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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气未脱的张成立刻警觉,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玲秀满是担忧,下意识就要上前,却被张刚死死拉住手臂。“玲秀!”
靠在老柳树树干上的谢玉树撩了撩眼皮,程明月则挑了眉头,以迅雷之势指尖点在男孩身前。
张成迷乱片刻,不自觉就被眼前的灵力漩涡吸引,无知无觉走到程明月身边。他定定看着前方,眼睛像是蒙上一层阴影。
程明月素白的手指在他额心轻轻一点,下一刻,一道黑气不断涌出。
李玲秀和张刚倒抽一口凉气,因为这道黑气与之前他们在家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黑气从张成额间透出,逸散须臾后重又凝结成团,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要从程明月身边逃离。
程明月抬手就是一张符纸抛出去,符纸在空中飞速涨大,迅速将黑气包裹其中。黑气还不死心,在里面横冲直撞,不断发出哀鸣。
这宛如魔幻一样的场景让李玲秀和张刚瑟瑟发抖。
哀鸣传入张成的耳中,他立刻清醒过来,冲着程明月大喊:“不要,不要伤害她!”
程明月将裹住黑气的符纸召到手中,轻声道:“我可以不伤害她,但你要说清楚,为什么她会附身在你身上。”
十岁出头的男孩身高差着她两个头,脸上浮现委屈和伤心,又在李玲秀和张刚身上看了很久。
最后,张成才带着哭音说道:“我在学校受欺负,告诉爸爸妈妈,他们都不信我。绒绒都是为了帮我。”
他的鼻子红红的,眼里蓄起了泪:“这学期,我们学校转学来了个叫钱华的男生,他在班里很受欢迎。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看我不顺眼,总是撕我的作业,还联合同学孤立我讽刺我。”
“每天,我只能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谁都不敢跟我说话,就连以前的同学都不理我了。”
泪水沿着脸颊落下,啪嗒啪嗒掉在地上,仿佛打在李玲秀和张刚的心上:“我告诉爸爸妈妈他欺负我,他们给老师打电话,老师说、老师说他只是开玩笑,是小事,让我大方一点就好了。”
“爸爸妈妈他们陪我来学校,钱华就表现得对我特别好。但是他们一走,钱华就会嘲笑我骂我。我说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这个结果。”
张成抽着鼻子,满眼是泪,他握紧了拳头,对着面前几个成年人嘶哑大喊:“后来,他们就不相信我了!他们说我是在撒谎,说我无理取闹。我想转学,他们又说这个学校是最好的,转了就没这么好的成绩了。”
低着头,张成扑簌簌流泪:“后来,参加完姑婆葬礼的第二天,钱华和几个同学把我堵在这里,我很害怕。是绒绒突然出现,帮我赶跑了他们。”
李玲秀听了张成的话,只觉得心里揪着疼,捂着嘴痛哭出声。从生下来,张成就是十分乖巧的孩子,她和丈夫张刚是既欣慰又满足。可是从十岁以后,也许是青春期来临,张成也有了不听话的时候,偶尔也会跟着同学去疯玩。
所以当张成说自己被欺负时,她和张刚第一时间是担忧,因为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夫妻二人马上就去跟老师了解学校发生的事。在老师口中,这些都是男孩们的小打小闹,很快就会过去。钱华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很有礼貌。而后老师又给两人看了张成的成绩,一直十分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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