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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内,除却顾淮之的院子,旁处都熄了灯。
男子骨节分明的指尖拨动着信件,一目十行后,微微垂下眼帘。
浓密的剪毛盖住一双幽深难探的眸子。
身姿欣长挺拔,一身笔挺的月牙白直缀,头戴玉冠,腰挂宫绦,宛若无瑕美玉,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贵华然。
风刮过,烛光倏然一闪,他不咸不淡的抿了抿薄唇。
而后对着烛光,亲手将书信燃着灰烬。
“出来吧。”
话音一落,就有人从不太乐意的从一角走了过来。
“你这人忒没劲,往前如此,原先想和几年没见能有所不同,却不想,今日一见,依旧如此。”
那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脸上那道伤疤显得有几分骇人。
顾淮之淡淡扫了他一眼。
“你怎么来了。”
慕寒生提着一壶酒,对着喝了几口:“来看看你死了没。”
徽帝这几天盯着将军府,可慕寒生轻功好,神出鬼没,顾淮之倒不担心他行踪败露。
慕寒生望了眼地上的灰烬:“皇宫来的?”
顾淮之倒没隐瞒什么。
“皇上撤了对周焕的禁足。”
慕寒生也不意外。
“到底是唯一的种,后宫嫔妃肚子也在没有动静,他即便恼,也只能认下。”
顾淮之静静的坐在轮椅上。
他斜视慕寒生一眼。
“案桌前右手侧第二个抽屉。”
慕寒生不明所以然,根据顾淮之说的,取出不及食指长的玉葫芦瓶。
顾淮之淡淡道:“一早一晚,涂抹一次,祛疤。丑的我难受。”
慕寒生摸了摸脸上那道疤。到没太在意这些。
“我小妹说如此这般男人味十足。”
“她瞎。”
顾淮之看了眼刻漏,丝毫不留情面下了逐客之令。
“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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