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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知道你与南宫公子是旧相识,前日夜里咱们也犯不着隐瞒行踪,怎么你没听你提起过南宫公子的事情?”
花药不知道柴映玉又在打什么算盘,然而还是就着他的话头接了过去。
“南宫公子是我曾经的一个病人。”
南宫榷心中像是被狠狠的击打了一下,他盯着花药,语调生硬的问道:“仅仅是一个病人?”
“不然呢?”花药状似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浅浅一笑:“具体说应该是我接手药王谷之后的第一个病人。”
柴映玉微微挑了下眉:“那可真是天大的缘分,近得不能再近的关系。”
南宫榷听到柴映玉这声讽刺,嗤笑出声,她择的倒是干净。
“不过四年未见,你倒是绝情了不少,把我忘的一干二净。”这话说的十分暧昧,就像是两个人当年有什么似的,用意十分恶毒。
花药越发觉得厌恶,只觉得四年未见,这位南宫公子还是这般会黑心肠。
柴映玉那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南宫榷话中深意,只是他也没笨到上当。
别看背地里他跟花药作天作地,可人前他才不会那么不知深浅。毕竟背地里无论怎么闹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大庭广众之下,映玉公子从来不失礼数。
只见柴映玉轻轻一笑,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扇骨敲击桌面。
“前阵子听闻南宫家主不远万里从岭南前往京城,准备为南宫公子求娶九千岁家的千金,南宫公子好事将近,这会儿却跑来这里跟花神医说这般话,不会觉得不合适吗?”
花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还有这样的事?那我可要提前恭喜南宫公子了。”
南宫榷一时语塞,他想要解释,可这事柴映玉确实也是说对了大概。
“映玉公子连家父去京城都知道,消息当真灵通,只是,映玉公子的消息似乎有些偏差,家父去京城只是拜访老友,并无求娶之说。”
柴映玉玩味一笑:“哦?竟是这样。”
然而映玉公子是能让他否认的人?只见他话音一转,转而又跟花药说起了话。
“那你可得对南宫公子好点,我听闻九千岁家的千金去年不远万里跑去岭南,就为了见南宫公子一面,那位千金到了岭南还大病一场,在南宫府住了两三个月呢,啧啧,如此深情,倒是让人好生羡慕。”
柴映玉怼起南宫榷来简直是顺手拈来,他才不承认自从被丑女人亲了之后,他就偷偷的让紫电调查了所有来过药王谷治过病的病人呢。
由于这位南宫公子是历任病人当中最奇葩的那个,他印象十分深刻。
南宫榷脸都快绿了,柴映玉说的话十分具有误导性,可却也没胡说,非常气人。
他不由眸色深沉,冷笑道:“早就听闻映玉公子嘴上功夫十分了得,百闻不如一见。”
“承让承让,让南宫公子见笑了。”
打嘴仗他映玉公子就从未输过。映玉公子轻松的把南宫榷堵的说不出话来,并成功的打乱了南宫榷原本企图用温情怀旧路线重新引起花药注意的计划。
花药在心中暗笑不已,就差为映玉公子鼓掌了。
看来跟映玉公子同行还真的是好处多多,不仅可以给江华茂找不痛快,就连南宫榷,都可以顺带处理一下。
不过南宫公子显然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听闻柴映玉一行是前往幽州城参加武林大会,立刻表示顺路。
南宫榷想跟着,柴映玉也拦不住。
一行人用过早饭,再次启程。
期间南宫榷几次试图单独跟花药待一会儿,然而,映玉公子怎么可能放任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单独跟花药在一起?只要南宫榷一贴近花药,映玉公子就立刻瞪着他那双滴溜圆的大眼睛盯着他,盯死他。
南宫榷被逼急,只能出口直言驱逐他。
“在下有事想跟花神医单独说,还请映玉公子行个方便。”
柴映玉摆摆手:“你们说,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单独说”?南宫榷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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