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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跑都跑了,自然不可能再回去。
宋佩瑜冷静的转身,去找伯杨看白虎幼崽的情况。
之后几天,宋佩玉忙着在启程回咸阳前,整理奇货城的账本,规划奇货城内琉璃坊和香皂坊接下来的运营模式,还要与慕容靖商量着,给重奕的一万私兵定下章程来,忙得不可开交。
连续看了重奕的冷脸几天后,吕纪和终于在原本的食香楼,如今的‘办公楼’中堵到了宋佩瑜。
彼时,宋佩瑜正在查账。
吕纪和站在宋佩瑜身边默默看了一会,突然开口,“你与殿下吵架了?”
宋佩瑜完全没被吕纪和影响,算盘仍旧打得噼里啪啦响,手都快要飞出残影了。
他保持原本的姿势,冷淡道,“殿下是君,我是臣,我怎么会与殿下吵架?”
“呵”吕纪和扬起冷笑,半个字都不相信,不依不饶的道,“原本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能好几天都说不上几句话,还不是吵架?”
宋佩瑜拿着笔的手抖了一下,干净整洁的账本上马上出现一团污渍。
宋佩瑜见状,责怪的看向吕纪和。
吕纪和却仍旧不为所动,甚至毫不留情的拆穿宋佩瑜最后的伪装,“下面的管事将帐册算了十多遍,才敢送到你面前。你查账也就算了,若是还需要你从头算起,下面那些管事就全都不用干了。”
‘啪’
带着墨渍的毛笔被拍在桌子上,墨点都扬到了宋佩瑜浅碧色的衣袖上,宋佩瑜却无暇顾及。
他抬头看向吕纪和,丝毫都不掩饰眼中浓浓的嫌弃。
吕纪和见了宋佩瑜的反应,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的折扇展开,笃定的开口,“你们果然是吵架了。”
宋佩瑜被吕纪和的自说自话闹得脑壳疼,忍不住问,“你是没事做了吗?怎么总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吕纪和拽着椅子坐到宋佩瑜对面,眼中包含与宋佩瑜相同的无奈,和宋佩瑜看不懂的沧桑,“我想的,都是有的。”
宋佩瑜被吕纪和自信的模样震住,双手抱拳,起身就要走。
聪明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不仅聪明,还执着,格外相信自己脑补的内容。
宋佩瑜自认无法说服吕纪和忘记他的脑补,那就只有尽所有努力,不再给吕纪和新的脑补素材。
吕纪和却拉住了宋佩瑜,他抬起头看向宋佩瑜,双眼满是探究之色,“你们为什么吵架?”
行,没完没了是吧?
宋佩瑜干脆停下脚步,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抱着胸似笑非笑的看向吕纪和,“你为什么非觉得我与殿下有非同君臣的关系?”
“难道你们没有吗?”吕纪和哂笑。
宋佩瑜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如果是在重奕说不让他娶亲之前,与吕纪和提起这件事,宋佩瑜绝对会斩钉截铁的告诉吕纪和,‘他与重奕绝对没有半分超越君臣的情谊,明君贤臣说的就是他和重奕。’
但经过重奕说不许他娶亲的事后,这番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哪家的明君,会管贤臣娶不娶妻?
不是特意留心贤臣的妻族,而是态度坚定的告诉他,不许他娶亲。
别说是吕纪和了,就是宋佩瑜自己,也不会觉得这样的明君贤臣,是关系纯洁的明君贤臣。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宋佩瑜心中明白的很,这些日子他就是在有意的给自己找事做,想要与重奕分开段时间。
他倒不是想彻底与重奕拉开距离,只是想给自己足够的空间好好想想,他和重奕貌似有点扭曲的关系,能不能再抢救一下。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得到重奕的信任,将来改变赵国国运的契机,也都在重奕身上。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可能疏远重奕。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有那样的关系?”宋佩瑜低声道。
吕纪和正要说,‘你怎么每次都翻来覆去的说这句话?’
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宋佩瑜脸上从未有过的认真。
吕纪和的态度也跟着认真了起来。
就算重奕和宋佩瑜没有闹矛盾,回咸阳之前,他也会与重奕和宋佩瑜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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