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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嘛去嘛……”初华讨好地笑,推着她走开。
待得打发了暮珠,初华回来,对田彬狡黠一笑,“那就练武吧,田都尉。”
田彬瞅着暮珠远去的身影,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看看初华,抖擞精神,抱个拳,“公子,献丑了。”
文钦看着那二人一前一后朝练武场走去,在原地望着,若有所思。
大将军府中,元煜坐在堂上,正听着属官和谋士们议论纷纷。早些时候,朝廷诏书来到,令朔北军从北边出击赵国和常山国,元煜立刻召集众人议事。
“下官以为不可。”长史崔岱道,“朝廷与诸国不战不和,只怕还要持续。据报,今年多地春涝,各地灾情不断,朝廷与诸国皆有损失,一时难以分神开战,便将主意打到了朔北军身上。”
“只怕都在观望。”一人道,“诸国先前敢反叛,只怕是瞅准了春朝那事,以为殿下会与陛下公然决裂。”
“就算不决裂,下官以为,殿下也不必插手。朔北军坐镇北鄙,一旦南下,会招致外敌重新入侵不说,开战之后损己利人,反便宜了朝廷。”
“正是,殿下平复了中山国,已是大功一件。这些年,将士浴血戍边,朝廷的粮饷却总有短缺,幸亏殿下发动军士与边民屯田,开市兴贸,朔北军才得以生存。朝廷不思支持,反而一再打主意削弱,实教人心寒……”
众人你言我语,但意见十分一致,都认为不能出兵。
元煜坐在上首,听着他们说,却没有表态。
“诸位之意,孤已知晓。”他说,“此事还须多方考虑,暂且搁下。”说罢,又与众人商讨了一阵其他事务,各自散去。
堂上没了别人,元煜重新拿起那份诏书,看了看,眉头微皱。
这时,文钦走了进来,向元煜禀告火器营之事。
“好啊。”元煜听他说起初华的想法,脸上终于露出微笑,“她要什么,便给她什么。造火器的工匠,孤已经四处物色,不久便会陆续添加新人。”
文钦颔首,说完此事,停了停,忽而道,“殿下让田彬教授夏公子武术?”
“嗯?”元煜看他一眼,将一卷简牍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哦,正是,她武术太差,毛贼都打不过,让田彬给她补一补有好处。”
文钦沉吟,道,“她是女子,田彬……”
“田彬无妨。”元煜道,“放心,他知道夏初华是女子,下手懂得分寸。”
“小人所虑不是此事。”文钦微笑,道,“殿下,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常年闷在军营之中,殿下可知道是何滋味?”
元煜愣了愣。
文钦意味深长,“殿下,夏公子可是个二八佳人,只怕军心不稳啊。”
元煜看着他,目光忽而凝起。
火器营虽是新设,却是五脏齐全。田彬带着初华到练武场里,怕她摔着,特地让人在地上铺了厚厚的禾草。
“来吧。”田彬松了松骨头,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公子先与小人过两招。”
初华亦不客气,也活动活动,摆出架势。
“动作不错。”田彬称赞一声。
初华淡笑,突然朝他攻去,一拳挥向他的脸。
田彬偏头,轻松避开,初华又一脚扫过去。
“招式太普通,”田彬再让开,点评道,“公子一招出来,下一招就能让人猜着,这可是个大缺点。”
初华不管他,继续用手肘撞向他的肋下,田彬不慌不忙,几招过后,退至边沿,觉得可以反攻了,突然回身擒她。
他敏捷地捉住初华的手臂,一个漂亮的反手,正要将她摔在禾草上,突然,听到初华说,“你觉得暮珠如何?”
田彬愣了愣,就在分神的一瞬,初华已经灵活地从他腋下钻出,同时将腿用力一扫。田彬站立不稳,摔倒在了禾草铺上。
“你使诈!”田彬红着脸,拍着身上的草屑站起来。
初华不以为然:“诈又如何,兵法不是有云兵不厌诈?”
田彬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反驳,初华却笑嘻嘻道,“莫恼莫恼,反正我不想学什么武术,你我说说话便收工得了。”
“那怎么行。”田彬认真道,“殿下命我教授武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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