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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那对男女警惕看过来。
闪着寒光的刀尖令他们面露恐惧,呜呜叫着。
永平长公主抬了抬下颏,女官走过去取下塞着二人嘴巴的破布。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嘶声问。
永平公主提着刀一步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盯着二人。
二人手脚被缚着吃力往后退,看着永平长公主的眼神仿佛见到厉鬼。
“说说吧,你们如何拐走的迎月。”空荡的室内响起幽幽声音。
一袭素衣的永平长公主面无表情,仿佛一抹游魂。
男人浑身发冷,哆嗦着道:“什么迎月,我们不认识——啊——”
惨叫声响起,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在地上。
男人想去捂住耳朵,奈何手脚被绑着,疼得在地上打滚挣扎。
永平长公主空洞幽深的眼神望向妇人,染着血的刀尖指向她:“你说。”
简单两个字,却把妇人骇得魂飞魄散,一张脸青白交加:“我,我——”
她说什么呀,一个不对耳朵就要掉了!
“永平!”一声喊传来。
杜念快步走过来,握住她持刀的手腕。
“放开。”
杜念没有松手。
“我让你放开!”永平长公主手腕一翻挣脱那只手的束缚,刀尖对准丈夫,“杜念,不要以为本宫不会伤你。”
杜念伸手落在永平长公主肩头,把她揽过去,也把那柄长刀揽入怀中。
“永平,让我来问吧,你这样问不出来的。”
永平长公主抱着沾血的刀不断颤抖,毫无反应。
杜念却明白她这是默许了,举步走到妇人面前。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妇人颤着唇问。
杜念没有理会妇人的疑问,盯着她缓缓开口:“三年前你们拐了一个小姑娘,她对你们说她是郡主,要你们放她回家。”
妇人一愣,立刻否认:“我们夫妇从来老实巴交,怎么会做这种丧天良的事!”
杜念弯腰捡起那只耳朵,放入妇人手中。
妇人骇得尖叫一声,手一扬把耳朵甩了出去。
可她手上已经沾了血,无论如何都甩不掉了。
“内人性子急,再出刀就不是斩下一只耳朵了。”空荡的室内,温润如玉的男子说得平淡,却令妇人吓破了胆。
原来,面对那些苦苦哀求的孩子时磨练出的冷硬,此刻并不能化为勇气。
“你们听她说是郡主害怕了,于是杀人灭口——”杜念只要一想被封在墙中的女儿,便五内俱焚。
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平静的:“如果我们没有查到这些,今日你们就不会在这里。现在我只想知道,当年你们是如何拐走她的。”
妇人听杜念说出这些,彻底没了侥幸。
连那个小姑娘说了什么话都知道,这些人太可怕了!
“说!”杜念声嘶力竭吼道。
当世大儒,君子如玉,旁人何曾见过杜念这般模样,就是永平长公主都望着眼睛通红的丈夫发愣。
杜念却觉得自己要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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