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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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我从背包里掏出一摞我的舞台剧照喏!请过目他看看剧照,又把它还给我。“这是您吗?”

“你用照片对照我本人么!!谁还能冒充?”我有些火了。“小姐,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点着一支雪茄,仍然不失礼貌地说,“前半年有个贵国的针灸医生,请求移民到我们国家,我们如获至宝,很快把手续给他办了,可是这个人到我国之后。才知道他是个白痴。原来他们弟兄两个是挛生兄弟,面貌长得一样;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就是以‘偷梁换注’的招儿,让我们国家土地上多了一个会说话的木偶。因此,我们只核对照片还不够,还要……”

“还要表演一下,以证实真伪?”我着急地截断他的话。

“您很聪明。”

“如杲我真是个舞蹈演员呢?”

“我们很快办理你的入境手续。”

“真?”

“请相信我们的诚实。”

‘跳个什么舞?是东方舞蹈?还是西方芭蕾?”

“这是小姐您的自由。”

事已至此我只好孤注一掷了。您不要怪异我的行为,我每次来这儿催办移民时,都看见请求移民的育年人向这个大胡子施展他的专长。会画两笔的拿画给他看,会唱的唱歌给他听,会拉小提琴的拉琴,会演魔术的变戏法——有一次,我看过您的一个同行,这个还远远算不上诗人的小青年,竟然把他发表在报屁股上的儿首小诗拿脸作调地读给他听。我不是夸,在各方面都比这些资质上的低能儿福得多。一个舞蹈演员的身段要求是极严格的,我绝无东方女人腿的比例短于上身的毛病;正好相反,我的两条腿颀长得象白鹭。既然这个大胡子要见识一下,给他跳两下也未尝不可。

我摘掉肩上的挎包。

我脱掉羽绒衣和花呢裤。

我……

好在使馆的暧气很热,我赤着双腿跳舞竟然感觉不到冷——说实话吧,就是冷我也得跳。因为我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刻了,就是让我跳裸体舞我也会毫不犹豫!时代不同了,东西方的伦理道德也应打破国界。我先表演了一段斯里兰卡《罐舞》的动作,又跳了芭蕾舞中〈美人鱼〉的片段。我看他流露迅难以形容的目光,索性跳开了疯狂的〈西班牙舞〉。我时而扭腰,时而抬腿,有两次我的脚尖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子。我不是个轻佻的女孩子。我所以这样做,都是为了使他认识我的价值——不是混充珍珠的鱼目,而是一颗皇冠上的璀璨明珠。

跳过舞之后,大胡子虽然当即答应为我办理移民手续,但是用极其隐蔽的手势,要我留宿在他那儿。我回绝了——我要合法的移民去国,到了那儿如果一时之间上不了大舞台,我可以先去嫂嫂开设的酒楼里去跳各种舞蹈,包括被东方人视为不屑一看的那种舞蹈!在我看来,那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我们的远祖就那样生活过。但我心里有一个不可超越的信条,那就是我不能要孩子,一旦我躯体内注入了这种基因,我的体形和艺术都将开始凋落。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大胡子一直拖着不为我办理移民手续。

无奈,只好写信给您。您很可能不赞许我的行为,但不能不给予我一点帮助。

焦急地等待者您的四旮。

信,就摘抄到这儿。笔者本想回答这封来信,并告诉她打听的那位“夫人”的地址,让那些嫌我们家业贫穷的梦幻儿,都去他们梦中的“天堂”;但遗憾的是,她寄来那封信的信皮(上面写有她的地址),被在家里帮忙,粗识几个字的一个普通中国小阿姨,给当了“后门票”使用了,这几张信笺也险些被她倒进垃圾箱。因来信没了地址,笔者无法复信,百思不得一计,只好披露于此招领。但对于那些自作多情的“对号入座”者,恕不函复。敬希鉴谅!

1984年12月于北京

临街的窗

谨把这篇小说,敬献给那些属于花卉家族之外的野花野草……

真是一手绝活儿——当今中国的窗口向世界敞开的时刻,插图画家黎非阁居然把他邵间斗室的临街窗子,用泥巴给糊死了。

在他看来,此时是封死这扇窗子的最好契机:第一、对面的高级塔椟虽已落成,但是地基土还没有被清理现场的卡车拉净,这些黄土正好可以当糊死窗子的廉价材料;第二、妻子韩志梅和儿子水生双双乘33次客车离开北京去了北戴河休假,坚冰随水荡去,禁锢已然无存。他开始舀水和泥……

按说,这是小房里唯一透气儿的窗子,何必非要封死?大凡人间出现的违反常理之事,必有它悖其常理的原因。现在笔者挑开帏幕,请君投目于这个生活舞台:

“我说志梅,”老黎不知是在劳改队留下的后遗症,还是犯有许多男人沽染上的“惧内”之病;尽管妻子是个明达事理的柔顺女人,他对妻子说话的神态仍显得十分恭谦。”咱们这儿地处郊区闹市,汽车笛笛,马车辚辚,自行车叮零叮零……你听!这手扶拖拉机嘟嘟嘟嘟的声浪,震得窗玻璃都哗啦哗啦地山响。“我看,是不是把咱们那扇临街的窗子……”他喉头上下蠕动了好一陈子,还是麥着胆子把“主旋律”道了出来……窗子给堵上?”

妻子志梅似乎什么也没听见,她屈膝弓地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修改着摞在床上的六年级的作文本。她没有桌子——屋里那张唯一的木桌上堆着丈夫的颜料、画笔和给文学期刊画下的插图草稿——那儿是老黎的领地。不过,在这间斗室里她也有她的地理优势,那张床靠近窗子,柔和的阳光透过那扇窗玻璃照进来,象一只老人的温暖手掌,抚摸着她早已斑白了的发餮。要知道,此时正是早春时节,在这间阴暗、潮湿、用碎砖头铺着地面的屋子里,太阳光无疑是最受欢迎的贵客。

“我说志梅,咱们是不是把这扇临街的窗子……”

“爸爸!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发表谬论了。”声音来自高空儿子黎水生从空中的吊床上探下头来,毫不掩饰他的忿懑神情,两眼直视着黎非阁,象拥挤的城市向高空发展一样,这个原住了两口人的方寸之地,由于黎非阁右派问题得到改正,他象流星奔月一样从劳改队“飞回”到北京,家里就开始多了这张吊床。黎水生最初躺在这个吊在房屋大梁上的睡铺上时,倒也感到短时间的愜意;因为这张吊床既象婴儿憩睡的摇篮,又象他上学时从历史书上看到原始人穴居的树巢。面对着一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耳畔倾听着从哪儿飘来的法国电子音乐先驱——采尔演奏着《大海禪汐》的旋律,他那张吊床也象随着大潮起伏的一张木舟,一片在浪涡中旋》转的树叶,在这阿波罗早已登上过月球的二十世纪,倒也不失一种古朴还真的美的享受。但是他很快就腻味了这张吊床,因为上床时他要象猴儿爬竿一样,两手攥住爸爸用破木头绑成、用铅丝固定紧了的木梯,当他爬到一定高度后,又要象老祖宗——类人猿荡树枝那样,从面向的那面斑驳的土墙,返身抓住吊在大梁上的绳索,跃上他的床位,这实在是太麻烦了。因而,他突然感到还阳归来的这位‘囚徒爸爸’除了给家庭增添了暂短的团聚欢快之情以外,似乎没给这个饱经风雨凋蚀的家庭,增加什么实际的东西:工资没有补发一文,口兜朝天地进了家。不,那年冬天不能说他没带回来东西,带回来的是寄生在他衣缝里的小生物——虱子和它的小儿孙——虮子。妈妈把他的衣物上了铁锅煮沸时爸爸在热被窝里躺了两天,他就象是个喝多了酒的醉汉,大提琴一样的鼾声响了四十多个小时。之后,他在原单位重操旧业了,领来一摞画纸和一捆大小型号的画笔,当上了名实不副的画家。画室呢?天晓得在哪儿!他象八十年代的街头上卖衣裳的小販那样,不同的一点是在家里摆摊。妈妈那张用了十多年的破木桌被侵占了,儿子被爸爸从地面挤向了空中。真是邪了门儿啦,他居然几次提议要堵死那扇唯一的窗子。是疯了?是傻了?还是痴呆症发作?黎水生简直不能理解他的爸爸。

“我说志梅黎非阁背对着儿子的吊床,没有看见儿子的目光,再一次呼唤妻子。这堆画稿都是急稿,误了刊物发稿期不好交代。你听听,这辆三轮摩托坏在咱后窗根下了,一个劲地踩油门,简直象放机关炮!留着这扇窗子,咱们家永远也安宁不了。”

“劳改队的牢房倒是清净。”儿子从吊床上坐了起来。

黎非阁骤然转回头来,仰头看见了儿子那双喷火的眼睛。

“别对你爸爸这样说话。”水生的妈妈合上作业本,神态安详地站起身来,呼唤儿子说今天是星期天,咱们全家吃顿包饺子。你从床上下来买点肉去,我这就和面。“嗯?”她的目光是安静而柔和的,就象这个家庭里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多年的粉笔面生活,和右派家属的这顶桂冠带来的生活艰辛银造了她对一切安然处之的本能。

“我不去!”黎水生一挺身子,又躺倒在吊床上天天赶画稿,画呀!画呀!画来画去也画不出一间房子来。真也怪了,和你一块劳改过的作家、工程师,有的搬进了团结湖新楼群,有的迁居到垂杨柳新居民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单位和单位不一样么?黎非阁对儿子解释着国家目前有困难,咱们不能总想着自个儿呀!”

儿子象触了电一样从床上蹦起来,吊床被他踩得左摇右晃。他没有攀着木梯下来,却象功夫片中的少林高僧一样,从吊铺上跳到摞着作业本的木板床上。他是工人业余体校的体操队队员,烦闷之际竟然拿这间斗室当了竞技场;当他直直地站在爸爸面前时,梗梗着脖子,接着刚才的话茬说爸爸,我看你白吃这么多年的劳改饭了,你整天闷头画画,就是画上一火车,你们头头能给你解决房子问题吗?妈妈说你是属耗子的,跟着你这号爸爸,儿女得住一辈子地洞。五七年你一拍屁股走了,当年妈妈揣着大肚子去看你,把我生在去你们农场的渡船上,才起个名儿叫水生。妈妈茹苦含辛地拉扯着我,都有了白头发了,好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对这个家庭,不,你对妈妈有什么回报?成天是‘任务’那么,你的杈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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