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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我哪知道。”
“自打来到这里,就如同土耗子一样不分白天夜晚,就连手表也如同受到了信号干扰,不停的逆时钟旋转。”
我声音带着些许怒气,想要通过情绪来引起注意,随之转移他的注意力。
却不曾想这老家伙居然变得沉默无声,在眼前的少佐尸骸和附近地面巡视了一圈。
佝偻的背影,在黑暗里似乎透发着十足的诡异。
“阳珠…,我究竟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三娘。”
这一次他语气低沉隐隐间透发着悲伤,我心头一惊,甚至觉得有些古怪。
一路而来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无法轻视,甚至根本不能把他当做普通人来看待。
像这样一个心机极为可怕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姘头而如此伤感。
这个三娘究竟是他的什么人?
我几番疑惑脑子里却理不出思绪,看着他呆滞的眼神,似乎是陷入了脑海中深处的回忆。
刚想忍不住开口询问,却看见他突然仰起头颅,眼神中那一丝深邃的目光再次回归。
沙哑的声音依旧如故,冷冷的道。
“后生,我们出发吧。”
“出发…?去哪儿。”
我心里冷哼一声,却没敢开口讲出来。
毕竟我和他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我从来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更不清楚他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潜入这800米地下的诡异老旧工事内。
路不同不相为谋,倘若寻找到了排长队伍的踪迹,我定然会想办法脱身。
想通了这一切,我不禁假装生了个懒腰示意顺从。
我用半分钟的时间,将那把残破的少佐指挥刀的木质刀鞘,用绳子和布条固定在骨折的右腿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支架。
转身望着那棵在沙土壤中不断蠕动的巨大愧树,心中若有所思。
黑暗里吴老狗的背影,停留在密室的暗门处。
他佝偻着腰,将那把生了锈的少佐指挥刀悬挂在腰间,竟也着实有几分威严的气势。
“吴叔,你这辈子难道就没有什么最害怕的事吗”。
我心中一直存有疑惑,可话刚刚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多么愚蠢。
刚想忍不住给自己来一巴掌,却听见吴老狗的声音带着戏虐的口吻笑道。
“放屁,老子行走江湖几十载当过响马,也做过倒斗的行当,倘若要是心中有鬼早他娘的就嗝屁了”。
我嘴里发出“嘿嘿”的声音当作赔笑几声,全身早已经被冷汗侵透了脊背。
生怕眼前这个老头,脑子里哪根筋不对回头一刀劈过来。
“走吧,别他娘的磨磨蹭蹭了,等找到了阳珠我不仅会放你离开,还会把你平安的送出这里。”
他声音低沉,语气中透发着怪异的韵味。
我愣在原地始终想不出来他口中一直牵挂着的“阳珠”,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是颗珠子?长什么样子呢。”
我不敢迟疑,急忙迈着缓慢的步伐,一瘸一拐的冲着密室出口走去。
脑子里正思索着,该如何他怀里的那份地下工事地图搞到手,却听见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陌生女人的声音。
“吴文举,你还记得我吗。”
声音清脆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阴风,真真切切的回荡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心里不由咯噔一声。
连全身都在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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