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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开口详询,崔夕宁已满怀歉疚地道:“阿渺,今日与慎郎见面,不小被二哥撞个正着。”
谢渺一呆:哈?
崔夕宁面目复杂,“二哥之前撞见过与慎郎一起,误会们之间有,有……于是,便请二哥来听澄清。”
谢渺已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应,看向崔慕礼,“跟孙慎元?”
崔慕礼双手负在身后,正言辞道:“们在深闺,单纯,担们被不轨之徒欺瞒。”
说得有道理,但她看上去真有那么蠢吗?
谢渺先请两人坐下,连茶也懒得叫,化繁为简地道:“受夕宁之托,偶尔替他们传信,其他时候毫无瓜葛。”
崔慕礼沉『吟』半晌,“信,只是——”
崔夕宁配合地问:“只是何?”
“听说大伯父与伯母已为好了门当户对的亲,与这孙秀才绝无可能。夕宁,今日之可以当做没看到,但必须与他做个了断。”
崔夕宁脸『色』一白,慌张道:“二哥,慎郎他今是们刑部罗尚书的门,极得他的赏识,将来定会有所建树。他过几日还要参加稷下学会,若能一鸣惊人得到祖父的赏识,说不定祖父会同意和他的亲!”
谢渺脑中崩着的经断了一根,又一根,再一根——
什么叫不打自招?这就叫。
崔慕礼都还没用手段,崔夕宁已将所有计划托盘而出,难道这就是崔慕礼在刑部拷问犯人时练出来的本?
她偷偷观察崔慕礼的反应,没见他『露』出预想的不屑,反倒踌躇片刻,话锋一转道:“罗尚书识才辨能,孙慎元既得到他的赏识,想必是有过人才学。”
崔夕宁忙不迭地赞同:“对,慎郎才学出众,二哥不用怀疑。”
崔慕礼又道:“既有所属,与旁人结亲亦是不妥,倒不按所言,由祖父出马,试着成就一桩好。”
崔夕宁不可思议地眨眨眼,“二哥的意思是——”
崔慕礼问道:“祖父那边,愿助们一臂之力。”
“砰”的一声,崔夕宁的眼前仿佛有烟花绽放,伸手递到谢渺面前,晕乎乎地道:“阿渺,掐掐,看是不是在做梦。”
出息!
谢渺不客气地掐了她一把,崔夕宁痛呼,随即笑中带泪,发自肺腑地感谢:“二哥,阿渺,谢谢们。”
崔慕礼淡笑,“莫要辜负们的意就好。”
们?哪里来的们?
谢渺努力降低存在感,却见崔慕礼绕过崔夕宁,身玉立地站到她面前,“阿渺,以为何?”
……阿,阿渺?
崔夕宁愣住,谢渺也吓得够呛。
“阿渺。”他似没有察觉到旁人的骇怪,稀疏平常地再喊。
谢渺感到皮发麻,忍不住地想往后退,奈何脚下一绊,正好跌坐进椅里。
崔慕礼向前半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凤眸带笑,耐询:“以为何?”
莫慌,稳得住。
谢渺扶了扶发胀的脑袋,思绪动得飞快,随即双手合,闭眼一拜,虔诚信徒,“表哥行此善举,定能得佛祖庇护,好人一平安。”
崔夕宁:……
崔慕礼:……
谢渺:佛祖救,真机智。
*
崔慕礼与崔夕宁一道来,一道离开。
去的路上,崔慕礼不动声『色』地打探,将谢渺之前为孙慎元的出谋划策探得一清二楚。
一环扣一环,可谓是逻辑紧密,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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