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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江西寻宝
通过一起从函谷关回来的扬州商人的帮忙,在城外离码头不远的地方,花了一万五千两银子买下了一处大院。这里虽然比不了扬州城内的地脚,可是正是地处交通要道。所以贵点张知木也要买下来。李茂决定,将这里改成一处客店,也是前面是客房,后面是货场的那种。李茂说“这样经营起来,不用压多少资金,以后北方来货了,还可以向各处批发。”
阎伯驹领着人又卖出了一百匹马,乐的老头,胡子都颤。说“这下子赚了。”原来一下子就把从土匪那缴获的马卖了,又卖了一些中等马。一共卖了三万两银子。现在还剩上等马和中等马各两栏。陆成祥把驼峰在这都卖了,又卖些其他货物,一共卖了六万三千多两银子。陆成祥从外面一回来,阎伯驹就问“我说陆小抠,我一直背这个蛋子,你说到扬州就卖。到底卖不卖呀。我都快捂出痱子了。”阎伯驹这么叫陆成祥,陆成祥还就不生气,说“现在别的事都完了,我要专门卖它了。”
阎伯驹问“这东西我象宝贝似的背了一路,到底能值多少钱?”
“具体值多少钱,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这东西比金子贵多了。一般成色好的,能值五十匹好马。”陆成祥说。
阎伯驹听了一激灵,说“我知道这东西金贵,我们在山西卖不了这些钱。没想到在这值这么些钱。”
陆成祥、阎伯驹带着张炳臣等人,来到一个比较大药铺。问“收药不?”药铺伙计见是几个北方人,代答不理的问“你们有啥药啊?”陆成祥是见过世面的,一拍桌子,说“叫你们掌柜的说话。”没等这伙计叫掌柜的呢,掌柜的已经闻风过来了,一拱手说“几位客官有啥事?我就是掌柜的。”阎伯驹说“我有一样东西,请你看一看。”说着,把一个布包递过去,这包阎伯驹背了一路,酸臭刺鼻,掌柜的也没敢捂鼻子。慢慢地打开包,仔细一看,眼睛一亮,接着就不动声色。这一切,陆成祥、阎伯驹早看在眼里了。掌柜的说“这是一个马宝,好东西是好东西,可是你们保管的不好。有些变质了。若是想出手,我们可以商量一下。你们看,就五千两银子如何。”陆成祥微笑着,把东西包好,说“打扰了,我们走。找一家识货的去。”说着领着人就走。这下子掌柜的慌了,知道自己演砸了。这马宝可遇不可求,若是这样从自己手里溜了,那太可惜了。有点慌了不知道怎么办,直喊留步留步。这时,药铺东家在门前拦住了陆成祥几位。说“几位客官,给老朽一个薄面。请内堂用茶。”
在内堂,东家让人把天枰拿进来,当着大家的面。称了一下重量。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这个马宝卖了两万一千两银子。药店东家是一直客客气气,那掌柜的一直在旁边搽汗,赔笑脸。
陆成祥和掌柜的一起到钱铺把银子,都换成金子。
回来的路上,阎伯驹说“我要是偷着跑了,把这马蛋子一卖,是不是可以风流快活几年。”陆成祥说“这一路你把这宝贝,弄得像臭肉似的,那掌柜的以为我们不懂行呢,还想骗我们。我没出招骗他们就算不错了。”
晚上,张知木又给干部们开个会。会前,张知木问陆成祥现在有多少现银,陆成祥说“大数是四十三万三千两。”
会上,张知木说“下面我们在走就是镇江,应天府(南京)、景德镇。然后去一趟徽州,再到杭州、苏州买些丝绸回到扬州。李茂就留在扬州建房子,希望我们回来时,这里能有个改观。给李茂留下二十万两银子。除了修房子外,剩下的钱留出费用后,全部买粮食。”
按计划,张知木的船队在镇江停留两日、应天府(南京)停留三日,这两个地方,陆成祥把珠宝首饰变了现,按张知木要求,阎伯驹留下了十匹好马。其余的都卖了,马卖的阎伯驹很是心疼,但很有成就感。一共卖了七万多两银子。陆成祥的珠宝卖了二十三万两银子,货物卖了四万多两。还剩下一点牛皮和牛筋牛角。陆成祥说,只要在九江停一天,他就可以卖个好价钱。在南京,张知木买了几样织布、纺织丝绸的机器。陆琪说这些他都会做,不用买。张知木说“买完拆了,回去你会装就行。”又按陆成祥的要求买了不少各种丝绸缎面、绣品。租了一个库房,安排两个人看管。
船队行驶到芜湖停船,张知木喊来陆琪,递给陆琪二十两银子,说“你回家把家里的事安排一下,帮我办两件事,第一,你家乡像你这样的人,读书识字能写会画的,有技术有才艺的,帮我请一些。不管有啥才能都行,若是家里人,想一起跟我走也行,能工巧匠我都要。还有,我见你们这里到处是水塘,到处都有鸭子,你要帮我买一些鸭绒和鹅绒,绒要二十斤一包。我派两个人给你,帮你把鸭绒运到到扬州,我们在扬州汇合。你们带去一万两银子,可以买一些绒了。用不了的银子,你留在家里,让你家里人,继续四处收鸭绒。我们每年最少来一回收鸭绒,绒给你家人一成的利。实在不行收点腌好的鸭蛋也行。”接着陆成祥安排两个人,陪陆琪下船走了。从这里出了长江乘小船就可以到庐州府了。
船队在早晨到了九江,陆成祥领人上岸,下午回来,就有商家跟来付银子提货。张知木说“陆先生,你挺神啊,怎么就知道,这么一点货在这能卖这么贵,而且这么快就出手了。”
陆成祥晃着脑袋说“你说我们这些货是干什么用的?做弓箭用的。这里离张献忠最近,这些货不论谁买,都是给他的。”这一点货一下子卖了五万多两银子,陆成祥很有成就感。张知木不失时机的恭维几句,陆成祥心里美极了。
这是一个把儿子侄子都投入到窑岗的事业中来的人,张知木很是感动。晚上,就在九江休息一夜。现在商队的船不断减少。张知木让陆成祥,把晚饭准备的好一点,但不能饮酒,等到了景德镇让大家喝一顿。当然了,干部们都跟着张知木上岸去喝了一顿。这也是把大家凝聚在一起的好办法。
天一亮,船队就离开长江,向鄱阳湖前进。这一刻,张知木突然想起了白居易那首《琵琶行》中的两句诗“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因为长江流经九江北这段就叫浔阳江,九江也叫过浔阳。又因为时间实在不等人了,不能去看看现在的庐山是啥样子,心中有些遗憾。
过了烟波浩渺的鄱阳湖,就到了景德镇。
这时的景德镇,正是他的鼎盛时期,真的是商贾如云。南来北往的客商摩肩接踵。官窑民窑,烟尘滚滚。进出商船,排成长队。到了景德镇张知木心思可没在瓷器上,简单的逛了一下,就到处打听,有知道大余镇没有。客店掌柜的说,江西哪有不知道大余镇的,这里瓷器运到广东,都要从大余镇上岸前行。你到码头上随便就能找到大余镇来的船夫。
张知木带着那个从窑岗一起回来的江西人,一起来到码头,打听有没有从大余镇来的?一会就来一个船家,说是家就住在大余镇。张知木心里有些紧张起来。赶紧问你们那里有没有一种叫重石的,就是比别的石头都重的石头。船家说,当然有啦,我们的船从大余镇来的回来基本是空船,以前我们都是用那种石头压船,那种石头又重又不占地方,我们这里都叫它重石。到了码头这,我们就都扔到河里了。不过现在大的都没了,可能都丢到这河里啦。小的满山,连河里都是。
张知木问“这种重石,用火烧完有毒没有毒。”
“我们这里的重石没有毒,听说有的地方的重石有毒。”船家说。张知木高兴地心都要蹦出来了。他万里迢迢,就是奔它来的。看着天色已晚,谢过船家。一手拉着杨玉琳,一手拉着陈玉锋,高兴的往回走,说“今天真高兴,回去喝酒。”
回到客店,陆成祥正等着他呢。说“看了几家的货,这里瓷器真便宜。简直象不要钱似的。尤其是那些小窑,其实质量差不太多。我们买瓷器,分两种。一种是高档,给贵族大户用的,一种是大量给酒楼百姓们用的。就是不知道张总打算买多少银子的瓷器。”
张知木说“我们来到了瓷都,当然这里的瓷器是又好又便宜。就想我们在杀胡口买的马一样。在那马是不值钱,可是到了这里,一批口外的马,翻了多少运到这,不贵才怪呢。我看陆先生,你们就按五万两左右买瓷器就行。具体的我不管了。明天我要到大余县办点事,陈叔杨玉琳和我一起去。李菁带十个人跟我去。其他人都留下,帮陆先生弄瓷器吧。”
一早,张知木十几个人,雇了两条快船,就奔大余镇了。
船上,陈玉锋问“你弄得神神秘秘,我们到大余镇到底干啥去,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们寻宝去。”张知木说。
“寻啥宝,快说。”杨玉琳忍不住了。
张知木以问代答“陈叔,你见过真的能肖铁如泥的宝刀吗?”
陈玉锋说“听说过,没见过。”
“你们见过闪电吧?我们要是用电来点灯,你们说会怎么样?”张知木又问。
杨玉琳说“那还不都给击死了。”
张知木说“我们去找这东西,就可做出削铁如泥的宝刀来。也可以用来电来点灯,还不会被击死。你们说,这东西是不是宝贝。”
陈玉锋说“真像你说的,那就是宝贝。”尽管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是张知木说啥,大家都信。
大余镇现在叫大庾镇,前世叫大余。这是北方来的前往广东的商人,弃船上岸的地方,是这条古道的驻足点。地方虽然不大,可是久经岁月的风雨,酒肆客店不少。东西非常便宜,这时还可以吃到娃娃鱼、穿山甲、蛇、野鸡等山珍野味。吃完饭,就在请客店伙计帮着雇了个向导。来到河边的山上,张知木知道这里在前世是著名的“钨都”。在这里,果然可以见到一些石头,用手掂起来,确实比其他的石头重不少。张知木说“回去,买一些箩筐。明天来拣石头。”
这里竹子遍地都是。很快就弄了一千百只加固的箩筐。然后就让李菁把十个人都带着,开始按照张知木的要求,捡石头。花了两天就拣满了一千筐。其实也就都是大半筐,因为这石头太沉了,装满了抬不动不说,还怕把筐抬破了。正好有一队向广东运瓷器的船队在大余卸货。等他们卸完了。张知木他们就把这一百筐的石头都装上船。向景德镇出发了。
张知木他们还不知道,陆成祥想他们正有急事,心急火燎的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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