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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说,你不能受寒。”
顾知山放下黄大密信,余光瞥见月容半坐在床榻上,开口提醒她。
“屋子里闷的难受…”
月容惊了一下,捏紧被褥上青竹纹绣,浑身不自在。
满打满算起来,这是她第三次和男人单独接触。第一次新婚之夜混乱不堪回首,第二次,马车里她酒醉怒而诱惑男人。
第三次,也就是今日,误认为怀孕,气虚昏倒又被男人留宿。月容一颗心紧绷,如何也放松不下来。
那种事情,做错一次也就罢了,若再来个二次三次,她可真就是臭名昭著的荡妇。
盯着外间磊落身影,月容咬唇,犹犹豫豫,“我,想要回去。”
明日说好了,要和大伯母一起,去八角琉璃殿烧香。若她不在,岂不是平白无故生波澜。
顾知山状似混不在意,提笔回了黄大密信,抬头撇了月容一眼,
隔着屏风,只见她垂眸局促,淡声道,
“等会儿柳二来接你,你不必担心。”
男音寡淡陈述事实,倒是让月容瞬间放松下来。自欺欺人,不在他这里就好,至少黄大太太问起来,她也有个交代。
气氛又僵持起来,男人倒是浑不在意,低首埋身公事。月容不敢再开口扰他,只把屋子里打量了来回,终于觉得这床角褥子有些不对。
青蓝色帷帐下,总有一块儿莫名的凸起,和周围极其不相衬。
是丫头婆子偷懒,没理好被褥?
月容抬头,冷峻侯爷仍旧处理公务,撇都没有撇里间一眼。探手过去,摩挲抠出个对折的本子。
打开,上书三个大字,千金方,旁另外几行小楷,千金妇科片。
书籍泛黄,纸叶薄脆,明显是常常翻读。月容再次抬头偷看外间,嗯,男人没发现。
按耐不住好奇,小心翼翼打开,抬首第一页,“自古阴阳交合,乃人伦至理…”
轰的一下,从脸颊红到耳垂。月容慌忙合上,胸揣小鹿,几乎要跳出胸口。咬牙暗怪男人,把这等子书放在枕侧做什么,难不成,他每晚都要拿来看不成?
手忙脚乱,就要塞回去。
“正好你拿回去看看,里面药理颇多,也适合你。”
顾知山察觉里间悉悉索索举动,加快处理政事。走到屏风一侧,便见窈窕身影手拿千金药方,小脸晕红,艳丽逼人。
合欢香不知有没有余毒,有妇科金方在她身边,他也安心。
月容哪里敢要,忙不迭撒开手,扔到床角,“我才不要看这个…,你,实在是不正经!”
顾知山挑眉,他不正经?
温香软玉在榻,他可曾不规矩过一分?
倒是这柳氏,一身轻薄寝衣,就在自己面前乱晃,真以为他是柳下惠投胎不成?,,网址,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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