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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边境月夜小论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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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人很多，两千人在山上，卫星监控不好运。晚上人少了，卫星热感监控反而容易进行精确监测。孙阳把卫星监控图像发到李默手机上，李默能很快从图像中找到目标。

他们此时在雪线附近。温度较低，到处看得到冰雪。李默穿着一件临时调配的军大衣。辛小佳也穿着一件军大衣，肥大的毫无线条的大衣遮住她婀娜的身姿，变成一个俊俏的女兵。

卫星热感监测显示，在他们右前方两千米的地方有个热点，与人类相似。李默带大家小心前行。李默自恃防护最强，一直走在最前面。

山坡基本是原始的，没有路，看似两千米，实际崎岖多变，走起来比陆上走4公里还费劲。再加上慢慢靠近，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李默又端枪靠近那个热点。是一个较大的山洞，月光下黑乎乎的洞口相当让人恐怖。李默打开强光手电，远远地照进去。没有动静。却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躺在洞内。李默再靠近点，却听一声怒吼，原来是一只黑熊。他赶紧退后。

后面的人跟上来。李默示意大家不要靠近，让大家把长叉伸出去，像欧洲中世纪的长矛兵阻拦骑兵一样。狗熊看着那么多长叉对着它，哼了两声，朝远处走去，还回头看了一眼，似乎为突然间失去栖息地很不甘心。

辛小佳抚着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抱着李默的胳膊说：“好险啊！”

李默笑笑，说：“看我们人多，它不敢过来，让它走吧。”说完看着手机上的卫星图像，继续寻找热点。

一群人继续慢慢往前走。

卫星图像上的热点似乎只有那只大狗熊。大狗熊越来越远了。

突然，远下传来黑熊的怒吼声和枪声。李默赶快跑向前方。几十个青年和辛小佳都赶快跟着。一时木叉林立，真好像进入了一场中世纪冷兵器战场之中。

几分钟后，他们跑到了一个树丛后面。大黑熊躺在地上，正抽搐，月光下，它的眼睛中闪着绝望的光。周围却没有人。

李默示意大家先别上来。他双手端枪慢慢往树后走。树后面也是黑黝黝的，看不清有没有人。李默看到一棵树比较特别，走过去。

那棵树突然活了，窜起来，只听一声巨响，一团火球喷出，直扑李默胸腹。

李默同一瞬间猛烈开枪，15发子弹几秒打完，全部命中那个黑影。黑影却没有倒下。李默却向后“扑通”便倒，砸起一片积雪。原来，李默中的霰弹枪弹，俗称暴力枪，几十颗钢珠打中了他。他的防弹衣虽然好，但如此近距离，正是霰弹枪的最大威力范围，他登时眼前一片黑，胸腹剧痛，一时间喘不过气来，简直要窒息了。他忍痛双手一合，弹出了分子刀，又左手大拇指在左手戒指一按一拨，一片强烈的激光射出。同时右手的分子刀在胸前挥出。

李默觉得分子刀划到了东西，一个东西沉重地落在了地上。他挣扎着坐起来，看到了那黑影正转身逃走，身上背着几个大包，包里东西正团团地洒落。估计那人也穿着防弹衣，李默的手枪威力太小，打不伤他。

那黑影逃得很快，前面有一个大坡，他跃起，直接跳下坡，连滚带滑地跑进了一片更浓密的森林。

后面的人跟了上来。李默慢慢爬起来。看到地上掉的是霰弹枪枪管，看来是被他的分子刀划断的。估计激光也伤了他，李默看到他似乎戴着防雪盲的风镜，可能减少了不少伤害，所以才能逃那么快。

辛小佳指挥大家封锁这个地方，别让郑少东跑了，大家按辛小佳指挥，几个人一组，在树林外围布控。辛小佳让大家都注意防寒，点起火堆，轮流值班和休息。

李默则躺在地上，等着疼痛减轻。几十颗霰弹钢珠近距离打中胸腹，可不是小事。没有防弹衣，李默胸前就是一个大洞了，内脏会全被钢珠撕碎带跑。一般的防弹衣也可能被打穿，毕竟太近了。李默的防弹衣是软的，虽能保证不被穿透，但对肉体的冲击不亚于30公里时速的汽车的撞击。李默胸腹那块怕要瘀伤一个月之久。

月亮高高地挂在黑蓝的天上，山里的空气很洁净，能见度特别好，月光照下来，甚至能看得清地上的雪粒。李默半躺着，想方设法减轻疼痛，一转脸，看到雪中有一株野梅，他伸手一碰，枝和花上的霜雪如针般弹起四散，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光。和着身上的剧痛，他突然很想柳韵竹，用手撑着地面想坐起来，扫中了另一株梅花，一时间，冰飞如萤，痛苦中似乎有小竹的小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好温暖的小手，他心中一暖，不由得泪落岩间。

他睁开眼，却发现是辛小佳握着他的手，关切地问他：“不要紧吧？”她软软的小手给了他莫大的安慰。他伸臂揽住她的肩膀，泪眼朦胧中去吻她小嘴。她脸一偏，他亲在她烫烫的脸颊上。

“要乖！”她说，“不然我不理你了。”

他没说对不起，因为这次他是真心地想吻她。他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更大更亮，阴影还让她的眼睛有了深邃感。她有点不好意思，在晚上却不躲他的视线，伸手刮下他鼻子：“都大叔了，还流泪！”

他笑笑，伸手抚摸下她脸颊，故意问她：“知道今天早上为什么抱你吗？”

她说：“你又犯神经呗。”

他说：“是因为我受你启发，也给自己做了件下半身的防弹衣，结果在直升机上救了我，我身中郑少东那把左转六枪，两枪是下半身防弹衣防住的，不然现在我就躺在医院里了……”

辛小佳想那防弹衣的用，脸又红了。她又庆幸幸好是晚上，他看不清，不然又要嘲笑她了。

李默忍痛笑了笑，说：“上下全防的防弹衣确实很有用。所以我抱你下，表示谢谢你……”

她又轻轻地呸了他一下。

躺了一大会，李默感觉好了很多。开始和辛小佳开玩笑：“我在考虑，开发一套像内衣一样全仿的防弹衣，再加上恐怖分子头套一样的头部防弹衣，当然还袜子和手套……”他说得眉飞色舞。

她看着他，她只想就这样看着他，不说话。

月光下她的脸儿显得更柔嫩。他心里痒痒的。她还握着他的手。他反握她的手，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