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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在那摆盘子,赵则看了看,“都是啤的,真没劲儿,我整瓶白的来。”
平安奔过去,看到好吃的什么都忘了,只顾欢呼。
钟琳拉开椅子,对许惟说:“坐这。”
赵则到前台拿了瓶酒,见钟恒拿着风筝进来,立刻又加了一瓶:“我就说这大晚上你拿个风筝送人家太奇怪了吧,赶紧的,许惟都过去坐着了,我明天就回丰州,今晚上咱俩喝痛快点。”
钟恒随手把风筝丢在墙角,去了后院。
许惟坐在钟琳旁边,杨青坐在对面,赵则过去后没坐许惟左边那个空位,很自觉地把它留给钟恒。
钟琳拿了个大肉串放许惟的盘子里:“你别老吃花生了,肉也吃点,你太瘦了。”
许惟说:“谢谢。”
“客气什么。”
许惟想了想,说:“琳姐,我明天……”
“吱呀”一声响。
有人一屁股坐到她身旁的竹椅上,遮掉一大片灯光。
赵则递来半碗酒:“喏。”
钟恒接了。
平安喊着要吃鸭脖,许惟夹了一个递过去。
“谢谢许姐姐。”平安佝着脖子笑得很讨好。
许惟收回筷子,顺手夹了一粒花生米放碗里。
身旁的人端着碗喝酒,靠得近,许惟几乎能听到他喉咙吞咽的声音。
赵则一惊:“你这怎么就灌进去了,一大碗呢。”
“废什么话?”钟恒把空碗放过去,“不是明天要走?给你践行。”
“嘿,你还懂事了,”话是这么说,但赵则没敢再给他倒白的,拿了瓶脾酒,“来,换这个喝喝看。”
钟琳懒得管他们,倒是对面的杨青有点担心地说:“钟恒哥,你们少喝点,要难受的。”
赵则接了话:“没事儿,就喝这么一点儿。”
赵则喝到差不多就歇了,吃肉吃菜。
平安和杨青已经开始吃西瓜。
前台的小赵和做后勤的另一个小伙忙完了,也过来吃。
钟琳帮许惟拿了一块。
许惟吃完,看了眼左边,钟恒还在喝酒。那只大手攥着酒瓶,几乎没放开过。他手背上有条显眼的红痕,是新伤,像竹签剐的。
许惟想起那只五颜六色的风筝。
他又拿起酒瓶,那道伤在她眼前晃。
许惟无意识地抠着裙角的线头,抠到第三下,停了。她攥住钟恒那只手,“吃点菜吧。”
钟恒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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