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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钦瑟和国超听完了刘卓达绘声绘色的描述后,纷纷冲他伸了一下大拇指。他们已经完全习惯了刘家在与王家联姻后享受到的种种便利,原因很简单:一是王家确实有实力;二是刘卓达和王一楠多年来牢不可破的感情,已经完全为日后所有的借力打好了坚实的基础。
4月29日,农历三月十一,桓城西关村刘世启家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但见西关小区的门口巍峨耸立的龙门,条幅上书写“恭贺新郎刘卓达新娘王一楠结婚大喜”。李钦瑟和国超抬头望望条幅继而相视不语,仿佛是在感叹一起玩耍的哥们终将踏进了围城,又仿佛是在艳羡刘卓达与家境优越的王一楠牵手,还仿佛是在回望自己的人生路又期盼着美好的将来,充满好奇和疑惑的自问:会在几时的良辰与何样的佳人携手共度往后余生?
这时候刘世新走了过来,面带微笑的拍拍国超的肩膀又看向李钦瑟:“怎么着啊?达子这马上就抱儿子了,你俩什么情况,条件还不降低点,单等着万里挑一呢?”
“哪有啊,叔叔,李老师搞不好在挑挑拣拣、择优录取,我条件没那么高,是女的就行,烦劳您帮我寻摸着点,最好是西关村的闺女,上门也行,那样我就不用买房子了。”这种时候往往是国超第一个的油嘴滑舌。
“是!班里找班花,学校惦记校花,售楼处还得是销售之花,你怎么好意思张口闭口‘是个女的就行呢’?”
“哟!咱们国校长还有这水平呢?”看他俩狗咬狗,刘世新打趣道。
说话间,不断的有刘家的亲戚们前来道喜,分别有人迎着带向刘家。
楼上楼下、屋里屋外的人便越来越多。
“村改好也不好,这时候就比不了农村的大宅院了,多少人都能盛的下。”李钦瑟想起吉村的大院子,有所感触的说。
“有利有弊啊,没有村改的地方平房不值钱。城中村的村改楼房一套就是几十万,不能比啊。”国超话里的意思还是羡慕被村改过的商品房价值要更高一些。
“你说的也对,咱们这一生,能挣几个几十万啊?看看咱们与卓达的差距,就浑身头疼。”
“你都浑身是头了,你比卓达厉害!”
你一言,我一语,国超与李钦瑟总有说不尽的无稽之谈。也好,两个人也都没处女朋友,拌着嘴打发着等待的闲散时间。
淄城的习俗,今天在桓城刘家接待刘家的亲戚;王家则在淄城款待王家的亲戚。明天结婚日,早晨娶了新媳妇过门,中午设宴款待女方,男方再行陪同。
如年前的订婚宴席一般,照例是一百多号人分了十几桌,除了刘世新及他的几个堂兄弟,李钦瑟和国超也分别加入到陪酒的队伍,所有人在这欢天喜地的日子里都挽起了袖口,跃跃欲试的要一醉方休。
“笨拙达,你喝酒了没?”估摸着宴席进行到一半,王一楠的电话打了进来。
“这大喜的日子,怎么着也得陪兄弟们喝点啊!”
“那你可别喝那么凶了,这几天里外操劳得多,注意身体要紧!”
“行,我知道。你们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们二十几桌,主要是爸爸的朋友和同事,君礼叔叔也过来了,我看今天可能又得喝不少。”
“喜结良缘,他们心里也高兴,多喝点也无妨。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王一楠欲言又止,“没事了,你少喝点就是,我先挂了,拜拜。”
“哟!这还没过门呢,就让你少喝酒,是不是明晚一洞房,就准备着造人呀?”国超离得近,他们的通话听得一清二楚。
一桌子同学都哄笑起来......
醉眼迷离的刘卓达望向宴席大厅,少时的记忆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就像投影仪,清晰的把往事投射于一桌桌觥筹交错的斜上方的灯红酒绿里。
六月的麦田里,收割过的麦子只剩下贫瘠硬裂的土地和金黄刺脚的麦茬,热浪吹过却无法感受到丝毫的风。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继续跟在父亲后面捡拾遗留的麦穗。那时候他搞不清楚,辛辛苦苦的捡上半天,也无非就是碾压过后的半斤八两,可为什么还得费这样的力气呢?西关村的育红班,他稀里糊涂的读了四年,导致以后他比班里的同学都要大一两岁。后来他学了那首“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古诗,懵懵懂懂的好像有点明白那“半斤八两”对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讲,分量有多重了。很多年以后,偶然的一次机会,他才知道那首古诗的题目叫作《悯农》。年少的他往往被父亲把拉车的缰绳套在稚嫩的肩膀上,身子六十度的倾斜,像牲口一样挣着往前走在没有硬化,时而尘土飞扬,去往乡粮所的黄土路上。父亲则掌着地排子车的长把,每每这个时候,他总觉得父亲比他要松缓的多,只要把好方向和地排子车的高低就行了。乡粮所里那些验粮官是他在少年时期最想报复的人。老实巴交的父亲往往买最好的“八喜”、“青州”或者是“哈德门”,自己舍不得抽,却不得不当他们面拆开崭新的包装,毕恭毕敬的谄笑着递上去。那帮狗杂种颐指气使的样子令他不自觉地攥紧着拳头,然而又觉得肱二肌一直抽着筋很无力……
玉米禾苗的翠绿很快便会钻出来,从那套种过后施了肥看似不再贫瘠的土壤里。母亲喜欢在相对凉爽的晚上浇灌它们,只是因为夜里的井上水量大,水泵用电量少。稍微大一点的他经常盘问自己“除去化肥、农药、水电费,缴公粮,农民种地到底有没有账可算?”母亲一直说有,他也就跟着她不再为难自己。相比较赤袒裸露的麦田,他当然更喜欢出土的翠绿长大成为青纱帐,因为有他们在,即使秋老虎再怎么热,至少阳光还是不会直射你的。深夜里的他会躺在不再刺硬、尚未腐烂的麦茬上眯着眼,于一片“……………………”的蟋蟀鸣叫声中静心倾听,听那一股股欢呼雀跃、晶莹剔透的清流自远而近,一路浸润了干渴的黄土地,湮没了即将腐朽的藏灰色麦茬和蛐蛐、蚰蜒的巢穴,汩汩的流了过来。约摸着水头马上就到耳边了,便一个鲤鱼打挺,站立了起来,迅速打开手电筒照过去:耶!还好,不足五十公分。
“哗啦……哗啦……”伴随着身侧两旁的玉米叶的声响,他便又跑去了下一段赛程,匍匐在地上,继续听那由远及近潺潺的水声——这便是看水头。200多米长的庄稼,分为四搭(桓城长度计量单位的方言),一沟(畦)地就要看四次水头。于是,年少时候的六亩地就在短暂而又漫长的一夜间浇灌完毕了。
短暂,是因为再怎么燥热的夜,在田野里的凉风习习下都要比闷在宅子里舒爽;漫长是因为他很快就昏睡在麦茬上,任凭母亲在机井屋子的另一头再怎么喊骂,他都无动于衷。直到浇田的水从他的身下流过,明显的感觉到凉飕飕了,他才会莽莽撞撞的喊一嗓子“到了,到了,改沟子吧!”
其实到底有多少到地头的,或者没到的,他也不清楚。
父亲时而会杀几头猪,卖猪肉和下水。父亲酱的猪头肉、肥肠、猪肚、心肝堪称一绝。可惜的是,他基本没的吃,因为要卖钱填补家里。父亲在秋冬季节也时常会出豆腐,于露水晶莹的清晨,推着二轮车在三里五村敲着豆腐梆子,鼓着腮拉高了唱腔大喊:“卖——豆——腐——喽——,卖——豆——腐——喽……”
......
可能是有点喝多了的缘故,越是回忆他就越想哭,最起码是眼眶湿润了。他记得有一次跟李万钧一块吃饭,也是喝多了酒,谈到父母的不容易,李万钧给他背了几句四言古诗: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
李万钧还给他描绘了大体的意思,好像是说“那高大的植物是莪蒿吧,不是莪蒿,是青蒿。可怜的父母亲,为了生养我受尽劳苦;那高大的植物是莪蒿吧,不是莪蒿,是牡菣,可怜的父母亲啊,为了生养我积劳成疾。”
想到这里,泪分明是流了出来。西美毕业,他在御景花园买了房,有了私家车,还有两套村改的大产权房,鲁艺之美前景乐观。如果有可能,今年年底自己就会做父亲,爱人是政府官员,岳父在淄城声名显赫……所有的这一切,比起从小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成长道路上不舍昼夜的赛跑和年少雨季里的迷茫彷徨,都像是专属于他私人订制的,对苦尽甘来的尽情诠释——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曾经简直是太不容易了。鼻头一酸,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他使劲的抽了几下。
李钦瑟在发觉他的状态不对后,用敬酒贺喜的方式打断了他的思路,面对着李钦瑟举起的酒杯,他词不达意的说到:
“我想起了万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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