奇：“劳您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