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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037赵兆说的话（第1页）

理丰羽为什么惊讶？只因为眼前的明明该是一栋早已经破败的建筑物，是一所荒废的监狱。

然而映入理丰羽眼帘的却像是一栋精致的别墅，不论是里面精致的家具与摆设还是一尘不染的卫生都让他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理丰羽叫道。

患鬼脸上微微自得，一伸手向着豪华的沙发道：“请坐，这当然是我的家，你也知道待得久了，总是想要生活的精致一些。”

理丰羽扫视了一下：“你就不怕有人误创进来？”

“怕什么？”那患鬼乐了，一挥手，眼前景象骤变，变成一副斑驳的废弃监狱模样：“小小幻法，就能解决了。”

“有道理。”理丰羽挠了挠头，寻思自己这几年可能待的太过安逸，似乎真的快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人类了，他收敛心神，终于开始提起正事：“你可知道我为何来找你？”

患鬼微微歪着头眯起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回答：“你既然说你是个捉妖师，我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不过你不来捉妖，还要和妖怪谈，我想恐怕和不久前我才听说的那件事情有关吧？”

“敏锐。”理丰羽点头。

“既然你不是我的敌人，那我倒想问问你，你究竟是站在什么角度而来？是我的朋友，还是冷眼旁观呢？”患鬼又问。

“若是冷眼旁观，我又怎么会找你？”

“说不定只是来警告我，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不过你这么说了，定然是和我站在同一阵线喽。只不过我有些想不明白，你一个捉妖师，为什么要帮助我们妖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敌人恐怕背后也有捉妖师的存在。”

“恐怕……没那么简单。”理丰羽皱起了眉头：“有些事情我还没有对别人说过，但是现在透露给你也无妨。”他说着，忽然周身气息变化起来。

那患鬼渐渐露出惊讶的身色：“原来你也是妖怪？那你怎么又称自己是捉妖师？”

“那不重要，我是妖怪，也是捉妖师，但是重点是，据我所知，这世界上的捉妖师应该已经仅剩下五人，还包括我在内，所以我不确定我们的敌人，是不是真的捉妖师！”

“你怎么知道？”患鬼又问。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之所以我单独来找你，是因为我明确的知道，现存的五个捉妖师中，包括我在内，有四个绝对没有嫌疑，所以我想要请你和我一起去调查一下剩下的一人，如果是他，我们也算是有了方向，如果不是，只怕这事情另有蹊跷！”

为什么理丰羽会这么说？其实这还是灵寒的父亲赵兆曾经对他说过的，先前在地下室那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也是这件事情。

还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夜晚，两个人闲来无事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那时候他们还不是住在一起，赵兆和灵寒自然住在他们自己的家中，而理丰羽则是借住在赵兆所开的“抱朴子事务所”中，当然那也是他们现在的居所，自从赵兆出事后，灵寒就再也没回到自己的家中住过。

单说那夜，就在事务所内，赵兆说想要喝酒，所以才大晚上跑了过来。那赵兆抿了一口酒，随手丢一颗花生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说：“丰羽啊，既然我说了，你就是我的徒弟，我这里绝不会有问题的。”

“可是您一位捉妖师，真的敢收我一个妖怪当徒弟吗？”理丰羽有些局促：“这样不会对您的身份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哈哈影响？”赵兆乐了，摇了摇头：“哪里还有什么影响？不妨告诉你，算上我，算上寒儿，哪怕再算上你，现在的捉妖师也就不过五个人。又有什么可影响的？况且名分上说是师徒，我也没教过你什么，或者说如果你恢复了本来该有的能耐，只怕比我还要厉害的多，嘿嘿，这样白捡来的一个便宜，你说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说笑了。”理丰羽举起杯子和赵兆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不过我倒是好奇，曾经风光无两的捉妖师真的只剩下五个人了吗？”

“你瞧，不信不是？”赵兆喝得不多，可是眼中却有一丝迷醉，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的夜色，他沉沉的道：“你说的那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曾几何时，妖怪很强，人类很弱，作为肩负着与妖怪对抗，阻止它们作恶，不允许他们危害人类的团体，捉妖师确实在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不光是捉妖师，一些道士和和尚，也都被推崇。只是啊，随着科学的进步，人类越来越厉害，而在捉妖师的努力下，妖怪则是越来越稀少。你知道这像是什么？”

“是什么？”理丰羽问。

“我觉得，人就是草，妖怪就是羊，捉妖师就是狼。”赵兆说。

“怎么讲？”理丰羽再问。

“原本是羊吃草，狼吃羊，可是有一天，草变了变成了毒草，羊不敢轻易的吃草了，因为会被毒死，所以开始有一部分羊饿死。但是狼却不知道，依旧卖力的捕捉羊，直到羊不够了，狼也开始饿死的时候，它们才发现，自己或许努力过了头。”

“好比喻。”理丰羽点了点头。

赵兆自嘲的一笑：“只是随便瞎说罢了，不过人强大了，妖怪也不能为所欲为了，以前妖怪要捉人，人很难反抗，现在别说飞机大炮，就是普通的枪，也可能给一些妖怪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那只是一部分吧？至少那些鬼怪类没实体的，枪支弹药绝对没有办法。”

赵兆拍了拍理丰羽的腿：“那你就太天真了，你可不知道上面还有什么能耐，说不定就有什么科技，能搞定鬼怪呢？好了说偏了，总之当人类已经不依仗捉妖师的时候，愿意从事这行当的人也就越来越少，要不是当年我的父亲硬逼着我学，我也想和其他孩子一样一起上学，一起玩耍，恐怕我们这一支也要断喽，据我父亲说，当年我们这一辈还有传承的，也不过只有三个人了，而剩下的两个人，嘿嘿，都没有传人，你算一算，是不是如今算上你，也只有五个人了。”

“他们……”理丰羽一顿：“从没想过找传人吗？”

“那两人？”赵兆大笑起来：“一个神神经经，天天自己闷在家里修炼，明明是个捉妖师，却偏拿自己当个科学家，说要破解两界的秘密，而另一个，等你有机会见到，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