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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投毒（第2页）

岳九贤参详半天……

这些黄色之物和往常所用致幻剂没什么不同，为何父君这次如此神秘？

究竟是哪里让人不安？

他再次仔细揣摩其中一段一句，一言一字，手上不曾闲下，取些花露放入碗中，将二者搅拌均匀。

这时，书灵匆匆忙忙又一跃而出，快速合上《造物录》，小心翼翼到岳九贤跟前，“这些可是不必再看了。”

何意？

岳九贤看书灵尽是搞乱，便抬手一扇，书灵在空中打了几个滚，如落叶般飘落，最后消失在他视线之中，岳九贤再次架起剑指，用法术翻开，使其回到原位。

这该如何是好？在屋外书灵不停挥动翅膀，上下扑腾，焦灼万分。

精灵才被派到此书任职不久，日常又偷懒不爱研习温书，那时慌慌张张找错了些内容，这会儿虽是找到，又恐于岳九贤的责骂不太敢说明，但碗中之物又非寻常之药，若是让人误食了，只怕会酿成大祸。书灵急得在门外左右乱飞，来回狂窜，不知如何是好。

有股烧焦之味。

咦，是谁点燃了书灵尾巴？可笑至极！竟是书灵自燃。

所为何事？叫它急到起火。

原来松络宫记载不假，早有书灵自焚毁书之举，现有这精灵急得自燃，“有趣，真是有趣！”易果番躲在树丛之中小声道。

他本是路过，见这边有些动静，便走近来看看。

屋内，岳九贤盯住那碗凝露，迟迟没有动作，他有预感，这一去柒景湖，对独苓来说，甚是凶险，也许更是前所未有之艰难。

当然这预感，岳九贤他自己也不知对与否，但他当真不愿拿独苓性命做赌注，索性按自己意愿行事。

“罢了”

岳九贤收起鎏金瓶，剑指一旋，碗中凝露飞起于空中，屋外花草间滴露悬浮而来，与黄色的凝露溶为一体，形成一座泛着淡淡黄光的水塔。后，又把它化作两条水龙盘旋飞舞，相互缠绕。

书灵隔着门缝瞧见了屋中动静，误以为岳九贤察觉到其中错误而要惩罚它，吓得它一溜烟儿钻进《造物录》之中，带着书卷消失在岳九贤眼前。

见状，岳九贤不曾理会。继续他动作：空中两股水流不停缠绕，直至合二为一，一猛子扎进地底深处，一头入，一头起，最后从地面一涌而出，那水干净，清澈，透亮。

岳九贤合手一拍，它散作满天水滴向四周飞去，有落到地面的，有回去花草间的，还有少许被空中尘土带走。

“瞒不住的，空费了许多力气，这般阵仗的销毁也实属多余！”

易果番看来是知道些事儿的，不过，师父江南常常告诫与他，域族之事，多听多看，不说不做。不过，以他的身份哪里怕得这些，自然光明正大的推门而入。

“她乃冰域域主东耀新君之女，你们同族同岁，青梅竹马，域主为何总是要你这般伤害于她？”

岳九贤看见易果番而来，赶紧收起鎏金瓶，质问易果番“这些你是如何得知？”

“天下之事，何事瞒得了我？我还知道当年就是你幻化成她娘亲，把她推下月息潭洞底的，自那起，域主便叫你每每施幻、加害于独苓殿下。”

岳九贤立在一旁，没有应答。

“至于你，岳九贤，虽然没有一次是想要真正伤害独苓殿下。但是，你从始至终都逆来顺受，听从域主命令行事，偶有挣扎，却因不敢辜负域主养育之恩，而说服了自己，甘愿为他做事，哪怕每次独苓遍体鳞伤，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父君并非你所想之人，父君所做一切都是希望独苓能变得更好，每次伤害她之后，独苓功力、修灵都有不少的提升，并且父君所命我之事，桩桩件件不伤独苓根本。”

岳九贤这倒是说得没错，修泽所做之事，只为造势，好让独苓在看似危险万分的境况之中有所收获——也许是仙法，修灵，判断以及观察，又或是计谋，每一次坎坷便是她一次历练。

“罢了，我来雪域并非想参与你们这档子事儿，你好自为之，我只想奉劝你一句，你之所想，并非独苓所愿，你们终有一日会坦然相见，到那时，你该如何面对你心之所爱？”说完，转身离去。

岳九贤紧握手中鎏金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