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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娘一双眼睛娇娇的看向荣川:“能为何时?该是听到主母……”
“除了这个。”
“我……我哪里知道啊?”
见荣川目光依旧凌厉,徐姨娘心里知道是瞒不住的,于是一下做到荣川身边努嘴抱怨:“我也是刚才听说这长姐中意长宁的呀。这男大当婚,长姐着急了些也是正常的。人家听说公主病逝急着来府上,路上还不知道跑坏了多少匹马。好在她夫家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个,这可是亲戚里道的情分。”
扯着扯着,荣川便被徐姨娘扯的没脾气,转眼看着她委屈巴巴模样更是觉得她无辜,瞬间忘却自己来麓笠院要是要质问徐姨娘的。
“多新鲜呢?!你看看他们家的那个阿福,还想娶我的女儿……还想娶我的长宁?也不照照自己。我要是知道他们为这个来的,我避之不及啊我。皇城里青年才俊大把大把的抓,怎么能就轮到他们家?”
徐姨娘轻舒一口气:“我当是什么,叫侯爷跑我院子里来泄了一通火。原来是这事?”
“你以为呢?你没见到那个阿福?”
见荣川这会气不冲自己,徐姨娘便跪在地上扯下荣川的外袍递给一旁的丫鬟,心底把能说的话一一斟酌了一遍,生怕说错一个字叫荣川觉得是自己不容他的女儿留在府上。
徐姨娘倒好茶放到荣川面前:“侯爷喝茶顺顺气。”
“你事先就一点也不知道?”
“我……事先自然是没听说的。”
“他去求谁家的女儿不好,要我代为出面也不是不行的,非要求我家长宁?”
“长宁怎么了?长宁也十五了,阿苓的婚事是定下了,可长宁到底还悬着。我是侯爷的妾,本不好说话。但长宁是侯爷的女儿,和我的女儿又有什么分别呢?如若非要等过了主母的丧期,长宁都多大的年岁了?只定下亲,也不是非要长宁即刻就嫁。”
“我明白!”荣川回头:“可你没见到那个……她的那个儿子。”
听到这徐姨娘倾身靠到荣川身旁:“侯爷到底看不上阿福这人还是看不上他的出身呢?”
若说看不上出身,荣川祖上也是商贾起家。若说看不上这人,他却也本本分分,没听说这孩子犯过什么大错,反倒老实的很。
徐姨娘将话点到这便不再说下去,叫荣川自己去悟那些弦外之音。荣川倒也没叫她失望,细里合计一阵子说到:“我若是驳了,老家的人岂不是以为我瞧不上商贾?忘本了?”
“长姐倒是不会。只是长姐和我说,他们想求娶长宁的事全衡凉的人都知道了,别人如何非议就不清楚了。皇城里有头脸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姨娘成大群?后院是非侯爷也不是不知道。阿福那孩子只是长得不够俊俏,可有福相啊。远远瞧着就足够老实,加上咱们长宁是有主意的,拿住这样一个家主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背后又有个侯爵老爹,嫁过去指定受不到后院的气。而且人家家境殷实,还就阿福这么一个嫡子,那些家产人事还不是长宁一把掐着?”
见荣川闷头盯着眼前茶汤不说话,徐姨娘深吸一口气无意似的感慨:“就是人家看不上我芯儿是个庶女,不然我也想叫芯儿嫁过去。远是远了点,可衡凉到底是老家呢。”
“家里别说什么嫡出庶出,我的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的。若是阿福看得上芯儿,我倒也愿意铺上红妆十里陪上良田千亩。”
听到荣川又要将荣芯嫁给那个傻阿福的心思,徐姨娘忙闭上嘴,生怕再多说几句荣川就真把荣芯给嫁过去了。
“算起来这徐福的父亲,和你母家也是同族同宗啊?”
“说是同族同宗都姓徐,却是八竿子也打不上的两户人家,出了不知多少伏了。”该说的说完了,徐姨娘便再不提这茬,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荣川身上:“侯爷不如早些安置吧?那些儿女情长都是个人的造化,倘若长宁的事能落停,你可得一碗水端平,不能落下芯儿。”
“孩子的事我当然是一碗水端平的。只是阿若这脾气怕是这几日有的闹呢。”
所谓知子莫若父,只要是涉及到荣长宁,荣若可不管对面是谁。
从徐家母子落下脚,荣若便叫自己院子里的人去盯着他们。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到客房前去晃了晃,见到臃肿的徐福从门里走出来,荣若喊了句:“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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