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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摊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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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

他听到坐在对面的年轻女人在叫自己，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盯着她目不转睛的看。他不禁哑然失笑了。

自己并不是没见识过漂亮女人，今天怎么会这样失礼？是餐厅里的暖气，还是这带着光晕的醉人场景，让自己不能自持？

最好笑的是，这个男女之间太极推手一般的古老游戏，自己居然玩得这样乐在其中，而对手居然是一个只得自己一半年纪的女士。

“你笑什么？”玫瑰看到了他略微有些迷茫的样子，对眼前的一切心知肚明。

“应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我笑什么？”他不再前倾的望着玫瑰的脸，把身体往后仰去，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臂伸展开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我觉得，我刚刚猜的，肯定不是周先生你在笑的。”玫瑰看着他的姿势变换，答道。

他不回答她的话，却说：“我们先生来小姐去，太麻烦，我能不能只叫你玫瑰？”

“有什么不可以？本来我就叫玫瑰。不过我不叫你周先生，该叫你什么我一时倒是想不出。叫周大哥？太矫情了吧？叫周总？岂不是更生分？也还不至于叫周叔叔吧？”

“你就叫我名字，叫我周域。”他说，“不管我大你几岁，你就叫我名字。”

玫瑰点点头：“好的，周域。”

他也笑着点点头，表示回应。他很满意。这声“周域”让她愉快。这称呼多多少少的抹平了些他们两人之间的二十年。

他并不因为这二十年失落，相反，正是这二十年，才让他有了坐在这绝色佳人对面的机会。倘若二十年前除了年轻一无所有的自己，应玫瑰是看也不会看一眼的。太明显，她要的是鲜衣怒马，蓬勃青春她拥有得太满，多了便不稀罕，不值一提。

那便给她鲜衣怒马。给得起。鲜衣怒马换风华正茂，真正的好生意。

“玫瑰。”他叫她，语气很温和，内容却是要吓煞人：“猜来猜去的游戏，我玩过很多了，各种段位的，我都见识过。但我不想同你继续玩，你太聪明，这样就太耗费心力。我很喜欢你。告诉我，具体些，你要的是什么？”

怎么都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玫瑰有些尴尬。她拐着弯的走到这一步本是打算继续迂回前进，却被他硬生生给掀开幕布。所以他是洞悉一切的。如果不是十分自信不会被拒绝，他绝不会贸然讲出这样无礼惊人的话来。

但直接很好，直接是解决问题最快的方法，她不怕直接，只怕得不到。

“你有的，我都想要。”她故意狮子大张口。她不要避讳，她要一上来就把话说宽了。若是一开始路口便窄，最后就会只剩逼仄。

“你都可以拥有，你要的我会都给你。但你能给我什么？”他太老道，不吃惊也不退缩。

“在你看来，除了二十岁，我还有什么？而你，除了二十岁，别的全都有了。”说这话时，她心里难免有些酸楚。不争朝夕，只争这二十岁的年华。

这就算谈成了，聪明人谈买卖不需要句句话都说得周到。

他很满意，和颜悦色的说：“还要住学校么？我有公寓，可以供你即刻搬出学校来住。太引人注目，继续在学校里住未必是好事。”

来了。他伸出了橄榄枝，预期中的事情竟一件件的这样来了。玫瑰从侍者推来的小车上挑了几块奶酪，一边津津有味的品尝一边说道：“暂时先不。刚和室友混熟，再过一阵，我会的。”

“你竟会在意室友？我看错你。原来你也是需要年轻朋友的。”

她喝下灰品乐干白，感觉到来自阿尔萨斯南部地窖陈放的山羊芝士香味在嘴里弥漫开来。贵的东西就是好，若可以，她也只想要贵的东西。也许周域会给她这个机会。

“我的室友非常天真烂漫，与我不同，很有趣。我喜欢她。且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是闻家公子。你说这个朋友，值不值得交？”

周域流露出关心的神情：“闻庆永的儿子？世闻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