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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三炷香插在香炉内。
转过头,就该好好收拾一下这灵堂了。
她凤眸一凌,转过身来,气势全然不像一十四、五的黄毛丫头。
灵堂一团乱遭遭,除了满堂白缟看着像那么回事儿正中一堆人围成一团,乱糟糟的,怎么也不像是办白事儿。
这家人还没出殡,小叔叔就打起侄女儿的歪主意来。
要把人嫁给河东王家一支脉的傻子少爷,逼得小丫头在灵堂撞了棺。
人干事?
人群中,被围住跳着脚麻街的,就一印堂狭窄,人中很短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白衣,正指着一老妇鼻尖儿骂街。
这样面相的人,心胸狭窄,看不得人好。
解闺璧一眼料定,这约莫就是那不干人事的小叔了。
男人与人争得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吼:“我他娘的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二哥两口子英年早逝!这就是让人克死了!这是横死!”
“不吉利!我说趁着会儿把二哥家大丫头嫁了冲喜有什么错?!”
“她不孝女!撞棺白事上见红!要让她爹妈一辈子不得超生!呸!歹毒的丫头!”
“你们不骂她个白眼儿狼!骂我甚么!?我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与他争执的老妇气的直捂心口。
呸!良心都没啦!
怎么说的出这混账话!?
老人的家人忙上前,扶着老人要走。
不值当,这家老小不当人子,虽然说的话畜生了,可是有几分理。
横竖是人家自己家的事。
外人管了里外不是人。
这家上面不是还一个老爷子?闹这么大,也没见他出来主持公道。
他们这些就是来吊唁的,还是别管那么多了。
被扶下去的老者垂着心口,“你要遭报应!要遭报应!这两口子看着你呐!”
眼看自己把那管闲事的老不死骂走了,解春辉像是一只战胜的大公鸡,巡视四周。
就差再昂着脖子问一声‘还有谁’了。
却不见身后一身缟素,额头磕的头破血流的小姑娘就站在他身后。
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就像是蓄力待发,瞄准了目标的豹子。
解春辉转过身,就毫无预兆对上了自己这侄女儿。
刚才光顾着跟老东西吵架,忘了正主儿。
见解闺璧撞破了头,他的脸立马阴沉下来。
娘的!破了相可就不值之前说好的价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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