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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是太温和了,嘉励贴在嘉勉耳边道,你们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嘉励觉得,嘉勉这样的性子再和温和的人在一起能憋死,婚姻那么长,你和他连起码的契合都做不到,连一场互相控诉的架都吵不起来,那太可怖了!
然而,邵伟臣对嘉勉印象很好。
嘉励为难他,说说你对我们嘉勉的tag
温柔,和顺,善于倾听的样子。
嘉励给嘉勉投一个眼色,瞧吧,多男性视角的美丽标签啊。
她坐了会儿,就去招待她的朋友了,留嘉勉与伟臣单独聊聊。
嘉励私心看来,嘉勉不会喜欢他的,油然的直觉。
他们坐在院子里,今天适逢五一,阳伞下,微风吹淡阳光的温度,嘉勉被婶婶逼着穿了件裙子,最小的size,她觉得她回来胖了些,穿着有点透不过气的紧。
二人聊着彼此的工作,兴趣爱好,最后话题在一张黑胶唱片上跑题了……
嘉勉的心神像湛蓝天幕上的浮云,风太大,由不得地被风吹着跑。
伟臣约她一起去听音乐会,就是他说的那个年轻新秀钢琴家来s城首演。
嘉勉才想以工作太忙委婉拒绝时,不设防地,一只手重重的力道搭在她的椅背上。
她回头时,风吹乱她的头发,也因为过曝的阳光,耀得眉眼疼。
周轸一身正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那过分的熨帖衬得他人很戾气。他左手搭在嘉勉的椅背上,她回头就看到了他的袖扣,是丁香花样的。
别墅会客厅里,婶婶的朋友在用口风琴吹一曲苏联小调。嘉勉没作声,风里能嗅到周轸身上的香气,像香水也像须后水的味道。
他把一个鞋盒扔在他们谈话的圆桌上,差点碰翻了他们的茶杯。
他说是来还她的鞋子的。当着邵伟臣的面,“你原先的那双羊皮底有点泡潮了,被我扔了,”眼前这双是新的,“还有,把我的拖鞋还给我!”
伟臣认识周轸,很客道地起身递手来和他打招呼,某人不以为然,没回应社交手,只言语淡淡,“幸会。”
随即离开了,他一边往倪家客厅里走,嘉励看到了他,很意外,也很熟络的口吻,“你怎么会过来,稀客啊,二公子。”
“嗯,不是知道你回来了嘛,来看看你。”
“信你才有鬼。”
“大白天哪有鬼。”
“嘉勭不在。”
“我知道,我是来找你爸的。”
周轸径直拾阶而上,他确实是来拜访倪少陵的,也透过嘉勭打过电话的。
他去到餐会的人群里,红衣的嘉励一直跟着他,人群里,二人足够的登对、匹配。
外面,伟臣再问嘉勉有没有空一起去听音乐会。
嘉勉摇头,已经不需要工作作托词了,是她不喜欢,对不起,她是个俗人,确实不甚爱听音乐会。
周轸与倪父的正经事谈了约摸四十分钟,出来的时候,嘉勉已经不在院子里了。
那个姓邵的也没在。
他左右扫了扫视线,最后只看到院落门口的嘉励。有个物流公司正巧来送货,签收人是倪小姐。
嘉励以为是自己,结果一看是嘉勉的。刚想替她签收,被送货员告知,是四个木装箱,全是易碎品级的包装。
寄货方要求货到后,启封,当面要倪小姐点收。确保完好无缺。
整整四个木箱,全是各色杯子、盘盏,花瓶……
嘉励随便翻出一个,咋舌得很,说这个牌子的餐具,一个杯托都上千的。
那头,嘉勉下楼来,周轸单手插袋立在门楼下,她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再静默地走去院落门口,站定在门口的台阶上,手扶着木栅栏,一字一字地声音,很清楚也很冷漠,“退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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