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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短暂幸福（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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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倦倦的睁开眼睛，脑海里依然是昨夜梦里一直回荡的那句话。

妈妈？你是谁？你在什么地方？

“妈了个巴子，下回再敢来，看老子不收拾你们！”不远处传来老陈头的叫骂声。

这里是老陈头的住处，一个早已经废弃的工业区。

多年前石油工业时代工人忙碌的场景早已消失，如今这里只剩下生锈的锅炉，满是涂鸦的烟囱，和散布其中如蝼蚁般苟延残喘的城市底层。

好在老陈头的住处并不坏，至少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头顶不漏雨，四周不透风，地面也算干燥。要不是因为不远处有一个不停散发恶臭的下水口，“风水”这么好的地方可轮不到他这糟老头子。

x和银来了之后，不过几天的功夫这里就大变样了——当然从外面基本看不出来。

他们几个人都有了暖和柔软的垫子，自动调节温度的睡袋，就连远处那个臭烘烘的下水口都在倒入了一小瓶清洁剂之后变得“香喷喷的”。

至少老陈头是这样认为的，要不是银多次拒绝，他恨不得拿那里面的水洗澡来着。

正因如此，这两天居然有人来偷捞那里的水，哪怕那水里依然漂浮着不少可疑物质，只要没有了臭味，似乎有些人就认为那水能用了，至于是用来洗漱还是饮用他们可就不知道了。

那些人不仅来打水，昨晚还顺走了老陈头晾晒在一旁的蜂窝状内裤。前天晚上要不是x睡得警醒，有人甚至想偷溜进他们住的地方。

这也正是老陈头如此气愤的原因，在他看来这个下水口理应是他的财产，连水面上漂浮的塑料瓶都是他的私人物品。

“陈伯伯别生气了，我们再给你拿条新内裤回来就好了，还有保暖内衣和穴位按摩袜。”银坐在一旁的石墩子上，一双洁白的小腿在半空中晃啊晃的。

银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连衣裙，还是白色的，这也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老陈头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很快又和银讨论内裤能不能要两条，一条要有草莓图案，一条则是小熊维尼。

要是能搞到一条他的偶像明莉奈理香的原味同款，那就更完美了。那东西可是限量版，有钱没处买去。

他深知想要的一切都必须通过银和机器对话的“魔法”，因此这几天对于这位小祖宗那是千依百顺，就差给人家当大狗骑了。

当然人家也不稀罕。

无论是x还是老陈头都深刻的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为了闷声的发达炫富的不要，通常情况下都是白天老陈头出去四处晃荡，寻找适合下手的自动贩卖机，到了晚上几个人捂得结结实实跟做贼似地倾巢出动，来个满载而归。

这样尽可能的减少了x和银暴露在外的时间，也不会因为带回大量商品引起附近“住户”的注意。

一开始老陈头还担心银的“魔法”会不会有不灵验的时候，比如说比较高级的贩卖机搞不定之类的。没想到每一次银施展“魔法”的过程都轻松加愉快，只要她把手往机器上一贴，那些贩卖着各种精美商品的铁疙瘩就会源源不断的往外吐东西，为此银还从老陈头那里学来了一句据说是几百年前的神秘咒语。

“麻利麻利哄，芝麻开门吧。”每一次银在施法之前都会认真地吟唱一番，似乎这样就能增强她的法力。

要不是忌惮于银行的安保和监控系统，老陈头很想让银去试试，搞他个百八十亿的回来彻底改变命运。

此时老陈头正围着一条粉红色的自动去污围裙，扮演家庭主夫的角色。

他给两个孩子煮着麦片糊糊当早餐，一边扭屁股一边口中轻快的哼着他从一个破烂的收音机里听来的欢快小调。

“好运来我有好运来呀，好运带来了小可爱，好运来我的好运来，迎着好运小老头我乐开怀~”

“老陈头。”他唱得正欢，身后传来了x的声音，他赶紧回过头去“怎么了小伙子，昨晚睡得怎么样？是不是饿了……”