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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七名乘客遇害,邓局长并不显得如何惊讶,显然这个消息他早已得到了通报了。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他拍拍许岩的肩头,感慨地说:“小许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想想,以往通报的那些f病毒感染者的案例,哪次不是死伤数十甚至上百的?你也知道,我们市万和商场的那次事件,伤亡了多少人?光是我们殉职的干警,就不下两位数啊!若是包括群众的伤亡,那就更没法算了,我一想到那个数字就觉得渗人。
相比他们,你就更不容易了。要知道,你是赤手空拳,孤军奋战,毫无准备地遭遇这怪物的,再加上还是在上万米高空飞行航班这个特殊环境里——要按我说,哪怕旅客的死伤再多,只要你保住了飞机能平安降落,这就是大功一件了!我不是你们情报部的领导,但我觉得,许岩同志,你这次的表现,已经非常优秀了,非常了不起!
等调查告一段落后,我们锦城公安局准备走正式程序,对许岩同志你的英勇表现,向你们情报部行文请功!”
“啊,邓局长,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做了点本职的工作而已,不必这样夸张的。”
但邓伯南局长却是坚持要请功:“许岩同志,你太谦虚了。有了成绩,我们就要大胆地表扬,这样才能鼓励先进,鞭笞后进,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嘛!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们是一定要做的!”
很显然,这位邓伯南局长是位深通做人之道的老官僚,深知花花桥子人抬人的道理。他当然知道,刚刚自己对许岩的怀疑和试探,肯定已被面前的这个年青小伙子看出来了,对方说不定心存芥蒂——虽然说以邓伯南身为正厅级实权公安局一把手的身份来说,也不必在意这个毛头小上尉对自己有什么看法,但许岩毕竟是中央机要情报部门的军官,这么年青就当了上尉,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背景。有些什么路子。在这种部门工作的人物,那是不能看他级别的,搞不好这小家伙是能直达天听的。
象邓局长这种地方实权派,最头疼的就是许岩这种小人物了。像这样的小军官。他是军情系统,自己是地方政法系统,要说要帮自己的话,他未必能帮得上自己什么忙;但说想害自己的话,说不定凑巧哪个关键时候。他就在哪位首长面前歪歪嘴,说上两句:“锦城的治安好像不是很得力啊~~”就会给自己添上无数麻烦;
二来呢,邓伯南也是看好了许岩的实力。这一趟f病毒在全国范围内的发作,病患不断,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既然是病毒嘛,就会传染,有了第一例,就有第二例、第三例。。。连科学家都搞不清楚这病毒是怎么传播的,搞不好,感染还有蔓延的可能呢!
每次只要出现f病毒的感染事例。随之而来肯定就少不了死人和流血,而且一死就是一大串,而且死的不光是群众,连参战的干警都要伤亡惨重。。。作为负责地方治安的公安总负责人,这是最让邓伯南感到头疼的事了:如果每次都要自己的干警拿人命去跟那些怪物拼,只怕这样的事件再来两次,自己部下的士气就要崩溃了。既然许岩这个有本事赤手空拳杀死怪物,邓伯南局长自然想要跟他搞好关系了——这样留下点交情,万一下次自己辖区再出这种事的话,就算请人帮忙增援。也知道该找谁啊!
有人可能就觉得了:既然许岩是情报部的军官,那邓局长何必要结好他呢?邓局长完全可以直接联络情报部,通过正式的组织渠道求援吗,何必要讨好许岩这么一个小上尉呢?
但邓局长知道。道理上是可以这样说,但实际上这样却是决计走不通的。作为一个副省级城市的公安局,如果通过正式渠道向军方求助帮忙的话,那放在外人眼里,这往往意味着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地方治安形势已经面临失控的危险了。一次两次还好。如果次数多的话,上级领导就会觉得,连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处理不好,每次都要求解放军帮忙,自己这个公安局长未免也太无能了,掌控力也太差了吧?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通过正式程序的话,行文繁琐,审批众多,要等到那份求援申请抵到情报部,那说不定黄花菜都要凉了。
相比之下,自己私人跟许岩打好关系,等出事的时候,一个电话就把对方请来帮忙,直截了当,快捷迅速,也不用惊动上级领导——相比于走正式渠道,这样的好处实在好得太多了!这样做唯一的麻烦,就是不好白使唤许岩,需要私下要给许岩一些金钱补助什么的,对这个,邓局长也觉得毫不为难——难道公安局还缺钱不成?比起给殉职干警的抚恤金,就算花上个几十万请许岩出手,这根本不算个事嘛!
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锦城公安局行文情报部为许岩上尉请功,也就花费一张白纸写几行字盖个章的功夫而已,这份行文过去,不但这位许上尉自个高兴,想来对面的情报部也会感到脸上有光暗暗高兴的,更关键的是,自己公安局也不用花一毛钱成本,真可谓皆大欢喜——至于最后情报部那边肯不肯给许岩奖励,邓伯南就不关心了。反正,他的人情是已经送出去了,无论许岩最终能不能拿到那个奖励,都得承他的这个人情。
若说跟魔物打交道,许岩还能勉强算是个半通不通的行家的话,但要跟这些老奸巨猾的官僚斗心眼,他实在差得太远了。听邓伯南坚持要为自己请功,许岩还当对方是真的欣赏自己呢,他真的是打心眼里高兴——虽然许岩还不知道这个请功有什么用的,但他毕竟是少年心性,知道的自己的表现得到了对方赞赏,心里真是乐滋滋的,对这位半秃头的公安局长顿时好感飙升100%——原来,这位邓局长还是很善解人意,很可亲的一位好同志嘛!
邓伯南也是事务繁忙,既然确认f病毒感染者已经被许岩干掉了。他顿时就放下心来了,剩下的例行收尾工作,自然也不需要堂堂的公安局长亲自押阵。
“小许啊,市委那边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开。我要赶回市委参加会议去了,今天我就先告辞了。”邓伯南留下了自己的名片给许岩,很亲热地对许岩说:“啊,小许,这是我名片。咱们有事常联系——哦,你在锦城这边,有些什么事需要办的,不妨给我个电话啊。呵呵,我也知道,你们情报部神通广大本事强,你们特工个个都是精兵强将,那是不用说了,不过我们也是地头蛇,熟悉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有些事情,我们出面比较方便些。
啊,不好意思,小许,我要回去先开会了,这边就拜托你主持大局了,辛苦你了——”
眼看着邓伯南说完就急匆匆地往警车那边走,许岩急了,连忙叫住了他:“哎哎,邓局长。您别急着走啊!您说的我来主持大局,这是什么意思啊?飞机已经降落了,剩下的工作,可是该交给你们锦城公安局负责处理了啊。”
听许岩这么说。邓伯南一张脸顿时皱了起来:“哎哎,小许同志啊,你就莫要为难我们了。你也是知道,涉及f病毒的案件都是中央调查组负责,以你们情报部为主的,现在在锦城的专案组成员就只有你一个人。而且事情从头到尾你都参与了,熟悉情况,你不在这里指挥,谁指挥啊?”
一听这话,许岩顿时跳了起来,他嚷道:“邓局长,您这就不地道了吧?我就这么孤身一人在这里,你让我怎么负责调查法?”
“谁说许上尉你是孤身一人?”邓伯南嘴角带笑,笑意中含有几分坏坏的味道:“喏,你明明还有人的嘛!”
“啊,哪里?”
“喏,你旁边的这位美女,她难道不就是跟你一起的吗?她难道不是人么?”
从许岩下飞机之后,直到跟邓伯南谈话的时候,朱佑香就一直跟在许岩的身后,只是她一直没说话,沉默得象根会走路的柱子似的。邓伯南惊诧于朱佑香的美丽和气质,也好奇她的身份,只是许岩没主动介绍,他也不好主动提起来对方的女伴,免得显得不够庄重,现在,借着这个机会,他就顺手将了许岩一下。
听到对方提起自己,朱佑香微觉诧异,她转头过来,用秋水般眼眸扫了一眼邓伯南,也不主动跟邓伯南打招呼,而是又恍若无事地转过身去了,像是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这女子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却是这般我行我素,连个招呼都不打,仿佛没把自己放眼里一般,这般的独立特行——看到朱佑香的表现,邓伯南倒也不禁暗暗称奇,心想这位许上尉本事很大,跟在他身边的人也很有个性,看着女孩子的傲气,搞不好她的来头也不小。
许岩实在很忌讳对方提起朱佑香的话题,他干笑两声,扯开了话题:“邓局长,您就别开玩笑了。你说吧,这么大的事,我就一个人在这里,如何收尾的?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嗯,许岩你如果担心人手不足的话,我们锦城局这次倒是来了不少干警,我可以把他们调给你指挥。。。中央调查组下来调查时候,碰到人手不足的时候,都是借调我们地方公安的人手,往常都是这样搞的。”
其实邓伯南倒不是真的是想为难许岩,他也知道,涉案的飞机既然降落在锦城,锦城公安局负责第一手调查,这个任务肯定是跑不了的。只是事情既然牵涉到了f病毒,那都不是小事,最后所有调查材料肯定都要上缴给中央专案组的,由锦城市的公安局来向中央专案组做专项汇报。
邓伯南也在担心:这种大案子不同寻常,自己部下的干警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或者纰漏,到时候将材料交上去时候被上头发现了,事情就麻烦了。为防止这样,那还不如趁现在就把许岩这个调查组成员拉进来,到时候就算有些什么纰漏,自己也可以跟上头有理由了:“当时负责调查的是专案调查组的许岩同志,是他指挥的。”这样,文修之看到是自己人搞的案子,碍着自己人的面子。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了——说白了,邓伯南就是想把许岩拖下水罢了。
听邓伯南要求自己来指挥调查,许岩听得头一下大成了两个——你妹啊,从小到大。自己就从来没管过人,当过的最大的职位就是小学生时代当过半个学期的组长;现在,邓伯南却说要把几百荷枪实弹的公安干警派给自己指挥,要自己负责安排调派他们的去搞调查——自己连自己房间都搞得乱糟糟的,真给几百人自己指挥的话。自己非把事情弄成一团糟不可,这个责任自己可担不起。
许岩不懂刑事侦查程序,不过他电视也看过不少了,要搞命案调查,免不了要勘查现场、取证、搜索指纹取证、伤员验伤、跟证人做笔录。。。这些都是必要的工作,程序繁琐复杂。自己若被扯进了这堆麻烦事里,那就倒霉了,只怕要牵扯上自己一两个月的时间。
本套装共五卷,分别为李致文存我与巴金李致文存我的书信李致文存我与出版李致文存我与川剧李致文存我的人生(上下)第一卷我与巴金回顾了在与巴金六十多年的接触中,李致对巴金为人的不少独特感受,从不同的角度,写出他心目中的世纪良知巴金。第二卷我的人生回顾了李致九十年的人生,以随笔的形式记述的人生往事,既是个人的历史,也是时代和社会的缩影。从读小学时为抗日战士捐寒衣,青年时期参加学生运动,后来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成渝两市做地下工作。后来,李致在共青团大学区市省和中央机关多个岗位工作,在改革开放初期,回到四川,为四川出版振兴川剧和文艺工作作出贡献。第三卷我与出版详细回顾了四川出版业过去几十年的发展历程。在上世纪7080年代,四川出版异军突起,时任四川人民出版社总编辑的李致,带领四川出版积极创业,率先突破地方化群众化通俗化方针的束缚,立足本省,面向全国,推出了一系列品牌丛书,在全国有极大影响。第四卷我与川剧则回顾了这一段历程,从中也可看出川剧发展的辉煌历程和波澜起伏。1983年至1991年,李致任四川振兴川剧领导小组副组长,主持日常工作。他参与制定每一阶段的规划与任务,组织全省川剧汇演和调演,带团到北京上海以及欧洲日本等地演出,积极推动川剧创新发展,与不少川剧人成为知心朋友。第五卷我的书信则收录了李致与巴金的诸多书信,还有曹禺张爱萍李又兰戈宝权冯骥才刘绍棠严文井陈白尘张乐平柯岩茹志鹃秦牧周克芹等名家的书信,留下丰富又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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