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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逸如晨霜的声音不耐地响起,不满地瞥向了余成岭。
余成岭身子一抖,立刻拎小鸡崽子一般地将点翠拎出了听雨阁。
苏映月不一会儿,便远远地听到了棒子炖肉的声音。
她虽然觉得点翠罪有应得,但一个人权利大到,可以随意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她还是无法接受。
“还望王爷信守承诺,等家父出征后,便与映月和离。”
宗政逸闻言转眸看向苏映月,俊美的脸满是冰霜。
“你父亲还没出征,而且如春嬷嬷也并未恢复健康。”
他一句话,噎的苏映月哑口无言。
她虽然不满,但对于医者,病患为大。
所以她假意从袖子里掏出一盒乳宁片,耐心地叮嘱道:“每三个时辰六片,辅以清水。”
她刚想扭头便走,随即想到点翠的事,便又回头眼底划过几分讥诮。
“还请王爷找个牢靠的侍女,负责给如春嬷嬷喂药,否则下一次再因为不按时吃药,如春嬷嬷有个三长两短,就不要怪我了!”
她说完,便气呼呼地回了秋霜院。
这时,张御医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王……妃,你……可、可不能藏……”
话说到一半,他才发现王妃不在,而且如春嬷嬷面色如常呼吸均匀,一看已经无碍了。
他顿时捶胸顿足,仿佛错过了全世界。
苏映月回到秋霜院,正好看见了刚回来的桑菊和桑竹。
“桑叶呢?”
“王妃,放心,奴婢已经将桑叶姐姐安置在了厢房。”
苏映月闻言,松了一口气,“帮我准备几个木箱子。”
她刚才因为宗政逸回来的太急了,都忘记帮苏清山准备外伤药了。
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如果有现代的止血药、和抗生素在的话,那么就能降低了他因受伤而牺牲的风险。
想到这儿,她便疾步回房,一关上房门,军用药箱便出现在她的手上。
随即她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勉强扶着桌子勉强站稳。
她强打着精神,凭着记忆,提起毛笔在里面的药盒上,翻译成了这个时代对应的病症。
做完这些,她才对着门外扬声唤道:“桑菊,将这药箱亲手交到父亲手里。”
吱呀——
嗓门一推开门,便看见苏映月脸色竟然惨白如纸,她赶紧扶她躺在床上,眼底满是担忧地问道。
“王妃,您没事吧?”
苏映月想着苏清山出征在即,也顾不得头晕目眩,赶紧再次强调道。
“你先别管本宫,一定要把这军用药箱,在大军出征前交到父亲的手里!”
她刚叮嘱完,便眼前一黑。
“王妃?!”
桑菊吓的脸色一白,一想到王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自己这一辈子只能是奴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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