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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故伎重演的分化（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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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侄苏慎真如苏大哥所说弓马娴熟吗？”王正道大喜道：“这可太好了，我这里好马不多，但凑出两匹来给你们叔侄二人还不在话下。这样吧，我毕竟没有见识过令侄武艺，一下子不能给他多大官职，暂时先让令侄做个小旗官吧。”

苏横喜道：“多谢大人抬爱！下官这里还有个请求，那就是大人必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任命我们叔侄二人。并约法三章，让大人手下这些人都听我号令。不然，到了西汉水庄，号令不一，欲进不进，欲退不退，那跟乌合之众有何分别？”

“苏大哥果然见识不凡！”王正道赞道：“苏大哥这么说，正合小弟之意！”

将王家青壮全部召集到柳树湾村的打麦场，罗列成队后，王正道站于高处大声道：“各位叔叔、弟兄们、乡亲们，有道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承蒙苏横苏大哥不弃，前来投靠我王正道。大家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苏大哥弓马娴熟、武艺精纯，又久经沙场，是难得的将才。在此，我告知大伙儿，这次回家剿除姬家及虎狼寨匪贼，就由苏大哥出任百总，统领诸位。届时，是进是退，全由苏百总发号施令，如有不从者，定斩不饶！不过，大伙儿毕竟都是王家族人以及我的好友兄弟，在此我也不逼迫大家，谁若觉得不值得为我王正道效命者，我也不拦着，这就可以离去！”

“我们都听二少爷的！”

“县丞大人，我们要离你而去，还算王家人吗？”

……

一百多人，骑马者十一人，剩下的都步行。手中有刀枪的，近五十人，剩下的或拿镰刀斧头、或握锄头铁叉，更有二十多人拿着扁担、菜刀随行。

“开拔！”王正道一声令下，百余人跟在苏横马后，斗志昂扬、杀气腾腾地望西汉水庄而来。

离西汉水庄半里地光景时，王家大军停下了，因为进村的鹰嘴口处，不知何时用石块垒了一个高台，挡住了去路。那高台虽然只有丈许高，但却有五六丈长，把前去道路堵得死死的。高台没有留门，一侧连着鹰嘴口，另一侧延伸到西汉水河里。鹰嘴口这边，不甚陡峭，但要攀爬上去，要费很大力气。西汉水河不大，最深处不过没过脚踝，但是在这一带有两丈宽，骑马过河轻而易举，淌水过去，就不大方便了，因为当前河水凛冽、冰凉刺骨，有谁愿意去淌水过河？

鹰嘴口城墙似的高台，不知道有多厚，单从上面站了四五十手持刀枪的人就可以推算出石头高台墙不会很窄。

在右侧的鹰嘴口高处，站了二十多个人，他们手中没有刀枪，却拿着锄头扁担，脚下堆积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想攀爬上鹰嘴口绕过高台墙进入西汉水庄，必然被上面那些人用石头砸得头破血流甚至缺胳膊少腿。就算最终爬到了鹰嘴口顶部，那二十多人手中的锄头、扁担也不是吃素的。

西汉水河东侧，聚集的人更多，虽然都是老幼妇女，但是他们都在面前脚下堆积了一大堆石头，淌水过河时，不管是谁被石头砸中，那都不是玩儿的。

最让王正道感到苦闷的是，高台上站着的人当中，自己的爹娘、兄嫂、妹子、侄子侄女、族人王运昌等都在，而且还被捆绑了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

“放开我家人！”王正道冲高台上一脸笑容的姬国卿吼道：“不然我杀了你全家！”

“好啊！”姬国卿笑道：“你倒是杀啊，看看谁先把谁的家人给杀了！”

“你，”王正道没有多少气愤，而是感到无比的诧异惊惧道：“你不是姬国卿，你狗日的是谁？”

高台上姬国庆说的话听着太别扭，跟以前根本不一样。见多识广的王正道听得出那是纯正的官话，一向居于西秦岭山的姬国卿，怎么会说一口流利的、纯正的官话呢？再说，这个姬国卿从眼神上、气质上，根本看不出原来姬国卿一丝的影子，难道这个姬国卿是妖怪变的？

听了王正道之言，连苏横都纳闷不已：“这小子不是姬国卿吗？那又是谁？”苏横第一次见到姬国卿时就觉得姬国卿的口音跟当地人不同。想到姬家是秀才门第，可能是家学渊源，跟官家接触的多了，会说纯正的官话也很正常，因此根本没有想到此姬国卿已非彼姬国卿。此时见王正道说话时带着惊惧之态，心下也不免惴惴：“难道这个姬国卿是另外一个人，是一个跟原来姬国卿长相一模一样，但根本不是原来姬国卿的人充当的？”

“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爷我乃姬国卿是也！”姬国卿哈哈笑道：“王二狗，要不要上来仔细看看？”

王二狗？

姬国卿在叫谁？

王正道何时变成王二狗了？

“贼小子，你欺人太甚！”王正道双眼冒火道：“我要撕碎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